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對望，也沒有和她說話，只是簡單和黑衣女人說清楚了來意，意思是讓她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照顧好花魂和冷婷，然後就急匆匆地準備離開。

見到我的行色匆匆，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黑衣女人首先叫住了我，問我是不是這趟出門，是要做什麼去。

我沉思了一下，琢磨著這事早晚都要和她說的，於是把我前去探查不周山的事情和她說了。

聽到我的話，她首先就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道：“這麼說來，你是想要回去了，對嗎？”

“嗯，”我點了點頭，看了她一下，這才猛然想起來她之前求過我的事情，方才意識到，其實這個女人也是來自現代世界的，如果我要回去的話，也應該把她一起帶上。

“那注意此行順利吧，不過，你確定臨走前，不和蕙瑗小聚一下嗎？”她看著我問道，說起這話的時候，眼神望向了蕙瑗那邊。蕙瑗此時滿臉緋紅，一直低著頭裝作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實際上她肯定在密切關注。

被黑衣女人這麼一說，再加上我本身這些天來有些心力憔悴，也的確需要放鬆和發洩一下，不覺是看了看蕙瑗，覺得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我也無須顧慮太多，該做就做唄，誰還去管什麼愛情、道德和倫理呢？隨性而為吧，反正而已不是我強迫她，沒有心理負擔。

這麼想了一番之後，我直接對蕙瑗道：“去哪裡合適？我時間不多。”

“呀，”她顯然沒想到我突然就會這麼說，一時間面色大窘，有些手足無措地站起身，看了看我，好半天方才鎮定下來，對我道：“還是，去，去山上吧，現在我丈夫在家呢。”

“那走吧，”我轉身往外走，同時對黑衣女人道：“別忘了我和你說的事情，你最好現在就過去照看著，萬一花魂發病，你只要控制住她就行了，千萬別傷害她。”

“放心吧，我知道的，你把蕙瑗照顧好，”黑衣女人說話間，和我一起出了門，直接就向我的院子走去了，而我這邊，則是一路往營地外面走去了。

那個叫蕙瑗的女人一直無聲地跟在我身後，由於雪地比較陷腳，她走得有點吃力，跌跌撞撞的，累得氣喘吁吁，但是卻一點怨言都沒有。

我有些冷酷地一直悶頭快步往前走著，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直走到一處小山坡上，我停了下來，眼望著遠山的輪廓，迎著冰涼的寒風，不知不覺間，有些莫名的迷失感。

蕙瑗跟著我爬到了山坡上，小臉通紅，張著小嘴不停地喘著白氣，手也捂著胸口，顯得很辛苦的樣子。

“到了嗎？”她皺著眉頭，看著山坡下面的荒原問我道。

“在你心裡，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問了一句很古怪的話，一般來說，會問這種話的人，大多都有些悲觀和厭世，我幾乎是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有些懊悔了，真希望蕙瑗不要回答這個問題。

“啊？”她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道：“你很獨特，讓人覺得很神奇，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我很羨慕你，你有那麼好的妻子，還有孩子，你很幸福啊。”

“是嗎？”的確，我的確很幸福，但是，為什麼我總是開心不起來。

“那你覺得你幸福嗎？”我看著她問道。

“我？”她眨眨眼，看著我，毫無心機地對我道：“我現在感覺還好啊，反正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我們都是奴隸，任人打罵，他們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一旦違揹他們的意願，或者做得不好，就會受到很重的處罰，我和我丈夫，都曾經差點被打死。那個時候的我們，毫無尊嚴可言。”

“是了，”我微笑一下，看著她道：“你說得沒錯，那樣子的確很痛苦，好在你們現在自由了，還有了自己的部落，接下來，只要你們正常繁衍生息，想必會形成一個非常強大的國度呢。”

“希望吧，但是我肯定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人生太短，”她說道。

“如果讓你選擇的話，你是希望生活在這樣一個蠻荒的世界裡，還是生活在繁華喧鬧的世界之中？”我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繁華喧鬧的世界？那是怎樣的地方？”她好奇。

聽到這話，我方才記起她的身份，她並不能完全理解我話語裡的意思，無奈之下，只好淡笑一下，指著山谷對面的一處崖壁，對她道：“那裡有一處很舒適的山洞，我們過去吧。”

“好的，”她很欣喜地說道。

“來，我拉著你，”我微笑一下，向她伸出了手，她有些受寵若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