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是不是沒有想到,是不是很意外?你之前不是還叫囂著要把我交給警方,讓我接受應有的懲罰的嗎?現在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很想說話,可是我的舌頭都麻了,嘴巴也麻了,動都動不了,根本沒法說話,我只能張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血月,藉此來表達我的憤怒。
“既然不說話了,那我說吧,”血月看著我,冰涼的小手如同一條蛇一般,在我的脖頸上輕輕摩挲著,隨即卻是冷哼一聲道:“接下來,我們就上演一出好戲吧。這麼多年來,我親手殺過的人很多,但是卻很少殺男人,特別是像你這樣的臭男人,我感覺這簡直是髒了我的手。今天我就破例殺你一次,你應該為此感到無上光榮。”
血月說話間,轉身從牆角抓起一塊碎磚頭,猛地向我的後腦勺砸了起來。
“嘭——”
一聲悶響,我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被她砸倒,僵硬地側身躺在了草墊子上。
一股溼稠的感覺傳來,我知道我後腦勺已經流血了。
“告訴你吧,接下來,我不準備再砸後腦勺了,”血月說話間,將帶血的磚頭瞄準我的臉孔猛地砸了下來。
一米、半米、三十公分、十公分、兩公分~!
眼看磚頭就要砸中我的面孔,而我很有可能被她一下砸死,就算不被砸死,至少也有可能會因此毀容。
但是,就在這最後的關頭,血月的手裡的磚頭卻是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嘿,”一聲冷喝,一股磅礴的精神力猛然噴薄而出,將她掀飛了出去。
血月吃了一驚,沒想到我在中了劇毒,全身麻痺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夠操控精神力,不覺是瞬間全身瀰漫出一層黑色的陰邪之力,冷眼看著我道:“今天算你命大!”
說完話,她轉身逃出了屋子。
見到這個狀況,我急得滿頭冒汗,咬牙掙扎著,想要起身去追她,但是卻發現全身如同木頭一般,動都動不了,沒想到一個不小心,陰溝裡翻了船,竟然讓她給跑了。這還真是夠鬱悶的,不過,這個事情也的確很修煉心性,當時我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方才平復自己焦急的心情,靜心躺下來,靜待毒性的消失。
也幸好,這毒並不是很致命,想來可能是因為這毒是血月長期藏在嘴巴里面的,毒性太強的話,一不小心她就要害到自己,二來,她這個毒,可能就是為了迷惑和對付一些既定的獵物,而對於這些獵物,她自然不希望一下子就把對方毒死,而是想要把她們全身麻痺了,然後再帶回去慢慢折磨和玩弄。
果然是個變態的女人。
此時血月自認在魂力拼鬥方面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倉皇之下,她選擇了逃走,而她這一逃,又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再抓住她,今後又不知道會有多少的無辜少女遭受她的毒手,思慮之下,我禁不住萬分焦急,恨不得馬上從地上跳起來去抓住她。
此時我雖然躺著,但是精神力呈現放射狀向外探測,緊緊地鎖定了血月的身影。
這個女人,身上只穿著一件被我撕破的銀白色風衣,這個時候正一邊用兩手收攏風衣的領口,儘量把自己的身體包裹起來,一邊交錯著兩條雪白纖細的小腿,沿著莽荒的闊野向前逃去。
她並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只能憑藉本能向前奔逃。
見到她的這個舉動,我反而是鬆了一口氣,因為此時我已經感覺到身體的觸覺慢慢恢復,麻痺的藥效開始退散,不出意外的話,要不了半個小時,我就可以完全恢復,而半個小時的時間內,血月根本跑不了多遠,何況她所逃跑的方向還是錯誤的。
不過,就在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意外的身影闖進了我的精神力視線之中。
那身影在夜色裡散發出藍靛色的微光,長髮披散,身材瘦高,指爪如刀,赫然是劉慧的那個表姐王芸。
這個怪異的女人竟然找到了這裡,如此看來,她變身之後,應該是擁有超出常人的味覺,可以尋蹤覓跡,追逐目標。
不過,讓我感到慶幸的是,王芸出現之後,並沒有來找我,而是向著血月追了過去。
奔逃中的血月,察覺到後方的腳步聲,猛然轉身,發現是怪模怪樣的王芸,不覺面上一怔,隨即卻是現出了狂喜的神情,居然撲上前一把將她抱住了,而那個變態王芸竟然還嗚嗚地低聲叫喚著,非常動情地回應她。
見到這個狀況,我徹底傻眼了,奶奶的,原來那王芸和血月本來就是一夥的,虧我還想著要讓王芸拖住血月呢,現在看來是白搭了,她們不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