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女鯰魚’是老爺子特意給你的都不讓老二吃”葛老二有些不滿的說道。
客家嬤嬤微微笑了笑,低下頭來用鼻子湊在那條肥大的鯰魚身上嗅了嗅,果然有種淡淡清爽的肉酯清香。
“這在臺灣叫‘塘蝨’,味甘性溫,補中益陽,強精壯骨,有利小便,療水腫的功效。”客家嬤嬤點頭說道。
李老爺子微笑著不語。
“可是這東西卻喜食腐爛的人屍”客家嬤嬤接著說道。
李老爺子的臉色微變。
“因此,過敏體質的人吃過‘塘蝨’以後,面板上容易生長一些東西,醫生稱作‘蕁麻疹’。”客家嬤嬤似乎並未留意老爺子的表情,自說自的。
李老爺子乾咳了兩聲。
“若是腐爛的人屍有寄生蟲的話,便會隨著食物鏈進入了這魚的體內”客家嬤嬤嘿嘿說道。
李老爺子面色頗顯蒼白。
“世間上,有些寄生蟲可以熬過一百度水溫的燉煮,仍然存活在這‘塘蝨’的體內。”客家嬤嬤舉起了筷子。
李老爺子緊張的瞪大了眼睛。
客家嬤嬤望了沈才華一眼,柔聲說道:“才華,記住,通常寄生蟲都躲藏在眼睛的後面”話未落音,客家嬤嬤出筷如閃電,挑翻那條“女鯰魚”的眼珠,然後往內一挖,夾出來一條小如火柴棍般大小的“蠕頭蠻”來
那條蠕頭蠻蠕動著禿頂的腦袋瓜,身子扭曲,短短的四肢掙扎不已,兩隻小小的三角眼忿怒的盯著客家嬤嬤。
沈才華看的已是目瞪口呆,嘴裡結結巴巴的問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嘟嘟在一旁歪著腦袋仔細的打量著,扒在才華的耳邊小聲說道:“像是某種不知名的蠕蟲。”
此刻,李老爺子已是面如土灰,額頭上沁出冷汗。
“哈哈,小蟲子,小蟲子”葛老二興奮不已的叨咕著。
“真的是有,有寄生蟲”李地火口乾舌燥的說道。
客家嬤嬤面無表情的吩咐著:“葛老二,取火來。”
葛老二聞言屁顛屁顛的跑去灶間拿來了一盒火柴,興致勃勃的擦燃一根,客家嬤嬤夾著那條小蟲湊到了火苗上。
“吱”那小蟲痛苦的叫了一聲,目光瞟向了老爺子。老爺子閉上了眼睛,眼角溼潤,腦袋扭過一邊,不再搭理了。
客家嬤嬤冷笑著手腕一翻,將小“蠕頭蠻”的腦袋放在了新擦燃的火柴上,那蟲子痛苦的扭動著身軀,不一會兒,通體就燒焦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腐屍的臭味兒。
“李老爺子,我來串門啦。”這時,院子裡傳來了村長的說話聲音。
“什麼味兒,好臭啊。”村長邁進屋門,鼻子嗅了嗅,皺著眉頭說道。
“我們燒蟲子玩兒呢。”葛老二笑嘻嘻的說道。
村長低頭看了看炕桌上的飯菜,咂咂嘴說道:“李老爺子,沒整兩盅啊?”
“想吃就吃唄。”李地火睜開了眼睛,沒好氣兒的回答道。
客家嬤嬤微微一笑,一語雙關的說道:“這魚可以吃了。”
葛老二迅速的取來了一瓶高粱燒和兩隻破舊的茶缸子,往裡面斟了些酒,然後端起一隻缸子,扶老爺子倚靠在了炕櫃旁,熟練地喂他喝了一口。
“葛老二燉魚的手藝還真不是吹的,比那些婦女們可強老了。”村長“咕嘟”一口下去了小半缸子,夾了快鯰魚肉塞進了嘴裡,吧嗒著說道。
“才華,我們出去吃吧。”客家嬤嬤拽著沈才華出了房門,各自拿了個苞米麵大餅子回到了西屋裡。
“嬤嬤師父,那是條什麼蟲子?”沈才華邊啃著大餅子問道。
“‘蠕頭蠻’,是一種遠古最詭異的生物,一般都在地底下生活,很少跑出來的。”客家嬤嬤解釋說道。
“哦”沈才華應了一聲,接著問道,“師父,我們今晚要捉的鬼也和‘蠕頭蠻’有關麼?”
客家嬤嬤讚許的目光望著才華,說道:“嗯,不錯,孺子可教,對了,師父教你的人身36要穴記住了麼?”
“記住了。”沈才華回答道。
“背給師父聽聽。”客家嬤嬤吩咐道。
“是,師父,”沈才華嚥下最後一塊大餅子,開始背誦道,“人身36要穴,分為死、暈、啞、麻各九穴。死穴有天靈、氣門、當門、臍門、下陰、腦海、天隙、背粱、脊心九個;暈穴是太陽、聞聽、腮角、玄機、將臺、期門、章門、尾龍、湧泉;啞穴也是九個,肩井、啞門、鳳眼、入洞、鳳尾、精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