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永遠都走不完該有多好啊!”鐵莘的心頭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與此同時,郝韻並沒有注意到鐵莘古怪的表情,看了看手裡的指北針,猶豫了幾秒鐘,低聲問道:“要是,前面沒有出口怎麼辦?”
鐵莘想也沒想,反手拍了拍掛在揹包旁的工兵鏟,嘿聲道:“那我就挖個出口!”郝韻怔了下,抬頭望向鐵莘,後者目光中閃爍的瘋狂看起來有些猙獰的味道,郝韻絲毫不懷疑鐵莘這句話是在開玩笑。
秦麥與唐離並肩攜手快步沿著暗道前進,秦麥心中存著念頭只希望這暗道走到最後是相互連通的,暗暗祈禱著鐵莘和郝韻平安無事。
秦麥越走越快,唐離的體力不如他遠甚,漸漸得就有些氣喘起來,卻仍咬著牙拼命跟隨著秦麥的腳步,看著他毫無表情、線條僵硬的側臉,唐離內心擔憂與自責參雜,如果鐵莘與郝韻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只怕她這一生都將生活在內疚裡。
兩個人也不知道轉過了多少道彎,密道就像沒有半分變化似的看不到盡頭將近的跡象,若不是始終蜿蜒向下,秦麥甚至覺得自己是在不停地繞著圈子,秦麥的心跳逐漸加速,額頭滲出了汗水,無意回頭卻看到了稍稍落後的唐離面色慘白,汗溼雙鬢,心頭一震,煩躁的心情稍稍冷靜。
秦麥停下了腳步,抬手為唐離擦了擦汗水,歉意地望著唐離道:“累壞了吧?我們休息一下,這該死的暗道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長。”
唐離勉強地笑了笑,依靠在牆壁上喘息著搖頭道:“不用休息,我還撐得住。”
“這裡的海拔可是超過了四千五百米!”秦麥頗親暱地為唐離捋順了粘在額前的髮絲,“不知道還要走多久呢,我們要保持戰鬥力。”
秦麥冷靜的神情和話語讓唐離放心許多,鐵莘、郝韻生死未卜,她能夠想象得出秦麥此時心裡的壓力有多大,其實她又何嘗平靜過,表面還要偽裝鎮定。
唐離沒有堅持,兩個人坐在揹包上略作休整。
“怎麼搞的?”唐離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指北針不解地嘀咕了一句,拍了兩下又看一眼,失望地嘆了口氣:“還沒用過就壞了。”
秦麥聞言探頭看去,指北針的標針彷彿被兩根看不見的線牽引著不停地時正時反胡亂轉動,他下意識地覺得事情並不是如唐離所說的那樣是指北針出現了問題。
這種指北針是軍用裝備,最大的特點就是結實耐用,而指北針本身的構造也十分簡單,決不可能出現這種現象,問題應該出在這條密道上!
兩個人靠著牆壁都沒有說話,四下裡一片死寂,就在這時遠遠的一聲微弱的響動傳進了兩人的耳中,秦麥和唐離的身體如觸電般陡地彈了起來,相顧駭然,唐離張口剛要說話,秦麥手指豎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側耳傾聽,“篤”、“篤”的聽起來有些空曠的聲音勻稱地傳來,漸漸清晰起來,就好像有人正邁著不急不躁的步伐朝二人所在的位置走來,兩人前方十多米處是一個拐角,那聲音不消片刻就彷彿到了拐角看不見的一頭。
秦麥反手將插在腰間的手槍操在手中搬開了保險,將唐離掩在身後,屏住呼吸做好了隨時射擊的準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了拐角處,兩隻電筒射出的光束也都集中在那裡。
腳步聲卻不再傳來,那人似乎就在拐角的那頭停住了,秦麥全身的神經高度緊張,那腳步一樣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是敲擊在他的心坎上似的,把他的心跳都打亂了。
足足過了一分鐘,那腳步聲都沒有再響起,好像打定主意與秦麥和唐離隔著拐角對峙,秦麥在心裡計算了一下距離拐角的長度和自己行動的步驟,緩緩將電筒放在了地上,沒有改變照射的位置,頭也不回朝唐離做了個停留在原地的手勢,深深地吸了口氣,如撲食的獵豹從地上彈起,一隻腳使了個巧勁將地上的電筒踢起,身體如炮彈一般跟隨著在空中翻滾的電筒閃電般射向了拐角處。
秦麥的動作迅疾無比,當唐離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的時候,他已經無聲無息地弓身奔到了拐角前,猛然彎腰身體斜斜地轉過了拐角,唐離猛一咬牙,跳起來全力奔了過去。
秦麥在地上打了個滾,眼睛卻始終盯著拐角另一側的方向,電筒旋轉著砸在了牆上,秦麥藉著那瞬間的光亮已經將拐角的這邊的情形收於眼底。
半跪在地上的秦麥愣住了,他的面前空空蕩蕩,和之前走過的暗道沒有任何的不同。
“那聲音。。。。。。”唐離這時候也到了秦麥身後,看著空無一物的暗道,唐離毛骨悚然,有的時候什麼都沒有遠遠比有什麼更令人恐懼。
“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