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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這個稱呼徹底把黑衣女人惹怒了。
她當時直接就跳起身,把花魂往我懷裡一推,爾後轉身冷眼看著祖叔爺,走到他面前,圍著他轉了兩三圈,直轉得祖叔爺都有點冒冷汗了,她這才雙手一叉腰,瞪著他惡狠狠地問道:“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是他的夫人了?嗯?”
“姑奶奶,姑奶奶消消氣,我,我也是信口胡說的,若有不當的地方,還請,還請恕罪。”祖叔爺擦擦冷汗,咧嘴告饒道,末了還不忘加一句道:“我其實只有一隻眼睛——”
最後那句話把黑衣女人差點憋出內傷,眉頭皺了大半天,不覺是抬起拳頭對祖叔爺示意道:“你信不信我把你這一隻眼睛也打瞎?”
“信,信,還請姑奶奶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祖叔爺有點被嚇壞了,當時差點都要跪下去了。他的樣子讓我直皺眉頭,這貨莫非是天生怕女人不成?
好半天的時間,黑衣女人這才消了氣,隨即指著我,對祖叔爺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明白嗎?我是我,他是他,我們完全不搭噶的,明白沒有?!”
“這個——”祖叔爺有點摸不著頭腦,支吾了好半天,有些求助地向我望了過來。
我沒有看他,只淡淡道:“你叫她姑奶奶,那可是折煞她了,就她小黑姑娘就行了,至於我嘛,叫我小河就行了,咱們之間不用太客氣的,患難見真情嘛。至於我懷裡這位,這是花魂,這位的確是我夫人,至於你面前那位,身份待定。”
“什麼叫身份待定?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聽到我的話,黑衣女人不覺是調轉槍頭,向我開炮。
我尷尬地笑了一下,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開個玩笑嘛,再說了,你連名字都沒有,稱呼起來的確有點麻煩,你不覺得我老是叫‘喂’,‘哎’,有點和你賭氣吵架的意思嗎?”
“名字多的去了,你愛怎麼叫怎麼叫,我無所謂,不過那個什麼小黑姑娘趁早給我收回,你才是小黑,”黑衣女人看著我,很不爽地說道。
“那你到底叫什麼?”我皺眉問道。
“隨便,”她說道。
“那就叫小黑,”我撇嘴。
“你才叫小黑,你全家都叫小黑,”她氣得差點跳起來。
“不是你說隨便的嗎?”我滿心委屈。
“你就不能想個好聽點的名字?”她瞪著我問道。
聽到她的話,我摸了摸腦袋,上下看了看她,好半天的時間,才對她道:“那還是叫你族長吧,我總覺得給你取名字,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哼,懶得和你廢話,”黑衣女人撇撇嘴,走到一邊坐下休息了,看樣子“族長”這個名字,她算是勉強接受了。
見到這個狀況,我不覺是看了看祖叔爺道:“現在你知道該怎麼稱呼她了吧?”
“明白了,大王就是大王,她就叫族長,夫人就叫夫人,這樣對嗎?”祖叔爺看著我問道。
“嗯,差不多吧,”我說話間,坐下來,對祖叔爺道:“你也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快天亮了,天亮還要趕路。”
“對了,大王,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在下程——”
“原來是程先生,呵呵,失敬失敬,”祖叔爺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我打斷了,隨即對他道:“少廢話,趕緊坐下休息,明早趕路,不要耽誤時間。”
被我這麼一說,祖叔爺不覺是一陣氣悶,呆愣了好半天的時間,最後也只好怏怏地坐下來,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休息的意思,反而是不時皺眉沉思,似乎有什麼心事一般。
我假裝沒有看到他的神情,抱著花魂閉目假寐。
好半天的時間,祖叔爺終於有點憋不住了,不覺是悄悄低聲問我道:“大王,小人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一下。”
“說,”我眼睛都沒張,隨口道。
“噢,是這樣的,小人師門之中,有兩樣寶貝,是兩把尺子,小人當時襲擊乾隆的時候,一直拿在手中,後來小人受傷昏迷過去了,這尺子——,額,不知道大王有沒有看到?”祖叔爺下意識地看著我問道。
聽到他的話,我不覺是心裡一沉,隨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情知祖叔爺果然是沒有放棄師門至寶的想法,他這個時候,心裡還在惦記著尺子呢。
不過,很快,我就打消了他的念頭。
“沒看到,”我微微張眼,看了他一下道:“當時戰局那麼混亂,能把你救出來就不錯了,你覺得誰還有心情去注意兩把尺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