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屍冥仔細的撫摸觀察著老祖的那隻手,並未發現有任何的不妥,“奇怪,這頌長老怎麼肯如此輕易的就罷休了呢?”他皺著眉頭說道。
寒生也仔細探查了老祖的手掌,同樣的疑惑不解:“老祖並無異樣,或許頌長老真的是良心發現也說不定。”
“哼,依老嫗看來,他自知不敵,不過因此找了個臺階下而已。”客家嬤嬤在一旁鄙夷的說道。
是夜,阿明家中設宴款待寒生等一行人,小芹的父親也趕來了,大家久別重逢,自有一番感慨。酒足飯飽之後,就在阿明家的竹樓上安歇了,妮子和沈才華就睡在了老祖的身邊,賈屍冥則盤腿閉目打坐,慢慢的調養體內的真氣。
夜深了,烏雲漸漸遮蔽了月光,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整座寨子裡一片靜謐,唯有山風吹拂竹梢,發出輕微的沙沙之聲。
兩名挎著卡賓槍的青年漫無目的在山寨裡巡邏值夜,偶爾火光一閃,那是他們在吸菸。
子夜時分,黑漆漆的半空裡,悄無聲息飄來了一個淺色的球形物體,緩緩的飛抵阿明家的高腳竹樓視窗,待到近前,那原來是一顆人頭,枯瘦黑皮,兩隻眼睛射出邪光,一口黃燦燦的大金牙,正是頌長老的腦袋
頌長老等人離開山寨後,來到了恩梅開江一處隱秘的水灣,那兒藏有一艘機帆船,是他們溯著伊洛瓦底江駛上來的。
上到船上,降頭師們將通他亜的屍首放到了船艙裡。
晚飯過後,已近子夜時分,頌長老吩咐大家在船上待命,自己則祭出了“飛頭降”,將腦袋脫離了身子,飛上茫茫的夜空裡,朝著寨子裡而去他在與“野人山老妖”握手之時,便已經確認了這個“陰相人”幾乎沒有體重,他的“飛頭”絕對可以叼得起她的。
天空中烏雲蔽月,朦朧的夜色正好掩護了“飛頭”詭異的陰影,當他飛至阿明家的那幢高腳竹樓時,沒有驚動寨裡的任何人。
“飛頭”悄悄地貼近竹樓,探頭探腦的挨個視窗往裡瞧。堂屋內睡了好些個人,鼾聲四起,空氣中有股淡淡的酒香氣,他認出其間有那位赤腳神醫等幾個人,還有一個老頭在獨自閉目打坐,但未見“野人山老妖”。有間屋子裡睡著那個著裝古怪的老太婆和一個年輕的女人,懷裡依偎著個嬰兒,那是阿明的妻子小芹。他又飛到最裡間屋子的視窗外,終於看到了目標,那個“陰相人”單獨同兩個小孩子睡在屋子的地板上
東南亞一帶的高腳竹樓,一層豢養牛豬等牲畜,二樓供人居住,而且窗戶都是空的,並無窗扇與玻璃,這與熱帶雨林潮溼悶熱的氣候有關,更加便於通風之故。
“飛頭”悄悄地鑽進了窗內,見倆孩子正在熟睡之中,於是抓緊時機,張開了大嘴叼住“野人山老妖”的長髮,將其拽起身來,果然其輕得如同紙糊的一樣,絲毫不費力,然後從視窗拖著她悄悄地飛了出去
墨墨睡覺時懷裡抱著“小翠兒”,她夢見了娘將她摟在懷裡,講著很好聽的故事,後來娘不知怎麼的,身子慢慢的飄起來了,晃晃悠悠的飄出了視窗
“娘你要去哪裡?”墨墨在夢中喊著娘,可是娘卻不理睬她,漸漸的越飄越遠,她急得哭了。
“喵嗚”突然,大黑貓在她耳邊警覺的叫了起來,墨墨一下子驚醒了,扭頭看去,娘真的不見了!她目光朝著視窗望去,剛巧瞧見娘正飄浮在半空裡向著遠方飛去
“娘,等等我”墨墨心中著急的喊著,懷裡抱著大黑貓“小翠兒”一縱,整個身子也斜飄飄的飛出了視窗,她在朦朧之中無意識的使出了“一葦渡江”。
“達摩五式”的第一式“一葦渡江”是門絕世輕功,不亞於沈才華的“豬油功”,但無論何種輕功,畢竟還是飛不起來的,墨墨衝出視窗外沒多遠,就墜落下去了,她的腳剛一沾地便重又躍起,沿著寨外的泥土路,朝著娘飛去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而此刻,沈才華仍舊睡得呼呼的,連日來的奔波,實在是太疲倦了,那大鸚鵡嘟嘟更是鼾聲連連,面頰竟然紅撲撲的,原來它偷偷從賈屍冥的大碗裡喝了點酒。
墨墨身輕如燕,腳尖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身法飄逸至極,一直追到了恩梅開江邊上。但聞“噠噠噠”的馬達聲響起,一艘機帆船剛剛駛離了岸邊,她瞧得真切,娘飄飄然降落到了船上。
“娘,等等我”墨墨奮力一躍,身子如乳燕穿雲一般,落在了船頭上。
可眼前的景象卻令墨墨大吃一驚,一顆腦袋正叼著孃的頭髮,用力的朝著船艙裡面拖
第一百八十四章
清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