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之中,然後踏上了她所說的那個方向。
往西邊是出這酆都城的方向,外面的範圍雖然大,但是人卻比這裡面簡單不少,也不像這裡面這麼複雜。
“這條路通向哪裡啊?”我站在城門口問路人。
路人看了一眼,搖頭:“我也不知道。”
連續問了好多人,他們都表示不知道。
這裡的人頂多半個月就會換掉一批,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大多都會趁著人生最後的一點兒時間,找點兒稀奇的事情,誰會沒事兒去查探這些啊。
“小兄弟,你要走多遠啊?”
在經歷諸多的搖頭之後,終於有人在一邊打斷了我詢問的節奏,我尋著聲源看過去,卻是一個年逾花甲的老人。
“我在這裡呆了好幾年了,可能知道一些。”他見我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又補充了一句。
我上前站在他的面前,友善地問:“老先生,你可知道那邊是什麼地方?”
他癟了癟嘴巴,說:“那邊東西可多了,得看你要走多遠,你要走一截兒,那邊就是房子,走兩截,就是樹林,走三截也還是房子。”
我哪兒知道要走多遠,於是說:“我也不知道要走多遠,能不能麻煩老先生,將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一下!”
老人哈哈笑了笑,將我拉到了一邊,直接席地坐下:“從這裡過去,行走大約十里,就是鬼眼判官的府邸,再過去就是無人地帶,然後就是這西邊最標誌性的東西——苦海了!”
“再然後呢?”我問。
“再然後就沒了,這西邊就被苦海截斷了,沒人知道苦海的那邊是什麼地方!”這老人說。
我點了點頭,一幅模糊的地圖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面。
“年輕人,你要到那邊兒去嗎?”老人打斷了我的思考。
我嗯了一聲,他卻說:“前幾天,我看見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人也往那邊兒去了,還有其他很多人,看來那邊一定發生了什麼!”
“紅色官袍?是不是還長著絡腮鬍子?”我忙問。
他點了點頭:“這打扮應該是這冥界的官員,不知道往那邊兒去是要幹什麼,對了,還有很多鬼卒也去那邊兒了!”
一聽到這個訊息,我立馬覺得有戲,那些鬼卒應該是去拿王恆師傅的。
跟老人道了一聲謝,然後起身準備離開,老人坐在那裡喊我,似笑非笑地說:“年輕人,從那邊回來,告訴我一下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就在這裡等著你!”
告別老人,往那邊趕過去,一路上果然發現很多人也都往那邊趕,我問他們過去幹什麼,他們給我的回答是看稀奇,具體是什麼事情,他們也不知道,在這裡的這些天,就指望著各種稀奇的事情來過日子了。
大部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還是有少數人知道一些內情,說是有一個大膽之人,偷了判官的判官筆想要改命,現在各路人員都去拿他呢。
判官筆在冥界的作用就像人間官員的公章一樣,冥界官員大都擁有自己的判官筆,只不過作用不同而已。
我問他們是誰這麼大膽,他們表示不知道,反正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其中有個人還偷偷告訴我,這裡有很多人想要去渾水摸魚,如果能在混亂之中得到那支判官筆的話,恐怕命運就要就此改寫了,這判官筆外流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啊,如果是冥界要員的判官筆,很有可能有改變生死的功效的,到時候在生死簿上將自己壽命重寫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時日,我跟著人流一起往前走,他們不停下,我也不停!
期間經過了老人所說的那個鬼眼判官府邸,還有其他的各色各樣的建築,蔚為壯觀,如果不是有事情的話,還真想留下來在這裡遊玩一番!
老人沒說這無人地帶有多長,到了這裡,人流就散掉了,有些結伴,有些獨行。
我原以為這無人地帶也就幾里的路程而已,真正走起來,發現遠不止我想象的那樣短,即便是靈魂狀態,也已經累得不行了,生出了休息一下的想法。
這無人地帶根本沒有路,我所趕的路都是從樹木的間隙走過去的,如果方向感不強的話,很容易在這裡面迷失。
這裡的樹木相比我剛來這屍魂界時見到的樹木要矮上不少,不過跟人間比起來卻不知道高到哪兒去了。
樹葉將這片世界僅有的紅色光芒都擋住了,偶爾一絲光芒穿過樹葉的空隙洩了下來,在地上留下了一個一個的紅色圓斑點,倒挺有意境的。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