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不是日本話。
又那麼沉靜了十分鐘,我們在山坡上面的幾個人有點兒沉不住氣了。而海波哥和大鳥趴的那草堆裡,才開始有些動靜了。振振哧哧地憨笑著,說:“他倆看來也忍不住了,要鑽進村子裡去了。”
正說到這兒,那房子的隔壁屋就有了動靜——之前進去的那一男一女,帶著倆漢子出了那小院,直溜溜地朝著海波哥和大鳥守著的那房子走過去了。而且遠遠地看著,他們四個人還都沒有說話,手裡還是握著農具和掃把。
四哥罵道:“慘了!”話音剛落,只見海波哥和大鳥兩人從草堆裡衝了出來,對著房子側面的窗戶彎著腰跑了過去,他們應該是準備效仿之前我和四哥、啞巴下去探路的方法吧!
結果兩人並沒有像開始我們那樣在窗戶邊蹲著觀察一會兒,兩人直接朝著窗戶給翻了進去。也就是他們翻進去的瞬間,那四個村漢村姑也推開了那院子的門。
振振身子往上一抬,驚慌地罵道:“完了!他奶奶的要出事了!”
我和趴在他旁邊的吳球忙一人按住他一邊肩膀,把他給按了下來。振振也覺得自個兒差點兒壞了事,趴下來後皺著眉,扭頭便對著四哥說:“四哥!這咋辦?這看著急死人啊!”
四哥沒有答理他,死死地盯著下面。
只見那四個村漢村姑進到院子裡,估摸著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在院門口站著不動了。其中那個女的慢慢地移著步子,往門外退去,到退出了門,女人撒開步子便往村子中間那幾個老漢待的房子跑了去。剩下的三個漢子,很快站成了一個等邊的三角形,並把各自手裡的農具舉了起來,農具的上方被他們平放著,對著前方。
四哥的聲音也有點兒顫了:“真是小日本,那些莊稼傢什是步槍!”
果然,那三個漢子端著農具的動作完全是小日本端步槍的姿勢,再加上日本人習慣的三人作戰隊形
我們六個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四哥他們幾個當時心裡怎麼樣我不知道,我那一會兒心臟就快停止跳動了。但也都只能那麼看著,希望海波哥和大鳥如有神助般化險為夷。
下面的局勢卻更加不樂觀了,只見那三個漢子急匆匆地出了房子,應該是大聲地喊了啥。方圓幾畝地的村漢村姑們便都動彈起來,朝著海波哥和大鳥藏身的房子跑了過去。院子裡的那三個漢子,微微地扭頭往回看,瞅見人都過來了,便張開嘴大聲吼。
我們自然是聽不到他們在吼些啥,海波哥和大鳥身處的房子裡,應該是他倆回了啥話出來,那三個端著莊稼傢什偽裝槍的漢子繼續吼叫。
過了大概有十幾秒鐘,我們最害怕看見的情況出現了。只見大鳥雙手放在自己腦袋後面,表情害怕地彎著腰,從那房子裡出來了。
仨莊稼漢立馬撲了上去,把大鳥按倒在地上。其他的村民也都擁到了那院子裡。吳球便罵道:“大鳥這丫真沒出息,你看那窩囊樣海波哥就不會那麼做。”
四哥瞪了吳球一眼,吳球忙住了聲。
突然,只見被按倒在地上的大鳥一把掙開他身邊的兩三個人,從地上蹦了起來,朝著旁邊的土牆就撞了上去。院子裡的一干村民被他突然上演的這一出嚇了一跳,瞬間十幾個人凶神惡煞地衝著大鳥迎了上去,一瞬間便把大鳥結結實實地重新按倒在地上。其中一個矮個子還舉起手裡的玩意兒,對著大鳥的腦袋狠狠地錘了下去。
就在大鳥蹦起來的同時,房子側面的那扇窗戶上,一個我們所熟悉的身影,迅速地翻了出來——是海波哥。只見海波哥翻出那窗戶後,對著他們爬進來的那方向,扯開雙腿大跨步地跑了起來。
院子裡的那些村民應該也聽見了聲響,緊跟著兩三個村民也從那窗戶翻了出來。其中一個村民把手裡那個看上去是鋤頭的玩意兒平舉了起來,手在上面比畫了一個拉槍栓的動作。
四哥和死老頭兩人異口同聲地罵道:“完了!”
只聽見“砰”的一聲,正在往上狂奔的海波哥,一頭扎進了草堆裡。
幾個村民很快跑了過去。
我的十個手指死死地在面前的草地裡摳著,趴在我兩邊的死老頭和振振,呼吸聲也都加速了,清晰地傳到我耳邊。我扭頭去看四哥,四哥也正看著我,眉頭皺得緊緊的。我只能對著他點點頭,壓低著聲音說:“可能沒打中要害吧!”
四哥“嗯”了一聲。
下面那幾個追了過去的村漢已經撲到了海波哥摔倒的位置,其中兩個漢子一貓腰,從草堆裡拖起了倒在地上的海波哥。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