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恐怖分子吧。這可難收拾啊。」
「哎呀,他可不是恐怖分子,是憎恨恐怖分子的愛國者嘛。」
「就算這麼說啊」
刑事部長一臉苦相地說:「本來恐怖分子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深信自己是愛國者嘛」
「就取締恐怖行動這方面而言,倒是彼此彼此嘛。」
涼子諷刺的毒舌太強了些,三位精英官僚很不爽地陷入沉默。涼子在沉悶氣氛加重之前將其打破了:
「不管怎麼說,需要三位放開手啊。包括搜查費用在內,也都由我負責吧。」
藥師寺涼子不管幹什麼都能得逞的原因之一,就是「自己掏腰包」
幾十億的內部費用都幹什麼了?要是真花在搜查上了還差不多,但並不是這樣,而是按照頭頭們高興的那樣花,用在高爾夫球、麻將和買宴會贈品上了,全都是為了在內外安插人脈,製造派別。與此相比,涼子還更高尚一些,哪怕是錯覺也好。
總監很心疼似的深深嘆了口氣:
「藥師寺君能為了犯罪搜查,不惜投入個人財產,真是難得啊。畢竟眼下不景氣,預算不足也是一方面原因啊。巡邏車也不能增派,交通秩序也維持不好,真是讓人頭疼。」
三位精英警官奏響「嘆息三重奏」。我想說的話簡直堆山填海一樣多,還是閉著嘴保持沉默。反正就算我不說,涼子早晚也會說出口吧。正想著,涼子果然如此:
「但是我有條件。」
「又來了啊。」
公安部長和刑事部長又二重唱了一次,卻被涼子的高笑聲粉碎了:「隨著局面的變化,條件也會變化。這是當然的嘛,哦呵呵呵呵。」
怎麼看這都是壞人才有的言語舉動。涼子茶色的秀髮在我眼前靈動地飄著。
總監嘆完了氣問道:
「什麼條件呢?」
「警備部的參事官裡,有個叫室町由紀子的吧?」
「啊,有的。跟你是同期嘛。」
「請把她派到我手下。」
總監他們互相望著。我卻出乎自己意料地行動了,手抓著沙發備俯身到涼子臉側悄悄說:
「請不要這樣,警視。」
「為什麼?」
「以特命為名義讓同期的人當手下,這樣不公平啊。」
「哎喲,這是我對由紀的能力的高度評價嘛。所以才一定想讓她來輔佐我。你以為我別有居心嗎,把人想歪了也要有限度啊!」
涼子看了我一眼,垂下頭去。那表情不像是邪惡的陰謀家,真像被人欺負的小孩子一樣。
三位警察官僚把臉湊在一起商量,幾乎不出聲,連嘴巴的開合也在最小限度之內。不過到出結論為止並沒花太長時間。
「嗯藥師寺君,儘管這是個特例,但是為了搜查、為了解決案件、為了保衛社會秩序、為了警察的威信」
「剛才的條件OK是吧?」
「是,是啊。讓警備部的室町警視來協助你。她也是優秀的具有公僕精神的人,對協助你的事一定不會推辭的。」
為他人的犧牲而惋惜,這在本國的精英群中是不可能的。
涼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故作正經地敬了個禮。室町由紀子的不幸就這樣決定了。
涼子走出門,我正要跟著走出去的時候
「啊,泉田君,你留一下。也沒什麼特別的話,只要一會兒就好。」
為什麼總監會叫我的名字呢?
門一關上,我立刻就被三位精英警察官僚包圍了。可是他們三個人,對我一個Noncareer也太過分了吧?
「你應該明白吧,泉田君?你在警視廳所屬的幾百個警部補裡,從事著最重要的工作啊。」
「啊」
「你要對可能動搖警視廳的危機保持高度警惕啊!」
「我想,那位引起的是「麻煩」而不是「危機」吧」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危機呀。」
總監突然這麼一說,我便沒的反駁了。不管多白痴的傢伙,自身也會有危機感的。可別小看了我啊我暗想著,不過沒必要說出來。我在警視廳供職十年了,似乎越來越遠離當年的初衷了這話對我眼前的大人們則有不同的意義。
公安部長用極其陰險的口氣繼續說:
「以毒攻毒,這才是達者該採用的手段哪。泉田君,你明白嗎?」
「啊」
「你明白吧。你可不能不明白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