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必須有跟鐵一般的意志,必須無數次跟死神握手,必須戰勝他們。
秦琢沒被看守的擋在門口,相反一個面板顏色深著鷹鉤鼻子的人迎出門口,哈哈大笑的擁抱他。秦琢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有些尷尬,摸摸頭陪著他笑。真正的較量此刻才開始。
維拉用他們的語言一連串的跟那人解釋,最後被對方几句話頂撞回來,好象很沒面子的模樣。那個好象是阿拉伯人又在跟秦琢說著什麼,他抬眼看了看秦琢,翻譯說:“老闆問你騎馬的感覺怎麼樣。”
“哦,很好很好,我一輩子都沒騎過這麼好的馬。”維拉翻譯過去,那老闆邊說筆畫著示意,秦琢這次看明白了,那是在邀請他去一邊長桌邊吃東西。
秦琢連連點頭答應,在桌邊就坐,一看桌上的食物很豐盛,有著名的土庫曼傳統食品烤肉、抓飯、烤肉餅和酸駱駝奶等等。羊肉用茴香大料拌過,撒上胡椒香蔥還加了點薄荷,味道變得很特別,很開胃。
看秦琢狼吞虎嚥的吃得開心那個老闆和維拉都沒說話,秦琢知道眼下安靜平和的氣氛中隱藏著無限殺機,那若有若無的目光總不時飄到身上。
他吃得很快有點迫不及待不過並沒有發出咀嚼聲,不太斯文也不難看,不管怎麼說必須先把肚子吃飽才有力氣。他終於把臉從盤子裡上抬起來,正好迎上那邊兩人的目光,他想笑一下表示禮貌可嘴裡依舊塞滿食物,他不得不更用力咀嚼然後使勁嚥下。
“這裡的東西真好吃。”維拉停下手給他翻譯,老闆輕輕仰了下頭,伸手舀起勺湯放到碗裡喝起來。慢慢的動作很仔細的樣子,好象怕那熬白的牛乳鮮菇湯裡會有什麼刺會把他弄傷。
可他只是稍微舔了口就放下勺子,看著秦琢說:“你說劉昆還沒有死?他現在在哪裡?”
“他被抓住了,我親眼看著被抓的,去了哪裡我不知道。”
“為什麼?”老闆忽然這麼問。
“什麼?對不起,我沒明白。”秦琢奇怪的看著他。
“為什麼會沒死?他們為什麼要留下你們?難道那樣的事情也會得到他們法律的寬恕嗎?”
一個摧毀一個城市的大罪,在對外宣佈案件已經告以段落四年後犯人居然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且如今居然還有一個逃跑出來,在時間間隔好幾個小時後偷越國境來到了這裡。也許當事人會覺得一切順其自然很應該就那麼發生,可這一切在旁觀者眼裡,特別是這樣一個很狡猾而多疑的人看來卻滿是破綻。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我沒死我想劉昆也沒死,實際上我的正式判決書並沒有下來,我幾乎每天都會被審問同樣的問題,每次都是一樣不斷的重複又重複。實際上我已經換了十七所監獄,這次要不是碰到維拉,我還以為就要這麼過一輩子。”秦琢在說事前就編好的詞,雙手肘支在桌沿,左手不時抬起輕微的打著手勢。
“我們的確沒看到劉昆死掉的訊息,可能他也跟你一樣在各個監獄不停調動。你在裡邊沒聽說過?他們是把你跟普通犯人關在一起的啊?”他在很耐心的打聽,就在不遠處打手們卻面無表情的在時刻關注著這邊,也許只要他一抬手就能把子彈引來打爆面前這小子的腦袋。
“我沒聽說過,實際上我在每個監獄裡只會頭幾天跟那些人在一起,然後就會被單獨關押,最長的也沒超過半個月。”秦琢辯解說:“我想他們是讓我嚐到監獄的滋味,讓我每次進一個新牢房就被裡邊的犯人欺負毒打,你看我這裡的傷。”
他說著站起身,剛動那邊的打手一個箭步就躥過來,好幾把槍同時指著他的腦袋。
秦琢舉起雙手,眼睛裡沒有絲毫害怕,很坦然的說:“我只是想讓你們看看我大腿上的傷口,要你們願意幫我脫的話我也不介意。”
那邊老闆看著他緩緩擺了擺手,旁邊那些打手們把槍放下,可依舊開著保險提在手裡。
秦琢沒吭聲開始解衣釦光起膀子,又低頭松皮帶,把大腿上的傷也露出來。真沒想到在基地訓練受的那些皮肉之苦居然還有這用處,真是應了那句磨破耳朵的話,平時多流血戰時不丟命。說起來還真是應該感謝大個子教官,而且還有點後悔當初捱揍躲得太多太快了。
“這些就是我在每個監獄裡邊新犯過堂留下的疤,有好幾次我都差點死掉,要不是那些監管時刻看守著我早就沒命了,可那些打我的犯人居然連一個普通的禁閉都不關。可我剛進去那時侯還只有十七歲,都還沒成年。”
他就這樣光著膀子說,不過語氣和樣子都很平靜,好象現在講的都是別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