白靈說罷轉身就走,卻在剛要上樓梯的當兒,驀地回過頭來朝白禮誠暗中翻眼擠眉吐舌頭,以示不滿。謝小樓不經意間一眼瞥見這鬼臉,忍俊不禁,掩著嘴巴,險些笑出聲音來。再看白靈時,已經連蹦帶跳上樓去了;面前只剩下一直朝他乾瞪眼的白禮誠。
“小夥子,你笑什麼?”白禮誠忽然皺眉問道。
“呃,沒沒什麼”謝小樓立刻收斂笑容,支支吾吾地回答說,“我只是想起了剛才我和小靈見面的情景,覺得開心罷了。”
“你們每次見面都那麼開心嗎?”
“是的。我們每個星期難得的見上一兩次面,所以彼此都很珍惜。”
“那你是否覺得這一次比較特別?”
“不錯,這一次見面的方式,時間,地點都和過去有所不同。過去我和小靈要見一面並不容易,——我們得想方設法躲著你老人家才行。”
“為什麼?”
“因為這事一旦被你老人家知道了,小靈免不了又要吃一番苦頭。白先生過去對小靈管教一直非常嚴厲,而且還堅決反對我和她交往。不是嗎?”
“的確如此。”白禮誠尷尬地裂嘴一笑,眸子裡和閃露出一絲犀利而神秘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謝小樓問,“憑良心說,小夥子,你是否覺得我這樣很殘忍?”
“這”謝小樓一時語塞,遲疑半晌才說道,“過去我覺得是,但現在又覺得不完全是。”
“怎麼說?”
“小靈的身世與我大相庭徑,她從小嬌生慣養,不諳世敵,不像我從小孤苦伶仃,嚐盡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按道理講我和她各自屬於兩個不同世界,不可能走到一起,更別說會愛上對方,彼此還愛得那麼深。這本來就是個奇蹟,難免會讓人感到吃驚和懷疑。而作為小靈身邊最親的人,白先生害怕她會上當受騙,處處小心提防著,這種心態應該說是無可厚非的。但您老人家對她的管教方式,恕我直言,好像確實是有些過火了。”
“哦?”白禮誠似乎聽得饒有興致,“那依你說,我該怎樣做?”
謝小樓毫不猶豫,侃侃而談:“依我說小靈的年齡不小了,白先生實在不該把她整天關在家裡悶著,相反的,您必須創造更多讓她好好接觸社會、見識世面的機會。她應該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結識更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