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看,尾隨著的那輛深灰色上海牌轎車,已經消失在了街上繁亂的車流裡了。
婁蟻將車駛入了三門峽西站的那條街上,緩緩的經過豫西旅館門前,“首長,那就是豫西旅館。”婁蟻努努嘴吧示意道。
首長沒有答話,他的目光落在了馬路的另一側,那兒停泊著一輛京城牌照的墨綠色麵包車,擦身而過時,他隱約瞧見了車內睡著三名警察
“婁蟻,靠邊停下,那輛京城牌照的麵包車裡有情況,是白道上的”首長警覺的說道,大清早三個警察全都睡著,不用說,肯定是主任的人中道了。
“是。”婁蟻方向一打,把豐田越野車停在了麵包車的後面。
“我去看看,首長,您就呆在車裡別下來。”喬老爺說著跳下了車,走到了麵包車前,隨手將車門拉開,鼻子裡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氣味兒,座椅上斜倚著三名警察,緊閉著眼睛,像是睡熟了似的,奇特的是,這三個人竟然長得一摸一樣。
這氣味兒有毒喬老爺心中一凜,隨即後退兩步,張開大嘴仰天深深地吸進大量的空氣,小腹鼓起老高,然後上前對著車內“呼”的一口吹出,如同狂飆刮過一般,頓時將車內的臭氣一股腦兒的驅除殆盡。然後伸出一隻手,將食指尖商陽穴撳在一名警察兩眉之間的印堂穴上,緩緩輸入一道真氣。
唐老大緩緩醒來,睜開了眼睛,驀地望見面前一位童顏鶴髮的白鬚老者,正在凝視著他。
“你是誰?”唐老大使勁兒的晃了晃腦袋,迫使自己思維清晰起來,然後詫異的問道。
喬老爺淡淡道:“警察三胞胎?你們是什麼人?”
唐老大愣了愣,扭頭看了看老二老三,他倆仍在昏迷之中,“我們睡睡過頭了。”他支支吾吾的搪塞道。
“哼,”喬老爺大為不滿,道,“別胡謅了,是我給你解了毒,什麼人下的毒?”
唐老大此刻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忙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淡綠色的小瓶,裡面裝著唐門的獨家解藥,可解一切無名蠱毒,他拔開瓶塞倒出兩粒黑色的小藥丸,塞入了兩兄弟的口中。
“老同志,謝謝你解毒,我們在執行公務。”唐老大目光望了望窗外上班的人流,然後跳上駕駛位置,擰動點火開關,發動了汽車。
“賈屍冥”喬老爺嘴裡輕輕說了聲。
“你說什麼!”唐老大驀地警覺起來,目光直視著這個白鬚老者。
喬老爺呵呵一笑,道:“果然被我猜著了,此事與賈屍冥有關,不過奇怪的是,此人的‘先天氣功’獨步江湖,還不至於用此等下三濫的下毒手段吧?”
“你究竟是何人?”唐老大厲聲喝問道。
此刻,唐老二和老三也悠悠醒轉,茫然的目光不解的望著老大和這個陌生的白鬍子老頭。
喬老爺面色一板,道:“告訴我,豫西旅館的賈屍冥現在哪裡?”
唐老大心裡犯疑道,這老傢伙是敵是友?怎麼知道的賈屍冥?聽其語氣又不似與賈屍冥一路人,難道說主任另外有暗中派人相助麼
“你是”唐老大態度緩和下來,遂試探著問道。
“別管我是誰,賈屍冥人現在哪兒?”喬老爺不耐煩的說道。
“他往西去了。”唐老大手指著前面回答道。
“‘鬼壺’還在他的手裡麼?”喬老爺追問道。
唐老大愕然的望著他,猶豫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喬老爺回到越野車上,向首長敘述了麵包車裡警察們的情況,“他們中的毒很是奇特,那氣味兒比屁還臭。”他皺著眉頭回憶道。
“這麼說,‘鬼壺’仍然還在賈屍冥的手裡”首長沉思道,看來主任的人並沒有能順利的接到貨,這中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據他所知,賈道長自恃清高,向來是不屑使毒的,難道這其間另有隱情?
“首長,後面的‘尾巴’又跟上來了。”婁蟻從後視鏡中看見了那輛深灰色的上海牌小轎車,正鬼鬼祟祟的停在了街角處。
“我們往西去,開慢點,瞧瞧這條‘尾巴’與麵包車是否有什麼聯絡。”首長吩咐說道。
“是。”婁蟻應道,隨即駕車前行,路過麵包車時,與那三個警察隔著車窗打了個照面。
“果然是孿生兄弟,他們不是警察。”首長一看便知這三人是裝扮成公安人員的,目的是行事方便。
那輛上海牌轎車果然在後面偷偷的跟上來了,經過麵包車的時候,也並沒有什麼反應。
麵包車內,唐老二和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