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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我沉默不語,微微垂下頭。

「我們必須重視Noncareer才行,他們為了人民日夜在案件現場奔波,正因為有了Noncareer的助力,我們Career才得以顧全大局、判斷情勢,你們說對吧。」

我一開始就看幹河議員不順眼,現在則是決定討厭他到底。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非得待在這個地方被一個前警察官僚的政客拿來作為對晚輩假情假義、諄諄教誨的工具?相同的內容若從室町由紀子口中說出,必定是由衷的真心話,換成平河議員,卻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

平河議員把一直未點燃的香菸收回口袋,也許是聽從醫生的警告吧。

「怎樣?願意接受本人的忠告嗎,你、室叨警視決定如何,」

「這裡是法國。」

由紀子平靜的語氣令平河議員的表情為之一呆。

「正是如此。這裡是法國,從來也沒聽說過什麼時候成了德國或義大利的領土,小姐你究竟想說什麼?

「在這裡,我們沒有任何許可權,驅魔娘娘不、藥師寺涼子警視的行動明顯越權。」

「說得對,看來你已經開竅了,很好。」

平河點頭如搗蒜,涼子繼續保持緘默、從我的位置看不見她的表情,此時由紀子接著說道:

「不過在此同時,平河議員干涉我們的行動更是名不正言不順。」

「你說什麼?」

平河眨巴著眼,由紀子白皙的雪頓泛起輕微的暈紅。

「平河議員,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特地跑這一趟來淌這個根本輪不到你插手的渾水,不管亞爾古與藥師寺警視之間有什麼糾葛,都跟平河議員你無關吧。」

由紀子一閉上口,涼子立即射出致命的毒針。

「平河議員,請問您到底在怕些什麼?」

涼子徹底達到她需要的效果,只見平河議員的臉色迅速丕變甚至還能聽得到聲音。從紅到綠、再到紫,精彩萬分。可惜這不是緊身衣的布料,而是中年大叔的橘皮臉,無論變換多少顏色都稱不上性感,不過倒是滿有看頭的。

岸本屁股緊動在沙發上,連動也沒動一下,想必是嚇癱了手腳。

不、我沒有輕蔑岸本的意思。因為就連我也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貫穿背脊。形容成邪神的鼻息是誇張了點,能夠浸淫在權力的泥沼而不陷溺之人自然擁有如此魄力。

「少得寸進尺,小丫頭!」

咆吼震耳欲聾,同時一掌擊在茶几上。岸本如字面一般「嚇了一跳」,由紀子全身一僵,臉色稍稍泛白;我則差點後退半步,勉強穩住腳步。平河議員一記怒號足以嚇破新進議員與官僚的膽,這個傳聞確實是真的。

在場只有一個人泰然自若不用說就是藥師寺涼子,她絕非虛張聲勢。她全身架勢不見絲毫的鬆懈,回望平河議員的美眸必定充斥著大刺刺的蔑視,我想。

平河議員再度開口,這次語氣聽來平靜得幾近陰森。

「我建議你們還是一直留在法國比較好,否則等你們回到日本,很難保證你們不會丟掉飯碗。」

平河的視線固定在我身上。當我注意到這一點時,恐怖的感覺不禁油然而生,自己彷彿成了被獅子盯上的斑馬。

「喂,你打算如何?忠於上司固然可取,但總要有個限度,你對這個任性的小丫頭百依百順究竟是為了什麼?」

於是我作答,並儘可能保持平靜的語調,實際上我的心臟與肺臟已經跳動得非常不規律,不過我仍然準確地發出聲音。

「為了維護地球和平。」

平河頓時撐大了嘴巴,原有的氣勢消失殆盡,現在的他看起來只像個痴呆的中年大叔。由紀子與岸本也各自露出思考停頓的表情,只有涼子發出愉悅的笑聲,隔著肩頭抬眼望向我。

「說得好,泉田,這才是我的首席弟子。」

「一群無藥可救的白痴。」

平河的臉已經佈滿攙雜了紅、綠、紫的花紋圖樣。

最白痴的是你,平河議員!

我在內心低咒,平河議員果然不成材,短短几分鐘內就捅出一大堆簍子。

威脅涼子是萬萬行不得的,這種舉動不但不可能讓她感到恐懼,還會激發起她的戰鬥欲想來涼子勢必毫不留情消滅平河議員。假如平河議員下淌這趟渾水,他不僅可以安穩渡過議員生涯,或許還有機會獲頒政客視之比人命更為重要的一等勳章。

「隨便你們,就算你們哭著求本人,本人也不再理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