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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沈才華早已圓瞪著雙眼,萬分驚奇的注意到了白袍降頭師手掌中的那隻怪蟲,心裡面癢癢的,自己要是也能有一隻這樣的蟲子就好了他躊躇著走到寒生的面前,拽了拽他的衣襟,輕聲說道:“寒生爸爸,我想要那隻蟲子”
寒生聞言微微一笑,搖頭道:“才華,那可是一隻五毒俱全的蠱蟲,不可以隨便拿來玩兒。”
“我可以用‘豬油神功’來收服它的。”沈才華執意的央求道。
寒生望著才華,知道其對付動物有一套,比如恩梅開江的吸子,關中地臍內的老金頭黿以及河童等,有些事情是客家嬤嬤後來說給他聽的。
“好吧,不過千萬要小心。”寒生點頭同意道,一面叫阿明通知對方,由沈才華迎戰五毒蠱降頭師,同時睜開了蠅眼,啟動伏屍魄,隨時準備加以援手。
沈才華對墨墨笑了笑,說道:“墨墨,我去把那隻怪蟲捉來咱倆玩。”說罷,走入場子中,然後越過篝火徑直的朝著白袍降頭師通他亜走去。
“小孩子,這五毒蠱蟲可是要咬人的,你快回去換成大人來。”通他亜詫異的望著沈才華,嚴厲的呵斥道。
“它不會咬我的。”沈才華興奮地盯著那隻五毒蠱蟲回答道,那隻怪蟲也警惕的瞧著他。
“通他亜,戰場上對敵,無論男女婦孺,既然敢於上陣應戰,那就是對手,現在,你讓他見識見識我們暹羅神奇的五毒蠱降吧”頌長老嘿嘿說道。
“小孩子,要是咬痛了可別哭啊。”通他亜伸出手掌至沈才華的面前,發出了陰森森的冷笑。
沈才華好奇的盯著五毒怪蟲,先將兩根小手指插進了鼻孔中,嘴巴貼近蠱蟲溫柔的說道:“獸獹獺獻獼獽獾獿玀玁玂玃”
這是祝由神功第十六式“人面獸心”,透過喃喃細語的巫咒而俘獲動物的心,這是一種源於遠古先民與動物們溝通的口技,經一代易學宗師郭璞精煉而成咒語,沈才華曾經用過幾回,屢試不爽,十分的奏效。
“才華,萬不可靠近!”寒生急切的提醒道。
這次,沈才華錯了,五毒蠱蟲並非自遠古以來就有的物種,而是降頭師以五種毒蟲雜交煉製而成新的變異生物,根本對“人面獸心”巫咒沒有任何的反應,這也正應了世間萬物林林種種,自不可以一概而論之,即便是真理,亦不能放之四海而皆準。
怪蟲狡詐的眨了眨眼睛,彷彿很溫順的樣子,甚至還伸了個懶腰,但是卻冷不丁驀地躬身彈起,閃電般的撲到了沈才華的臉上,蠍尾般的毒刺猛然間蜇入他的嘴唇
驟然間一陣劇烈鑽心的疼痛,甚至連沈才華臉部的肌肉都扭曲了,“哇”的一聲,他撕心裂肺般的大聲慟哭起來,淚水飛濺
由於小才華與五毒蠱蟲距離太近,待寒生猱身上前時已不及救援,只能將其抱了回來,定睛細瞧,才華的兩隻嘴唇已經呈青紫色,腫的像發麵饅頭似的。
在場的山民們看見這隻怪蟲毒性如此的迅猛剛烈,都不由得臉色大變。
“嘿嘿”通他亜手中託著五毒蠱蟲,鄙視的目光望著寒生,說道,“中國人,吹牛皮可以,真正打起來,就立刻露餡兒了。告訴你,這個小孩兒肯定是活不成了,半個時辰內,他將口吐蠱蟲而死。”
寒生顧不上與其理論,得趕緊救治小才華,他想起六年前在雨林裡,勐拉差翁。炳曾以“血降頭”將老祖以及盧太官的部下等人毒倒,後來是自己的鮮血而解了蠱毒,儘管仍不明就裡,但他體內之血能解蠱毒卻是事實。想到這裡,他迅即咬破中指尖,自中衝穴擠出鮮血,輕輕扒開沈才華腫脹的雙唇,緩緩滴入他的口中
客家嬤嬤在一旁見愛徒受傷,不禁勃然大怒,雙掌一擺便要縱身上前,但是此刻,墨墨已然出手了
“啐”的一聲,墨墨張開嘴巴,一口青綠色的黏痰激射而出,飛越過篝火,直奔通他亜的面門而去,自從體內有了先天罡氣以及“達摩五式”的功力,射出之痰隱約已帶有破空之聲。黏痰上騎著那隻猩紅色的大血蚤,目光如炬,鞭毛獵獵,現在它已習慣了乘坐黏痰出擊,那樣既省力又舒適。
“什麼人偷放暗器?”通他亜見眼前有物晃動,猝然間開口叫道。
就在他張開口說話之際,那口黏痰準確的射入了通他亜的嗓子眼兒裡,“咕嚕”一聲,由於沒有絲毫戒備,一不留神竟然吞落了下去,感到喉頭有些鹹滋滋的,略帶些許腥氣。
大血蚤在接近通他亜的時候凌空躍起,然後一個倒栽蔥,穩穩的落在了他展開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