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四哥往水潭走去,看那架勢似乎真要下水。
我幾步跨上去,對著四哥喊道:“四哥,你瘋了!這你能遊得過去?”
四哥回頭衝我笑笑:“傻了吧!我們從這側面游過去試試啊!”
“從這側面也會被沖走啊!”我伸手攔在四哥面前。
鄭大兵沒有往水潭走,反而徑直往那沒有瀑布流下的山崖拐角走去。
我們仨傻傻地看著他,只見鄭大兵在山崖邊找了一會兒,最後抓住了幾根看上去比較粗壯的藤。藤都有一兩百米長,甚至想象不到是不是直接就是從崖頂延伸下來的。鄭大兵先試著把藤提了提,然後低吼一聲,居然把那幾根藤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我們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這種在懸崖爬滿的藤,都有大拇指那麼粗,並且不是由一條根固定在泥土裡,長到哪裡,便在哪裡扎幾條根鬚進去。憑我們普通人的力氣,連扯斷一根都有點兒困難,可能要一兩個人合力才能做到。而鄭大兵一咬牙,一次就扯了幾根下來,這般子力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鄭大兵拖著那幾根藤,扭頭朝我們走過來。見我們仨都張嘴望著他,微微地笑笑,說:“我就一點兒力氣罷了。”說完鄭大兵把藤往自己腰上綁,我當時以為他是要綁好自己,然後他先下水試試看能不能游過去,萬一沖走我們還可以把他拉回來。四哥估計得應該和我一樣,我倆都上前幫他綁了個結實。然後鄭大兵看看我們仨,說:“我先游過去,等會兒我拉你們進去就是了。”
我和四哥、海波哥都點點頭,然後鄭大兵往後退了幾步,再對著前面一衝一跳,直接跳出去五六米遠。因為我們是站在水潭和山崖拐角的地方,鄭大兵這一跳過去五六米後,距離那瀑布的中心就只相距十米左右的距離了。
那位置也正是水流最急的水潭中心,讓我們更加吃驚的是,只見鄭大兵浮起來時,距離他下水的位置又已經前進了兩三米。然後然後他頂著那往他身後衝去的轟轟洶湧的激流,朝前方緩慢地前進了。十米九米八米
越來越近,最後,鄭大兵被那從頭頂衝下的瀑布打到了水裡。我們握緊著手裡那幾根藤的另一端,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幾分鐘過去了,鄭大兵並沒有在水潭中浮出來,好像被打到了瀑布底下去了一般。
四哥罵道:“孃的!可能出事了!”說完抓起那藤便往回拖。
我和海波哥也回過神來,幫著四哥拖那藤。誰知道待那藤懸空了,繃緊了,卻拖不動了。
我們三個互相看看,然後一起抓著那藤,用力地扯了起來。藤那邊卻似乎故意在和我們較勁兒般,也拖上了。我忙往瀑布裡面望去,只見在水流最平緩的位置,模模糊糊地,似乎是鄭大兵在裡面對我們揮手。我忙叫住四哥和海波哥,要他們往那邊看。四哥倒吸了一口冷氣:“兵哥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藤又抖了兩下,應該是鄭大兵示意要我們過去。我和四哥、海波哥互相看了看。看得出海波哥有點兒遲疑,畢竟這藤雖然有好幾根,也很結實,但這一個沒抓穩,被激流沖走,可不是開玩笑的。並且,如果鄭大兵那邊出啥狀況,咱被他一鬆手,那接下來會是什麼結局,都不太敢想象。
我向四哥望去,只見四哥的眼神很堅定。四哥雙手抓住藤,往水裡走去。海波哥猶豫了一下,也往前去了。我咬咬牙,跟上了他倆。
水冰涼冰涼的,激流在身上衝過,好像是要把身上的某些器官帶走一般。藤打溼了,也好抓點兒,這點讓我將之前萬一沒抓穩被沖走的擔心扔到了腦後。
四哥在最前面,距離我大概有五米,中間是海波哥。藤被鄭大兵一點點地往那洞里拉,我們自己也拼命地蹬腿,但似乎我們的努力只是自己心理上的付出而已。我們緩慢地往前移動著,最先被瀑布打到水底的是四哥,我和海波哥也因為四哥被打到水底而往後移了些,想留出點兒距離,讓自己不被激流衝得那麼厲害,讓鄭大兵有多餘的力氣把水裡的四哥扯上去。
很快,四哥的身影也出現在瀑布後面,並清晰地看到他開始幫助鄭大兵拉那根藤。我大聲對海波哥喊道:“你先進去吧!”
海波扭頭過來:“你先吧!我怕你堅持不住了。”
我說:“沒事!哥!你快點兒就是了。”
海波哥便不再多話,努力地往前扯著藤移了過去。然後也被瀑布打到了水底,幾分鐘後,也順利地出現在瀑布後的山洞裡。
我咬咬牙,手已經非常痠痛了,眼緊瞅著前面的三位,然後用力地往前移去。到瀑布打到我頭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