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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心裡是有怨的,他怨廖東沒有赴約;陳晨的老婆心裡更是恨,她恨那些該死的男人搶走了自己的老公。陳晨的殘魂隨著他的腎移植到了他老婆的身體裡,這兩個人的怨恨交織在一起,互相促進、惡性迴圈,使得陳晨喪失了理智與人性,而他的老婆也被陳晨的魂魄徹底擾亂了神經。
隨後的事情就跟我之前所判斷的一樣。
週五是陳晨自殺的日子,他在這個日子裡最兇,對他老婆的影響也越是深,所以每當週五到來的時候,陳晨的老婆便會開始行動,她只需要用巫毒人偶輕輕碰一下她的目標,隨後便可以輕鬆操控那個人的行動,利用一次又一次看似不可思議的意外進行殺人。
陳晨怨著廖東,不過他覺得罪魁禍首就是廖東身邊的女人,所以他先殺了楊酒。只殺一個還不能平息他的怨氣,於是楊酒身邊的女人都成了他的目標。
第一個出事的楊酒大概是意識到了一些事情,於是她還魂託夢給她的朋友,想給其他人提個醒。可惜她的朋友並不能很好地接收楊酒發來的警告,於是幾個人接連因為“意外”而死。
當然,有一個人是個例外,那人就是小白。
我分析大概是小白太過豪邁的關係,在陳晨的眼裡她並不算是個百分之百的女人,這對小白來說絕對不算是好評,不過也多虧了這一點,小白才免於一死,她壓根沒有成為陳晨謀殺的目標,而天上掉下的那塊玻璃就真的是個意外而已。
陳晨把想殺的女人都殺光了,他的怨恨稍微消退了一些,但他對他老婆的影響已經太過深入了,於是他老婆也開始進入了自己的復仇節奏,她的首選目標便是自己的同事兼大學同學,因為她覺得在大學時代陳晨就已經開始有那方面的傾向了,而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死在天台花壇裡的同學。
起初在陳晨殺人的時候,他便一次又一次地將資訊傳遞給廖東,他要讓廖東知道自己依舊存在,自己依舊在關注著他。不過在他老婆開始行動後,陳晨開始用各種方式提醒、警告著廖東。
很可惜,廖東沒有弄明白這警告的真正含義,而我也犯了個致命錯誤,我被遊樂場事故誤導了,並且掉進了“死神來了”的怪圈,錯過了逮住真兇的第一時間。結果天台那位哥們用花泥自己悶死了自己,廖東在洗手間裡抓著自己的頭,活活地撞死在了洗手檯上。
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弄清楚了,陳晨的老婆也如實交代了自己的罪狀,不過王富貴又一次面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究竟要如何處置陳晨的老婆。
用巫毒術殺人?
這種事根本不可能拿到法庭上去說,如果真因為這個起訴陳晨的老婆,那她很快便會被無罪釋放,然後王富貴的烏沙恐怕也難保了。
不過王富貴似乎很擅長處理類似的問題,他說陳晨的老婆會被關到一個很特別的精神病院裡,她會在那裡度過後半輩子,對自己做過的錯事進行贖罪。這事的具體操作我並不關心,這是警察的事情,我要做的事就是去找小白結賬,然後回家休養。
我這個人也是講原則的,如果真的是我救了小白的命,她那一百萬我自然拿得心安理得、理所應當,不過事情現在弄明白了,就算我不過來小白也不會死,所以最後我並沒有拿她的鉅額佣金,只把最初她給我的那筆定金留下來了,算是這趟的勞務。
在休整了兩天之後,我決定要回家了,不過還沒等我去訂機票,王富貴就先一步找到了我,讓我跟他一起回京城,然後把顧問的協議簽了。
這是好事,而且跟王富貴一起走還能省了我的機票錢,於是我欣然答應。
一天過後,我跟王富貴匯了合,然後一起坐飛機去了他的大本營。我本來以為我終於有機會看看他是在哪工作的了,結果他根本沒帶我去他的辦公室,就把我安排在一個商務酒店裡,就連籤協議也是在租用的小會議室裡。
我看他是真的不準備向我說明他的身份了,既然他想保密,那我也不多問,我只需要知道他是吃公家飯的,而且跟他合作我沒有虧可吃,這就已經足夠了。
協議簽完,我順利拿到了帶有警徽的顧問證。我問了下王富貴,拿著這個證件我是不是就可以出入任何案件現場了,王富貴回答的很保守,他說理論上是可以出入自由,不過也要看當地警方是不是較真,如果他們真要攔著我,那我也沒有硬闖的權力。
這我基本就明白了,簡單來說就是我這個顧問能不能吃得開,還是要看當地警察給不給面子。
協議簽完了,老王又留我在京城裡肥吃肥喝地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