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巫婆,整體說來,這個形象顯得駭人而詭異,若不是我已經多次接觸這方面的事宜,只怕此刻都無法把心神鎮定下來。
“應該是隱藏在比較隱蔽的地方,”不多時,爺爺走過來,拉起邵奶奶手,指了指邵奶奶的腋下和肋部,對我道:“試試這兒。”
我試了一下,依舊沒有反應。
“那莫非是”爺爺說話間,視線落向邵奶奶的下身,神情有些尷尬。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無意中視線的餘光從邵奶奶的面部劃過,然後有那麼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一點隱約的黑氣,那黑氣並不是彌散在面部,反而是分散在邵奶奶頭部的兩側的。
於是,當下,我心裡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連忙讓爺爺讓開一點,然後我把手往邵奶奶的臉側一放,上下一晃盪,立時鎖定了目標。
耳朵裡面!
寒氣直冒,兩邊都是!
“耳朵裡!”我連忙對爺爺說道。
“嗯?”聽到我的話,爺爺也是一陣欣喜,連忙走過來,彎腰檢視著邵奶奶的耳孔,好半天的時間,似乎並沒有看到什麼。
“不行了,年紀大了,眼花,看不清楚,一手你看看,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東西。”爺爺後退一步對我道。
聽到這話,我上前看了一下,發現因為我站著的位置,正好擋住了光線,壓根就看不清耳孔裡的狀況,我側身讓出亮光吧,又因為視線傾斜,看不到耳孔的底部,無奈之下,我只好對爺爺道:“爺爺,要不咱們把邵奶奶抬到外面,放在太陽下面,亮堂,肯定就能看清楚了。”
“也對,這樣,你拿條席子鋪到院子裡,我來搬人。”爺爺說話間,將邵奶奶橫抱了起來,而我則是飛快把床上的席子扯了,拿到外面鋪在了太陽光下面,順道還拿了個枕頭出來,讓老人家躺得舒服一點。
爺爺將邵奶奶放下之後,我又去把屋子裡的箱子和水盆都拿了出來,放在了席子邊上,然後我跪在席子邊上,將邵奶奶的臉孔稍微掰一下,讓她的耳孔正對的陽光,然後我仔細往裡面一看,立時心裡一驚,赫然看到那耳孔裡面隱約有一個肉黃色的肉條在裡面扭動,那東西似乎極為害怕陽光,被陽光一照,立時就開始往裡面縮了進去。
見到這個狀況,我連忙將邵奶奶的臉孔掰回來,沒再讓陽光照射進去,因為我擔心那裡面的東西被照急了,說不定會鑽破老人家的耳膜,那樣的話,老人家可就要變成聾子了。
“看到什麼了?”見到我的舉動,爺爺有些好奇地看著問道。
“似乎是肉頭,好像是血陰根,但是又不像,具體是什麼,說不清楚,關鍵是還在動,咱們得把這東西弄出來才行。”我對爺爺說道。
“這個太精細了,只怕我這眼睛,做不來了。人家醫院裡面,給耳朵做手術的時候,都有專門的器械和燈盞,現在咱們沒那條件,你年紀輕,眼神好,就由你來做吧。”爺爺說話間,開啟箱子,取出一把小小的鑷子,遞給我道:“先用這個試試,注意了,如是拽不出了,切不可莽撞,不能把那東西拽斷了,不然殘根留在裡面,鑽進血管之中,要禍害一輩子呢。”
聽到爺爺的話,我不覺是沉下心來,一手按著邵奶奶的臉孔,用手指將她的耳郭支開一些,把耳孔露出來,然後低頭看著那裡面的肉頭蟲,鑷子伸進去,夾住了蟲子的腚,然後往外緩緩一拽,卻不想,那蟲子的身體很有彈性,我都把它的屁股拉到耳孔外面了,看著那幾乎都要崩斷的,散發出肉黃光澤的皮層,我心裡真是有些擔心把它給拽斷了,但是,這個時候,卻任憑我怎麼用力,就是沒法把它給拽出來,那感覺,就好像那蟲子下面有個鐵鉤子,鉤在了邵奶奶的耳骨上面了一般。
這個時候,就在我正無奈的時候,旁邊的爺爺卻是突然出聲道:“夾住了,別動!”
聽到爺爺的話,我於是就那麼夾著那蟲子,一直拽著,然後就見到爺爺飛快從箱子裡取出一根銀針,然後又從懷裡掏出那個盛放燒鹼的小瓷瓶子,用銀針在瓶子裡探了探,讓銀針頭上粘上一些燒鹼的粉末,然後爺爺捏著銀針,將針尖對準那蟲子一戳,直接扎進蟲子皮層裡面去了。
立時,那蟲子被燒鹼一燒,拼命地抖動起來,似是想要把身體縮回去,而我沒有用力捏住鑷子,差點就給它縮回去了,幸好爺爺這個時候,及時提醒了我,讓我不要只這麼拽著,要轉著擰,於是我照做了,果不其然,轉了幾圈,把那蟲子凝成麻花一樣之後,那蟲子再也支撐不住了,底下一鬆,立時被我整個兒拽了出來。
拽出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