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小基先把警衛的衣服給穿好,在他們穿衣服的時候,我已經開啟了閘門,進到了那條根本沒有窗子的走廊裡。和之前我被關在這裡時一樣,整條走廊裡安安靜靜的,好像根本沒有人在這裡。
我直接跑到了走廊的最裡面,到了曹一春被關著的那間病房。
房間的大門上有著“1號”的字樣,我找到對應的鑰匙開啟了門,走廊裡的壁燈的光也投進了屋內。
曹一春依舊蜷縮在角落裡,全身瑟瑟發抖。
“曹一春,之前你不是問我有沒有辦法離開嗎?現在我回來告訴你了,有辦法了,你可以走了!”我用力敲了下門板,同時對他大聲喊道。
曹一春的身體猛地一震,然後緩緩抬起了頭。
走廊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我全身上下也頓時起滿了雞皮疙瘩,因為蜷縮在那裡的已經不是一週前我看到的那個曹一春了。他雙眼的眼皮被割掉了,兩隻眼睛就那麼突兀地瞪著,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臉上留著兩條已經變成黑色的淚痕,他張不開嘴,因為嘴唇已經被密密麻麻的縫合線縫在了一起!
嘴巴被縫住了,他自然沒辦法吃東西,所以他看起來比之前還要憔悴,還要瘦!縱斤廣才。
這也讓我再次想起了他之前曾經跟我說過的話,這間醫院在對病人做試驗,將病人變成怪物。
我趕緊跑過去想要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可當我靠近他時,我才發現這樣做的意義已經完全沒有了。他的手腳四肢雖然還在,但已經根本不可能站起來了,因為他的整個膝蓋周圍已經沒有了半點肌肉,森森的白骨暴露在空氣當中。
他看著我,就好像抽筋一樣快速搖動著頭,我雖然聽不出他在說什麼,但我依舊可以明白他想傳達的意思。
他想死,他不想再被這樣折磨了。
我的手臂也顫抖了,各種各樣噁心的兇魂厲鬼我都見過,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弄成這種模樣卻是我頭一次見到,我甚至感覺胃裡有東西在翻滾。
殺人這種事我做不出來,就算是為了結束他的痛苦而殺人,這我也同樣做不到。
我只是把電擊棒放在了曹一春身邊,我想他應該清楚怎麼用這東西,他如果不想繼續受罪了,那就自己了斷,我可不願意做這個劊子手。
留下了那個電擊棒之後,我也不再去管他,選擇退出了房間並關好了門。
在我出去的同時,我也聽到了屋子裡噼裡啪啦的電擊棒放電聲,而且這放電聲一直持續著。
我沒有去看他到底是怎麼個死狀,直接去了2號房間開啟了門,而幾乎一模一樣的場面也又一次展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裡關著的人躺在床上,他的眼皮還在,不過卻被針線縫合了,讓他沒辦法把眼睛睜開,另外他身上的面板都有縫合線,縫合線上拴著無數個圓環,固定在床上的無數條細鎖鏈也固定在這些圓環上,讓這個人根本沒辦法離開這張床,除非他想要把自己的皮剝下來。
“不要帶我走,我不想去,不要帶我走……”床上的這個人已經神志不清了,他感覺到我開了門,但卻根本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他好像只是在本能性地喊著。
這種局面我也無能為力,只好退出來再去開第三個房間的門。
這個房間裡也關著一個人,嚴格來說是吊著一個人,他的兩條胳膊平伸著,從他的兩個手掌裡探出金屬桿,這杆子固定在房間的牆壁上,將這個人懸浮在半空。我在地獄等你:妙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向門口,然後咧嘴笑了笑,然後又將頭垂了下來,那樣子就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
隨後我接連開啟了餘下的幾個房間門,裡面的人無不遭到了非人的虐待,他們要麼沒辦法說話,要麼已經被折磨得神智不清,唯一還能說話、能思考的就只有關在第15號房的男人。
他原本應該生著手臂地方卻連線著一雙腿,原本應該長著腿的卻是由兩條胳膊在支撐著,這詭異的手術讓他看起來就像一隻詭異的猩猩,但也只有這隻笨拙的猩猩還能夠跟我進行正常交流。
但交流什麼的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我需要一個可以幫我製造混亂的人,可這一層裡關著的所有人都不具有這個能力,關在這裡的都是廢人。
我的計劃失敗了,追兵也已經逼到了這條走廊的入口,唯一對我有利的一點是這條走廊很窄,只要讓白虎守在入口就沒有任何人可以進來。
我曾經被關到過這裡,如果我當時沒有妥協,或許我也會變得跟這15個人一樣。現在我所面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