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子如疾風般直衝而上,腳下穿的可是高跟涼鞋,我則落後一步,阿部巡查落後兩步跟在她身後。
涼子的球杆快狠準地甩出,給予站在最前頭的男子臉頰一擊,回身一刺,利落地命中第二人的眉心。我把球杆掃過第三人的身體,接著再往膝蓋補上一杆讓對方跌倒在地;阿部巡查揪起第四人的衣領掄向牆壁,同一時間內,涼子已經以球杆砍中第五人的頭頂,第五人昏倒在地。
多麼優雅華麗的戰鬥啊!方才葵羅吏子的醜態完全不能與之相提並論。這個任性的大小姐簡直就是「雅典娜戰爭女神」再世。
剩下兩名男子你看我我看你。
「你、你怎麼不上去?」
「我、我有尖物恐懼症。」
「我也是。」
兩名男子在狹窄的走廊靈活地變換方向,踩著溼答答的腳步聲溜之大吉。
「喂、站住!你們以為你們有辦法全身而退嗎?」
破口大罵的同時,涼子重新握好球杆,以田徑賽的標槍擲遠要訣奮力一擲。球杆發出呼嘯飛過半空,命中逃跑男子其中一人的背部;第六名男子慘叫一聲,掉了個大跟頭。
第七名男子對同伴見死不救,高聲對著不知是上帝還是惡魔求救,東倒西歪地不斷奔跑。向上帝求救未免臉皮太厚,就算向惡魔求救,由於惡魔跟涼子是站在同一陣線,所以也不會救他。說穿了,無論向哪邊求救都是沒用的。
第八名男子從走廊轉角探出頭來,聽了第七名男子的說明之後,便蹙著臉舉起手。握在手上並不是武器。
「啊、對方在揮白旗了。」
「這麼快就投降了?沒出息!帶著必死的覺悟放馬過來吧!」
無論涼子如何叫囂,敵人似乎執意要投靠和平主義,在撞球桿綁上白毛巾不停揮舞著。
面對喪失鬥志的敵人,集破壞力於一身的涼子看來是興趣缺缺,只見她不悅地停下腳步。此時我朝對方喊話:
「不用再揮白旗了,舉高雙手一個一個走出來。」
就這樣第七名跟第人名男子投降了。第八名男子是日裔巴爾馬人,名叫派德羅·巖本,此人會說日語。
「我們受到荷西·森田的欺騙跟利用,跟他已經恩斷義絕了。」
如果是壞蛋的被害妄想也就算了,不過派德羅的口氣極為認真。
涼子不容分說地駁斥道:
「依我看,事實上你們早就跟荷西·森田重修舊好了吧?」
「是、是的,太厲害了,是不是一切全在您的預料當中?」
「大致上。」
以涼子來說這個回答算很謙虛了。
派德羅是販毒組織的中堅幹部,負責與荷西·森田交涉與聯絡工作,據說荷西·森田在逃亡到日本之後,經常使喚他去聯絡隨扈或日本黑道幫派。如此一來自然也被警方盯上,每天過著充滿不安與不滿的日子。
「Senorita,你知道荷西·森田那傢伙擁有多少地下財產嗎?」
「記得是七億五千萬美金吧。」
「這還只是存款而已,事實上根本不止這些。」
派德羅·巖本的語氣顯得積極。一旦對涼子臣服之後的歹徒都會以驚人的配合姿態主力協助她,不過我很不願意將這種情形解釋成是涼子以德服人。
「那傢伙持有全世界最大的銀礦脈地圖與開採權證書,價值相當於四百億美金。」
「真令人難以置信,巴爾馬的銀礦早在十七世紀末葉己經開採一光才對,之後就成了一般的農業國家不是嗎?」
「Senorita,就算你不相信,但有人會相信。」
「說白一點是荷西·森田的詐騙手法就對了,好吧,以後有時間再慢慢問你,今天就到此為止,記得給我安分點。」
派德羅·巖本點頭答應,朝涼子報以崇敬的眼神。
「您簡直就是「曼伊·蒂·奧洛黃金女神」。」
派德羅所說的「曼伊·蒂·奧洛黃金女神」,指的據說是統治著中南美洲礦山的神祗。這住女神具備了超凡脫俗的美貌與魔力,擁有取之不盡的黃金、白銀、鑽石、綠寶石礦脈,能夠自由自在移動地層、引發地震或土石坍方,亦可操縱地下水也能掀起山洪爆發,男外有一群名為「默奇」的地底妖精專門伺候女神。
原來如此,的確與涼子頗有雷同之處,這麼說來我就是地底妖精嗎?聽起來實在不怎麼令人高興。
派德羅以假釋身份返回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