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手臂上的繃帶雖然已經拆掉,可是臉上的傷痕卻教人不敢正視。
“警、警官,請、請坐。啊!我真是太失禮了,少了一個酒杯”
桌上有一個威士忌酒瓶和酒杯,此外還有一個裝冰塊的冰桶。
本條直吉站起來想開啟旁邊的玻璃櫃,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趴在二十公分高的榻榻米上哭了起來。
看到本條直吉此失態,多門修不免對他產生一股側隱之心,可是等等力卻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石川秘書親眼目睹老闆如此反常的舉動,先是愣一下,後來才突然警覺到自己的立場,便趕緊一聲不響地離開房間。但是,她的臉上卻滿是驚訝、疑惑的神色。
3、無聊的任務
本條直吉發狂一陣之後,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
當他發覺自己失態時,立刻反覆地向大家賠不是。等等力對此並沒有表示任何意見,可是多門修的處理方式倒是非常圓滑。
“我能瞭解你的感受。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的安全。”
多門修又說了兩、三句,接著向大家告辭。
“我先告辭。對了,警官,十二點的時候我會來接你的班,各位,再見了。”
多門修離去之後,等等力也想跟著出去。
“啊!警官,等一等!”
在本條直吉的叫喚聲下,他只好停下腳步。
“什麼事?”
“來這兒坐一下吧!”
“嗯,你究竟有什麼事?”
等等力大志依然冷冷地站在原地。
“警官,金田一先生為什麼要隱瞞你的身分呢?我以前又不是不認識你。”
“他大概認為沒有必要跟你提這件事吧?”
“剛才我聽多門修說起這件事,真的很吃驚哪!”
本條直吉說到這裡,吐出一口酒氣,才又接著說:
“對了,你知道我父親的事嗎?”
“你是指令尊恐嚇法眼家的事?”
“什麼?金田一耕助這傢伙連這種事也告訴你!”
“不,這件事是以前我自己觀察出來的。在我退休以前,就已經知道這件事。”
“喂,你是什麼時候退休的?”
本條直吉的說話態度漸漸無禮起來。
“大概四、五年前吧!”
“四、五年前不就是昭和四十三、四年嗎?這麼說來,是在那件命案發生的十四、五年之後嘍!這麼久了,你還對我父親的事那麼關心啊?”
“是的,我們從事警察工作,原本就比一般人多疑,而且還非常執著。對了,多門修也知道令尊和法眼家的關係嗎?”
“他不知道,只是聽說我的生命受到威脅,需要一名保鏢,所以才來應徵這份工作吧!看來他十分喜歡刺激的工作呢!”
等等力現在雖然不是警官,可是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跟以前令他傷透腦筋的小混混擔任同樣的工作,就不免感到窩囊。
他一臉漠然地想轉身離去時,背後又傳來本條直吉詛咒的呻吟聲。
“房太郎,你這畜生,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出去玩!”
等等力聽到這個名字,不禁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本條直吉。
“你剛才說到房太郎?”
“是啊你應該也認識他。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你們趕到醫院坡上吊之家時,他也跟我們一起拍照啊!你們不是還叫他以後別再做這種事情嗎?”
“房大郎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哈哈哈,難道你不知道房太郎現在已經四十一、二歲了,哪裡還能被人當做小孩子看待呢?”
“是啊!我太失禮了。那麼,兵頭房太郎現在怎麼樣了?”
“那傢伙說不喜歡當照相館的照相師傅,想當攝影師,所以早就辭去我們這裡的工作,出去另謀發展了。
不過,他離開我們這裡之後,還跟我父親保持聯絡,那傢伙跟我一樣,頗有點小聰明,或許他多少也嗅出我父親和法眼家之間的秘密吧!
唉!他老說不喜歡跟在女人屁股後頭轉來轉去,但是到頭來,竟然也當起拍女性裸照的攝影師,還在赤坂開了一家流行的攝影工作室,他”
本條直吉說著說著,又開始昏昏欲睡,等等力連忙將他搖醒。
“喂,社長,別睡著了!你剛才說的兵頭房太郎現在怎樣了?”
“嗯差不多在四個禮拜前,房太郎到歐洲拍金髮美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