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如果小鬼子不在,咱給偷點兒鹽回來。”
振振聽吳球這鬼主意,立馬來了勁兒,對四哥說:“就是啊!要不就我和吳球過去一趟就是了,你們等著。反正進到這林子後,時間好像額外慢些,現在天還沒亮,我就像已經睡了一整晚,一身的勁兒了。”
四哥微微笑了笑,扭頭過去看啞巴。啞巴嘴角也上揚著,似乎心情挺不錯的,衝四哥點了點頭。四哥便衝振振說:“也成,你和吳球兩個過去瞅瞅,不過一定給我放機靈點兒,情況不對就趕快回來。”說到這兒,四哥眉毛微微地動了動,似乎想到了什麼:“還是我和啞巴過去吧,你們兩個毛手毛腳的,我們可不放心。”
海波哥也吱聲了:“你和啞巴過去我也不放心,我跟著你們一起去吧?”
吳球那孫子自己提出這建議,卻一聲不吭,之前振振說要他一起去,他還變了臉色,應該又在那犯慫。振振卻不依不饒:“我可不管,反正我是要去的,要不要不你們誰去我都不放心。”
死老頭呵呵笑著,沒有插話。我把手裡啃光的那根魚骨頭扔了出去,扭頭看著自告奮勇想出去偷鹽的幾個人。四哥正對著振振的胸口捶去,呵呵笑著說:“行了,知道你身板夠棒,可這偷雞摸狗的事,你還真不適合。你跟著死老頭、吳球、雷子留下來唄!這洞裡萬一有個啥事,你也還能出點兒力。嗯!你實在有力氣沒處使,和吳球再去弄點兒魚上來,咱真弄了鹽回來,到時候又沒了魚,那才叫急人呢!”
振振也笑了,說:“行吧!四哥,都聽你的,你們仨也小心點兒。”
四哥點點頭,吳球說話了:“四哥,如果還有粥啊啥的,端一鍋回來唄,反正跟小鬼子也已經槓上了,也不怕他們知道是咱偷的。”
四哥扭頭笑著說:“行!等著四哥給你們帶好吃的回來。”說完,他們三個各自拿起一杆槍,站到水邊準備下水。
我坐那笑呵呵地看著他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四哥和啞巴是有著不可告人的計劃的,現在這麼爽快地答應海波哥跟著他們一起去,並沒有說出“海波你有傷留下吧”之類的話,難道他們就不介意海波哥跟他倆一起出去?此刻半夜出去,豈不正是實施他們那所謂的計劃的最好機會?
我心裡一下多了兩個結論:一個是也許海波也對四哥和啞巴的計劃知情,只是我沒有察覺出來;另一個結論就是,我有點兒不敢想下去,難道四哥和啞巴帶著海波哥一起出去,然後把海波哥
我忙把自己的思路端正過來,第二種可能應該不太現實,畢竟我們一干人,冒著生命危險才救出海波哥。如果四哥和啞巴想對海波哥不利,那直接把海波扔在那村子裡不就成了。於是乎,第一個可能在不斷地放大。
終於,我站了起來,對著四哥他們走過去,說道:“我也跟著你們一起吧,畢竟那村子裡我摸下去了兩次,也算熟悉。”
四哥和啞巴的表情果然變了變,但海波哥卻似乎沒什麼不對勁兒,扭頭笑著對我說:“也成!有雷子在,咱也算多個諸葛亮,不怕沒啥鬼點子。”
四哥似乎還要說些什麼,但我沒有等到他說話,便跳到了水裡,並回頭裝作很隨意地衝他說道:“走唄!早點兒去,趕在天亮前看能不能摸回來。”
說完我就長吸一口氣,先下了水。身後的水裡也“嘩嘩”響了,應該是他們仨跟了上來,我憑藉著記憶很快就摸到了那個洞口,率先遊了出去。緊接著一個個探出水面的自然是四哥、海波哥和啞巴。只是四哥和啞巴的神色不是很好看。
我們出了山洞,外面是一個很亮堂的月夜。不得不承認四哥也是個心裡能藏住事的人,一出山洞,他之前表情流露出來對我跟著的不快,便消失得乾乾淨淨。我們胡亂地說著話,由啞巴在前面帶著,往那村子方向走了去。
離那村子越近,之前那放鬆的心情消失得也越快,似乎一股血腥味的現實在迎面撲來,壓得人越發地喘不過氣來。走了有一個多小時,四哥抬起頭來望天,聲音卻已經壓低了:“這夜晚也古怪啊,似乎沒有要天亮的跡象。”說完頓了頓,四哥繼續道:“也好,這一宿沒算浪費,還可以做點兒正事。”
我一把逮著四哥這話的尾巴:“四哥,你有啥正事啊?”
四哥和啞巴同時扭過頭來看我,眼神中發出懾人的光來,看得我心裡有點兒發毛,甚至為自己這句陰陽怪氣的問話後悔,但神色間應該還是沒流露出什麼。我淡淡笑笑,衝著他倆說:“不就是偷點兒鹽巴,讓吳球和振振解個饞,算不上啥正事啊!”
這時四哥和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