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時候,腦後卻是一陣風向,一根棍子猛地砸到了他身後的樹幹上,發出了“嘭!”地一陣悶響,震得他耳中蜂鳴,整個腦袋都有些暈眩,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側裡一根毒蛇一般的鞭子颳著冷風襲到,“啪!”一聲脆響,砸到了那個人的腦門上,立時,一大塊皮肉被剝下,腦門上森森白骨露了出來,好半天才開始出血。
到了這時,那人已經是有些被打蒙了,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了。
而這時,卻只見程主一居然是極為兇狠地向前一跳,手裡的菸斗直直地戳到了那人的喉嚨上,徹底把他給弄死了。隨即程主一卻是一邊伸手去奪那人手裡的尺子,一邊對大球和小球道:“小球,快送苦月回去,大球,和我來,不能別留下任何痕跡!”
第十五章 都是夢?
當時,聽到程主一的話,小球二話不說,回身抱起程苦月就往回走。
程苦月此時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是因為見到小球一臉凝重和緊張的神情,似乎發生了什麼極為重大的事情一般,一直都沒敢問出來。
就這樣,程苦月被小球送了回來,然後,由於折騰了大半夜,小傢伙也的確是有些困了,後來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程苦月醒來,一咕嚕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接著就往外跑。
可是,到了外面之後,他卻是發現程主一正端著旱菸袋坐在門前抽著,金黃的陽光照在他佈滿皺紋的紫色臉膛上,顯得極為慈祥寧和。
炊煙裊裊,此時的灶間裡,程主一的兒媳婦也在煮飯了,大球和小球兩人照例在劈柴、割草、餵豬,一切都非常平靜,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似乎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個狀況,讓程苦月心裡有些莫名的疑惑。他偷眼看了看程主一,發現他此時也在看著自己。
老人家眯眼微笑著,很是和藹,問他:“苦月啊,睡醒了啊,去井邊洗把臉去,等會就吃飯嘍。”
“大爺爺,”聽到程主一的話,程苦月扣著手指頭,皺著眉頭問他:“昨晚——”
“哦?昨晚怎麼了?你是不是又做什麼夢了?快,來和大爺爺說說。”聽到程苦月的話,老人家眼睛一亮,很好奇地問道。
“不是,我是說,昨晚你們打的那個人,怎樣了?他到哪裡去了?死了嗎?”程苦月年紀雖然小,但是也知道殺人是大罪。
“嗨嗨,你這小傢伙睡迷糊了吧?大爺爺昨晚打什麼人了啊?沒有的事,你是不是做夢了啊?和大爺爺說說,都發生什麼事情了。”
讓程苦月鬱悶的是,程主一壓根就不承認昨晚的事情。這讓他心裡極為疑惑,不覺也在懷疑昨晚的記憶,是不是都是在做夢,可是,程苦月也不是糊塗的孩子,他總覺得昨晚的事情非常真切,當下不覺是有些執拗地對程主一道:“不啊,我不是在做夢啊,我不是在做夢啊。”
“嗯,那好,你不是做夢,那你和我說說,夢裡都發生了什麼?”見到程苦月這麼說,老人家於是問道。
“我夢到,不對,是我看到大爺爺,還有大球和小球師兄,一起在打一個人,把那個人腦袋給打破了。”程苦月說道。
“嗯,”程主一神情很平靜,並不是很驚訝,繼續問道:“那在這之前,你在做什麼?”
“在這之前,我,我在黑水塘邊上,看到一隻手,一截,一截人身子,還有女人的頭,我嚇哭了,拼命跑,後來就被小球師兄給接住了。”程苦月說道。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麼到了那水塘邊上的?”程主一問道。
“這個——”到了這時,小傢伙開始犯迷糊了,躊躇了大半天,這才有些痴痴地對程主一道:“我,我記得晚上我睡下了,後來,迷迷糊糊的,有個女人把我叫醒了,讓我跟她走,然後我們一直走,後來好像雞叫了,她說她要回去了,不和我玩了,然後我,我就醒了,醒了就發現自己站在野地了。”
“呵呵,”聽到小苦月的話,老人家和藹地笑了笑道:“那你也說了,你晚上睡下了,然後早上醒來的時候,也是在床上的,那你又怎麼可能出去玩呢?又怎麼可能到了黑水塘邊上呢?所以啊,你那都是在做夢啊,孩子,你明白嗎?”
被程主一這麼一說,小傢伙也沒了主意了,也只能相信他的話,但是心裡卻還是一直存著一個疑惑,只是自知這個疑惑永遠也解不了,於是也只好不再問了。
“和大爺爺說說那個找你出去玩的女人吧,她到底要帶你去哪裡?”打消了程苦月心裡的疑問,老人家轉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