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跟正常人並沒有任何差別,最多也就是長時間被包裹著,血液迴圈受到影響,顯得面板有些發紅、發紫。另外,他的手心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我把他的手掌抻平,發現他的手心裡畫著一張非常簡單的人臉,人臉的眼睛是閉著的,嘴是張著的,還伸出了舌頭。
“這就是你說的噁心?”我問顧皂皂。
顧皂皂慢慢地轉過頭往手上瞄了一眼,隨後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整個人一下子堆在了沙發的靠背裡。
“總算是沒了!”他嘆了一句,然後趕緊把手收回來,用力在手心搓著,很快便將手上那個簡易的畫給搓掉了。
“到底怎麼回事?那個畫……它活了?”我猜測著問道。
顧皂皂緊鎖著眉連連點著頭。
我見他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於是就跟他攤牌道:“這麼跟你說吧,你是被鬼纏身了,我現在用符把你手上的鬼給驅了,不過說不上什麼時候他還會回來纏上你,所以你最好是能把事情的前後經過全都說清楚,不然我很難幫上你的忙。”
“像你們這行的人不都可以算的嗎?看一眼就能算出來,不是嗎?”顧皂皂反問著我。
我嘆了一口氣,“好吧,你想算?我就給你算算。你命裡多金,一生不愁錢,身邊桃運不斷,可惜都是紙桃花,值得投入感情的人根本沒有。你跟家人的關係並不好,尤其是你父輩的父輩,你喜歡無拘無束,喜歡自由,但他們卻捆住了你的手腳。”
我昨天做了調查,像他這種背景的人,基本上都這類情況。果然,顧皂皂上套了,他睜大了眼睛衝著我連點著頭,然後便朝著這邊前傾著身子,並伸出左手過來說:“那您再給看看我這手。”
我假裝捏著他的手指尖看了看,然後往後一推,“就像我剛才說的,你的紙桃花變成了爛桃花,你得罪了女人吧?”
“我……”顧皂皂語塞了,顯然我又一次說中了。
“我算也就算到這裡,如果你始終不願意多說,我想咱們的緣分也就到這裡,我今天幫你驅鬼就不收錢了,當時交個朋友。王珊。”說完,我便衝著前廳那邊喊了一聲。
王珊很快走了過來,我也立刻示意她送顧皂皂出公司。
顧皂皂站起身往門口走了兩步,但馬上他又轉頭回來對我說:“好吧,我跟說,都跟你說,不過這事你可不能跟其他人講,不然我的面子就……”陣莊狂圾。
我衝王珊揮手示意,讓她先回去,然後我向顧皂皂一笑,“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向來都保證客戶的**不外洩的。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我安撫著他坐回到沙發上,又將辦公室的百葉窗簾全部拉下來,然後便示意他可以說了。
顧皂皂咳嗽了一下,然後才開腔道:“這是兩個星期之前的事了,那天我去朋友家開party,跟幾個女人開了幾句玩笑,結果就鬧翻了,我隨手就在手上畫了這麼個笑臉,我說這就是我馬子,我和它每天相親相愛。然後又做了幾個動作……你懂的,就是……”
“明白!明白!”我趕緊止住了他的示範動作,並示意他繼續。
“當天是沒什麼,我畫在手上的這個畫我也沒洗,然後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人在舔我那兒,我以為是誰找來的小妞呢,結果開了燈一看是我自己的左手,我手上本來畫著的那個人臉……它活了,還有鼻子有眼的,特別真,它在那舔我,還會說話!”
顧皂皂越說眉頭越緊,眼睛也時不時地往左手的手心裡瞄那麼一下。
“它……我是說,你手裡那個臉,它跟你說什麼了?”我問。
“它說它會跟我相親相愛,不離不棄,還說我從今以後就不需要別的女人了。”顧皂皂說。
聽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後悔了,剛才我就不應該忙著用咒,應該先拆開紗布看看這奇觀的。
“你當時畫那個臉的時候用的什麼筆?”我又問。
“就是普通的簽字筆,不是我的,是我一個朋友的,您覺得是筆的問題?”
“這還不好說。”我搖了下頭,“你最近有沒有向什麼東西許願之類的?”
“我從來不許願的,而且許願也不會許願要女人啊!”
“那你說鬧翻了的那個女的,還能聯絡上嗎?”
“倒是能聯絡上,其實昨天我還和她見過面的,結果被那個八婆嘲笑了一下午,說以後就改口叫我魯大夫。不過玩笑歸玩笑,她還都挺主動幫我想辦法的,我能找到您這來也是她給推薦的。”
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