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被我控制住了,王富貴和饅頭也都湊了過來,估計他倆這輩子也沒見過如此奇怪的玩意,眼珠子都瞪得溜圓。
“這……這是水媽媽?”饅頭驚歎了一句。
之前就是他一直嚷嚷說水媽媽只是個噱頭,現在終於親眼看到實物了,估計對水媽媽的看法也肯定會發生改變了。
不過需要改變的並不只是饅頭,還有我,或許是對水怪、湖怪的執念,我一直希望水媽媽真的是一種怪物,因為鬼、妖什麼的我真見得太多了,反倒是貨真價實的怪物我從來沒接觸過。
可惜,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並不是什麼怪物,而是鬼,至於是什麼鬼就需要好好盤問一下了。
我沒有回答饅頭之前的提問。而是讓他和王富貴先退後一點,免得這玩意突然衝破了符陣傷到他倆。等他倆閃開之後,我則稍稍湊近那怪物一點,然後問:“你是什麼?是水媽媽?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那怪物又咳嗽了好幾聲,等咳嗽終於止住以後,它這才再次抬起腦袋,緩緩張開了嘴巴。這次它不是要咬人。好像是想講話,可是它張合了幾下嘴巴,最後只發出了幾聲沙啞的咕嚕聲。
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不過它的反應也向我傳達了一個重要資訊,它確實可以聽懂我的話,而且也很願意跟我進行交流,只是出於某種原因,它並沒辦法正常發出聲音來。
“好吧,你說不了話,你可以讓我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現在要摸一下你的頭,你可別咬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我警告了它一句,在它面前晃了一下手裡的符紙。
它很怕我手裡的符,明顯在向後躲,我估摸著它是不敢張口咬我的,於是便將符紙交到右手,然後伸左手過去慢慢靠近它的大腦袋。
這怪物是真的能聽懂我的話,它老實地把嘴閉上了,並且低著頭往我這邊湊。
我的手順利碰到了它的腦袋,可奇怪的是這次什麼都沒發生,我沒有通靈、也沒有出現任何幻視之類的情況,我依舊在這裡站著,那怪物依舊困在符陣裡,一切都維持著原樣。
突然,那怪物猛地張開嘴巴,亮出了尖牙,我以為它是準備咬我了,趕緊把手收回來準備扔符懲治它一下。不過那怪物並沒有探頭來咬我,而是張合著嘴巴吃力地吐出了幾個字:“救……救……救我……”
這下可有趣了!貞以帥號。
剛剛我通靈不成,似乎給了它一個可以說話的能力。
“你多說點,去哪救你!”我忙道。
這怪物仰起了腦袋衝著我繼續張合著嘴巴,可是接下來它說的全是毫無意義的咕嚕聲,我根本聽不出名堂來。我想可能還需要我再碰它一下,可我的手剛要往它頭上伸,這傢伙似乎突然發瘋了,它也不管符陣是不是在它周圍,就一股腦地往符陣上面衝。
在它踏過符陣的同時,它身上也立刻冒起了黑煙,不多會它背後就著起了火苗,緊接著火苗又變成了一個大火團,將這怪物完全吞沒在其中。在大火之中不斷傳來怪物痛苦的喊叫聲,叫聲之中摻雜著清楚的“救我”兩個字。
沒過多一會火便熄滅了,那怪物也被燒得精光,只在樓梯口那裡留下了一團將散還未散的陰氣。
整棟小樓都安靜下來了,聽不到一星半點的聲音,漸漸的陰氣也都散掉了,周圍的空氣貌似也開始恢復了溫度。我試著摘下面罩輕吸了一口氣,屋子裡的臭味全都沒了,在這裡作亂的鬼應該是跑了。
“你剛才喊的是什麼意思?你是誰?是關家二小子?”
我在二樓大聲喊著,希望那東西能再給我一個回應,不過回應我的只有我自己的回聲而已。
我在走廊這邊又等了一會,見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回應我,便再次去到衛生間裡看了看。
馬桶裡的水還浮著一層陰氣,這也是整個二樓我唯一還能看到陰氣的地方了,不管那黑魚到底是什麼,它肯定是從水裡來的。
它被困在水裡,要我把它從下面救出來嗎?
是不是接下來我還需要找個潛水員來?
水媽媽我是真見到了,殺人的真兇應該就是這怪物了,可這怪物說出的那兩個字卻成了困擾我的一個難題。
我記得前年的時候在網上有過一個關於“凶宅”的報道,說是有一家人自己蓋的房子,之後就總聽到馬桶裡面有咕嘟咕嘟的冒泡聲,還有類似小孩的哭聲,幾經查探,最後發現是自家的化糞池裡住著好幾條屎鯰魚。
我不清楚這房子的馬桶是不是也連著化糞池,所以乾脆就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