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暗笑。
那船老闆更是一陣尷尬,愣在那兒好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當下不覺是緊皺眉頭,故意擺出發怒的模樣,瞪著那船老闆和那兩個鏢師道:“你們是瞎子還是聾子?沒聽到本少爺的話嗎?再不動彈,小心我把你們都丟到水裡餵魚去,信不信?!”
“這位客官,這個船,大家願意坐就坐,咱不能這麼霸道是不?”船老闆一邊抹著額頭的冷汗,一邊咧嘴對我說道。
見到這個狀況,那兩個鏢師也總算是有點勇氣,張張嘴道:“是啊,是啊,我們也沒挨著你什麼事情啊。”
“我管你挨著沒挨著,老子就是看你不爽,你們現在就給老子滾下去,帶著你們的棺材,聽到沒有!”對瞪著那鏢師喝聲道,立時嚇得他倆的腿肚子都有些打顫了。
此時,眼瞅著那倆鏢師就要狼狽逃竄了,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清亮的聲音傳來道:“喂,這位相公,大家都是行路人,俗話說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看你還是不要欺人太甚了吧?這船是船家的,他要載誰,是他說了算,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實在不行的話,不如你們先下去,等著下一班船好了。”
聽到聲音,我和白竹等人抬眼望去,方才發現說話的人居然是胡靈兒。
此時胡靈兒立身馬前,抱劍在懷,雖是女兒身,但是一身勁裝,頭髮也扎個頭巾,整個人顯得異常英姿颯爽,再加上這麼正義凜然地一說話,立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得到了胡靈兒的聲援,那船老闆立時也活了起來,連忙說道:“是啊,是啊,這位俠女說得在理,客官不能這樣逼迫人啊,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互相讓一步,也就萬事大吉了。”
“說的是,說的是,”兩個鏢師也附和著說道。
見到這個狀況,我知道胡靈兒是故意透過這個方法,消除那些人對她的戒備心理,當下不覺是想把戲份演得充足一點,不自覺冷笑一聲,瞪著胡靈兒道:“姑娘,你當我是那不講道理的人?你也不看看他們兩個人帶著什麼東西上了船?我們好好坐船,他給整一口棺材上來,你說晦氣不晦氣?”
“這位相公,你這話就說得更加不對了,棺材棺材,升官發財,我怎麼覺得這東西不但不會晦氣,而且非常吉利呢?再說了,人活一世,誰還能沒個死?最後不還是都裝到這東西里面去?這有什麼可怕的?”胡靈兒看著我問道。
聽到她的話,我不覺一時語結,但是卻裝出一副很浪蕩的樣子,瞅著她笑道:“好,好,好,說得好,姑娘果然是光明正義,嘿嘿,在下喜歡地緊啊,有機會的話,不知道可否常聊?”
“哼,沒興趣!”胡靈兒冷哼一聲,側頭看向別處,不理我了,而我卻還是依舊笑吟吟地拿眼瞅著她,同時對那船家道:“今天看在這位姑娘的面子上,不與你們為難了,快給老子速速發船,早點趕到對岸去,我要與這位姑娘一路同行,促膝長談!”
“好,好,”聽到這話,那船家如臨大赦,連忙回身開船去了。
那兩個鏢師卻是連忙拱手對胡靈兒道謝,其中膽小的那個更是湊到胡靈兒身邊,低聲對她道:“姑娘,此人乃是江洋大盜,殺人無數,心狠手辣,您這次惹到了他,估計他不會與你善罷甘休。不過好在我等兄弟有些功夫,所以等下千萬請和我們呆在一起,不要著了這廝的道了。”
“多謝大哥,小女子自有分寸,”胡靈兒皓眸貝齒,燦然一笑,差點沒把那鏢師的魂兒給勾出來。
當下船家開船,帶著我們一路向河中心的小島行了過去,而這個過程中,那兩個鏢師卻是不動聲色地一點點捱到了那口棺材前,悄無聲息地解開了綁著棺材的繩子。
沒多一會兒,眼瞅著船到水中央,卻只見那兩個鏢師突然一起發力,將那口棺材推到了水中,同時故意裝作大驚失色的模樣,各自慌著手腳道:“這,這怎麼回事?這可如何是好?好好的,棺材怎麼突然掉到水裡去了?”
見到這個狀況,那船家也立時停下船,和那兩個鏢師一起望著那漂在水裡的棺材,有些疑惑地說道:“這可真是出奇了,好好的,棺材怎麼就掉下去了?莫不是河神顯靈了不成?還是你們兩個這棺材裡裝著的人,死得不安心,故意做怪?”
聽到這話,那兩個鏢師卻是連忙擺手道:“不不不,這怎麼可能?”
說話間,兩人卻是各自從口袋裡取出了一道紙符,一張塞給了那船家,一張卻是塞在了胡靈兒的手裡,同時低聲叮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