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得汶來說,事實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格蘭德歐夫人害怕我的力量使那個瘋子返回來。”
得汶知道那是她一直以來最恐懼的事情,那個瘋子殺了她父親,把她母親逼瘋了,把小弗蘭克·安德魯德偷偷地弄進地獄,她害怕他會回來找她和她的家人算賬,上次他在亞歷山大身上差點得逞。
“於是,她想必要的話,犧牲我。”
從某一點上,他想像格蘭德歐夫人可能是他母親,想到這兒,他痛苦地笑了笑,此刻看來是很合邏輯的。
她有夜間飛行的力量的血統,爸爸打發他到這兒和她生活在一起,得汶擔心這情形將使塞西莉成為他的姐妹———對他正在萌芽的浪漫感情來說,這是一個讓人厭惡的想法,———可這想法最近看起來越來越荒謬,什麼母親會故意將兒子送到地獄呢?尤其在這個小插曲式的故事發生之後。
從得汶打敗傑克森·穆爾以後的這些星期,他開始在烏鴉絕壁感覺到某種程度的安全感。他甚至從他父親死後,第一次開始有一種家的感覺。有塞西莉,羅夫和他在學校結交的好朋友———D·J、艾娜、馬庫斯。他和亞歷山大的友誼也開始真正的萌芽了,除了他們最初的敵視,得汶開始真正感覺到似乎他有了一個家庭,畢竟他在烏鴉絕壁最初幾周的恐怖之後,最終獲得了安全感。
但,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土地神和格蘭德歐夫人明顯的背信棄義的行為———得汶決定他會一直處於警惕之中。
地上的雪厚厚的,足有兩尺,可第二天早上馬路都被掃過了。
“一直是那樣的嗎?”塞西莉問道,“週末的暴風雪週日就全清除了,學校不會放假了。”D·J用車來接他們,他開的是輛舊的紅色的卡馬羅車,他叫它弗洛。
他比得汶和塞西莉提前一年上學,所以他獲得了駕駛執照。
很多人認為D·J是個叛逆的青年,因為他穿著黑色的衣服並紋著身。一處在他的鼻子上,一處在他的下巴上。
“嗨,誰開的舊卡迪拉克?”他問,注意著伯爵恩的車,此刻,它正安全地停在車庫外。
“是我們新管家的,”塞西莉告訴他,得汶坐到前座時,她爬進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