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嬌憨地橫了秦麥一眼,心底裡對於秦麥的親密稱呼還是頗為歡喜的,當然在認清了自己的情感後,她對秦麥更多的是視為兄長的親情。
“這很簡單,黃平排除了內奸的可能後,我們四個人這一路上最少也是兩個人在一起,哪有機會安排陰謀啊?再說我可不相信誰會是內奸!”說來說去,郝韻的理由還是女人的感覺。
秦麥笑了笑,目光卻冰冷無比,“理由的確並不複雜,能夠準確掌握老師行蹤的人很有限,我不相信偌大一個西藏局連一個身患重症、體質孱弱的老人都看不住,如果我猜得不錯,肯定是有人故意給老師創造逃走的機會,甚至一路上都暗中給他提供便利。”
唐離和郝韻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微微點頭。
鐵莘眼珠轉動了兩圈,扒拉著胡蘿蔔似的手指頭數道:“除了我們五個人,知道陳老頭兒行蹤的人有黑白雙煞、吳學知、彭施民、管羽、林玉菲、穆成雄、李淳風也知道。。。。。。會是誰呢?黑白雙煞死了,可能性不大,李淳風那小子很實在,我看不太像,老彭和吳學知都是陳老頭兒的學生,應該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秦麥無奈地瞥了眼鐵莘,他這哪裡是在客觀分析,分明是憑著一己好惡點將呢!
“你也別排查了,清楚地知道老師行蹤並且能夠接觸到老師的人絕對不多,但是也不是一個兩個,不過我覺得那個人的作用應該不會只到此為止。”不過如果這人真的就此隱匿,想要挖出他必然要先找到陳教授不可,同樣他想要把內奸作為突破口的打算也就成了泡影。
黃平與秦麥對視了一眼,彼此微微點頭,眼神交錯間二人對目前情況達成了共識:那個內奸值得利用,白拉還需要透過他把握眾人的情況。
郝韻嘟著可愛的小嘴看著黃平和秦麥兩個大男人“眉來眼去”,分明在隱瞞什麼,“啊!”郝韻的叫聲把眾人駭了一跳,齊齊望了過去,郝韻一臉激動地指著秦麥叫道:“我知道你們懷疑誰了!”
唐離的眼睛亦亮了起來,顯然她也有所察覺,唯獨鐵莘還懵然無知,“誰啊?誰是內奸?”
秦麥咳嗽一聲,“沒有證據不許亂講!”
郝韻被他瞪了一眼,不敢把那人的名字說出來,吐了吐舌頭朝秦麥做了個鬼臉,微微眯起大眼睛,靈動的眸子提溜亂轉,自言自語地低聲嘟囔著:“有本神探在,早晚會讓他顯出原形來!”
彭施民在午後時分風塵僕僕地趕回了達瑪村,同時還帶回了一部衛星電話,進到屋子,先灌下了一大杯涼水,舒服地打了個嗝,才對秦麥等人道:“部裡對陳老失蹤一事十分重視,甚至從公安部那邊調撥了幾位經驗豐富、戰績赫赫的警探,不過我把你的話轉告給了吳書記,他和部裡聯絡後,決定先按照你的計劃進行,如果一週之內沒有進展,就要發動所有人力物力進行地毯式的搜尋了!”
“一週?”秦麥計算了片刻,點頭道:“這也是我能接受的底線了,如果七天還沒有老師的訊息,那我不惜魚死網破!”秦麥眼底厲芒閃動,散發出決然之意。
彭施民大驚失色,連忙勸阻道:“麥子,你可不能衝動啊!陳老的安危關係重大,千萬不要意氣用事!也許、也許那人真的有妙手回春的奇異能力,她之所以把陳老帶走正是為了救他?”
唐離悽然一笑,哀聲道:“七天的時間足夠判斷帶走陳伯伯那人的意圖了,如果七天她還不於我們聯絡,陳伯伯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鐵莘和郝韻紛紛露出哀憤的神情,鐵莘更是緊咬鋼牙,拳頭攥得嘎嘎作響,猛地砸在了木牆上,“轟”的一聲,牆壁震動,灰塵飛揚,“要是陳老頭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刀一刀剮了那個該死的白拉!”
從視窗瀉入的陽光將四散廢物的塵埃照射得明暗斑駁,充滿了迷離的感覺,六個人的面容被對映得都有些光怪陸離的詭異,氣氛沉重。
彭施民想了想,無奈地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但不管怎樣,陳老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不過事關重大,必須要報告給吳書記,麥子,你和他說吧?”彭施民把電話遞向了秦麥。
秦麥嘆了口氣,苦笑著微微搖頭,“還是你說吧,我現在的心情差極了,我怕控制不住會發脾氣。”
儘管秦麥沒有直說,彭施民還是聽出了他對於西藏局沒有照顧好陳教授而心生怨尤,微黑的臉膛漲成了紫紅色,內疚地低下了頭,囁嚅道:“麥子,來之前吳書記說過,如果陳老真的萬一出了什麼事,他會引咎辭職,我承認是我們疏忽了,可是請相信我們的心情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