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等到晚上他的狀況會恢復一些,等到那時候我再問他也不遲。想罷,我也不去管習麟現在到底在害怕些什麼了,直接出了寫字樓返回了健身俱樂部。
這次我並沒有到健身場地內,而是直接在吧檯那裡亮出了我的顧問證,然後讓前臺這裡的工作人員幫我把孫雅婷登記時候的照片找出來看一下。
根據我的經驗,每個來健身俱樂部辦理會員手續的時候都會拍一張照片的,這樣一來工作人員就可以判斷會員卡是不是同一個人在使用了。我的判斷是對的,工作人員很快就把孫雅婷的照片找了出來,我盯著電腦螢幕仔細看了下,裡面拍下來的女人確實是穿著一件很漂亮的白色旗袍,最關鍵的是她那張臉完全跟我剛剛拍下來的孫雅婷一模一樣。
剛剛那幾個健身教練並沒有騙我,那個經常來這裡的神秘旗袍女真的就是孫雅婷。而且這個孫雅婷也正是死在律師事務所裡的那個女人。
怎麼回事一個不老不死的女人為什麼會突然自殺
又一個我難以想出答案的疑問,好像所有的難題都選擇在今天一股腦地擠向我的大腦,這也讓我感到十分的煩躁。
我做了深呼吸,儘量將這種煩躁的情緒壓下去,隨後我也轉換了個話題對服務檯後的工作人員問道:“你們這裡有個叫大力的健身教練你知道的吧”
“知道。他出事了。”服務人員回答道。
“我想問一下這個孫雅婷是不是跟大力的關係很好。”我指著電腦螢幕上的孫雅婷問。
那個服務員皺著眉搖了搖說:“這個我不太清楚,孫雅婷我是有印象的,她特別特別喜歡穿旗袍,不過我倒是沒見過她跟大力在一起過,可能是平時他們在外面見面的吧。倒是有另外一個女的跟大力走得挺近的,名字好像叫叫什麼來著,挺大眾的一個名字。”
“王麗娜”我道。
“對,對對對,是王麗娜”服務員道。
“那王麗娜跟那個孫雅婷關係好嗎”我繼續問。
“不知道,這個我沒有注意過。”
“嗯。那最後一個問題了,在大力失蹤之前他是不是有那麼幾天特別的興奮啊”
“那幾天大家都挺興奮的,老闆要給所有人加一千的工資,本來健身教練都是沒有工資的,他們在這裡的收入全靠客人,不過大力特別,老闆要聘他做正式工,他應該就是因為這個才高興的吧。”服務員回答說。
一個不穩定的教練工作變成了一份有穩定收入的工作,這件事確實可以作為一個興奮點,如此說來這個大力或許跟孫雅婷之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可能這個愛穿旗袍的孫雅婷並不是我們要找的神秘女人,她只是碰巧是個旗袍愛好者而已
大力和王麗娜都在這家健身俱樂部,孫雅婷也在這裡健身,而且還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死在了律師事務所裡,這是巧合嗎
不,絕對不是巧合。
所有的問題就像一團團的亂麻糾結在一起,而我急需的那把剪刀卻遲遲沒有出現。
在離開健身俱樂部之前我最後又到健身場地內跟那幾個年輕的健身教練再次見了個面,然後把孫雅婷遇害的事告訴給了他們。我知道警方有規矩不能透露太多與案情相關的事情,所以我並沒有說太多的細節,只是想看看這些人在知道孫雅婷的死訊後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告訴我孫雅婷這個名字的瑜伽教練最先表現出了驚訝的神情,她的驚訝是真的,而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最開始跟我搭話的那個年輕小夥。他也同樣表現得很驚訝,不過他的驚訝只表現在眼睛和嘴巴上,他的額頭、眉毛幾乎沒有太多的變化。
這是不對的,他很明顯是在故意做出驚訝的神態來,但他或許並不知道,人在發自內心地感到驚訝時表情的變化會是特別誇張的。
原來如此,這真的是一個圈套,這小子早就知道孫雅婷死了,而且他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這裡找人,之後他故意把我們引導到律師事務所裡目睹那場兇案,如果不是習麟的提醒我可能會直接推門進到現場,那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會是什麼呢
大概是這小子在我們之前報了警,而警察則會把我們在現場堵個正著。
雖然發現了這小子有問題,但我並沒有在這裡就拆穿他,好不容易發現瞭如此重要的線索我自然要更好地利用它才是。
我沒有留我的聯絡方式,只是告訴他們如果又想到什麼跟大力、孫雅婷或者王麗娜有關的事情就直接聯絡警方,我也代表當地警察向他們幾個表示了感謝,隨後我便離開了健身俱樂部回到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