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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我暗自思忖,一時找不出能夠讓我積極表示反對的依據。

「像花園堇這種人居然有辦法入境法國。」

「因為崇尚新納粹主義,並不足以被列人拒絕往來的納粹餘孽黑名單。」

我明白了,不過以她那樣的經歷究竟是如何跟亞爾古、以及藤城家牽扯上關係的?記得平河議員說過是歷經三代的交情。

「正是如此,你看一下那邊的資料。」

涼子的指示下得略嫌籠統,不過我很快便發現一份由文書處理機制作、標題為「亞爾古與藤城家」的列印檔案。

以亞爾古這句英文作為公司名稱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甫結束之際,時值一九四五年十月。在此之前,藤城工業這個公司名稱一向與日本帝國陸軍緊密連結,專門進行雷達、聲納與無線通訊機的研究開發,而其中有個人物自創社以來便擔任董事兼技術開發部門最高幹部,名為社山徹彥。這是我頭一次見到這個人的名字,杉山徹彥在一九三O年代末葉,也就是納粹主義盛囂塵上的期間,曾經攜家帶眷前往德國柏林工科大學留學,當時他年幼的女兒名為「堇」。

「我懂了,原來有這層關係啊。」

「杉山徹彥是個狂熱的納粹擁護者,戰後消聲匿跡了一段時間一九五O年再度進人亞爾古,從此以後一直掌控亞爾古的技術部門。

花園堇與亞爾古的關係至此完全明朗,而花園望與藤城奈澄個人的關係又作何解釋呢?我接著又注意到這一點。

「藤城奈澄有二個哥哥跟一個弟弟,財經界男尊女卑的觀念遠比政界與官界來得深重,奈澄成為藤城家一家之主以及亞爾古總經理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如果她沒有與花園堇聯手獨佔鍊金術的秘密的話。」

「答對了。」

奈澄表面上是派駐到巴黎成為歐洲總公司總經理,其實是被迫離開日本。公司業務實際上全部由入注經理一手包辦。奈澄只需優遊於歐洲社交界,專心在她的戀愛遊戲與流行品味上即可。這就是奈澄兄弟的意思。但滿腹野心與自信的奈澄無論生活過得如何奢華,也不打算一輩子當一隻坐吃等死的狗。雖然不知道是誰先伸出手,總之藤城奈澄與同樣懷才不遇的花園堇共同聯手,以鍊金術的秘密作為武器,揭開了奪權鬥爭的序幕。

「唉!」我嘆了口氣,當我還在應付那個叫做什麼時差問題的鬼毛病期間,涼子已經活用手邊的情報網,一鼓作氣直搗事件核心。話又說回來,我本來還以為新納粹主義只存在於好萊塢電影當中,想不到我大錯特錯。

「前天晚上在機場被殺的路易·潘德羅該不會是猶太人吧。」

如果潘德羅是猶太人,身為納粹主義犧牲者對於新納粹主義的動向必然相當敏感。

「據查他的母親是猶太人。」

「這麼一來,潘德羅實際上是否看到了什麼根本不是重點。」

「沒錯,既然如此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才好呢?」

涼子雙手繞到腦後叉起十指。

「接下來應該逼迫兇手承認殺害潘德羅的事實。」

「兇手會承認嗎?」

「我有辦法叫對方點頭。」

「不知道平河議員對這件事涉人多少?「」

「不曉得,就目前為止尚處於極為普通的關係。」

極為普通的關係指的是亞爾古利用平河議員的政治影響力,而平河議員則接受亞爾古活動資金與選舉運動方面的協助。

「雙方的關係是不是從泡井議員自殺那件事開始,」

「有可能。」

「或許是平河議員藉此取代了泡井議員一直以來的地位,平河掌握住亞爾古弱點的可能性也滿高的。」

涼子默不作答,纖指輕觸紅唇陷人沉思、驀地我的視線瞟向自己的左手,想起昨晚涼子的朱唇曾經碰觸過,當時那股溫熱的感受不可思議地再度湧現。

此時雕花玻璃門被推開,黑髮女僕走了進來,端著一個長方形的銀色小盤,盤子上躺著一張名片。

與女僕簡短聊過數句之後,涼於將名片拿起,雙眸閃著不屑的目光。

「有客人嗎?」

「大清早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確是不變的真理。」

「是日本人吧。」

「是平河議員。」

「你要見他嗎」

「當然,有機會就儘量去會一會。」

涼子厭惡地隨手把名片拋進泳地,氣勢十足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