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排成一列撲在僅有一米五高的院牆上,瘋狂向內撲擊,連擺放在院牆上的花盆都被打碎了。
我趕緊將孩子送進了屋子,老爸老媽正在下樓,忽然看到這個孩子,連忙摟過去安慰,我把房門關緊,咬著後槽牙走向那排喪屍。
“朵姐,一共六頭!”阿孝舉著刀站在那些屍爪夠不到的地方。
“交給我吧!”我看著那一大排晃動著的手臂,“你們不知道什麼叫私闖民宅麼?不懂禮貌的後果知道是什麼嗎?”
在殺喪屍的時候吐槽,或者唾罵,或者說幾句俏皮話,許多人恐怕不太理解這種行為,但對於我,作用很大,它可以讓我精神上放鬆,不至於過分緊張。
狠狠一揮武士刀,幾個手臂跌落在院裡,再一揮,又幾根脆弱的手臂斷了。
阿孝驚喜的呼了一聲,“剛才我還在想怎麼才能靠近它們又不讓它們的手抓傷呢!”
“這是第一步懲罰。”我繼續砍著喪屍胳膊,這些傻蛋不知道躲,不知道疼,失去手臂的喪屍繼續用身體撞擊著院牆和院門,毫不退縮。
很快,揮舞在空中的爪子不見了,我走到追趕小孩的那頭高大喪屍面前,“欺負小孩是吧?我讓你丫欺負小孩!我讓你丫欺負小孩!”一刀又一刀的劈在它的臉上,那張看不清的屍臉被我劈得稀爛,只覺得它越來越矮,直到摔在門外。
“朵姐讓我來!”阿孝興奮的將刀插入一頭與她個頭差不多的喪屍眼窩裡,廢掉了一頭。
我繼續狂劈另外一頭喪屍,一刀一刀的剁開了它的殘軀,它的上半身終於從胸腔之上滑到了地上。
然後我又盯住下一頭,我削著它的肩膀,左面削完削右面,再削臉頰,簡直把它削成了骨頭架子,就是不肯痛快的一刀將它爆頭殺死。
“朵姐!朵姐!”阿孝的喊聲彷彿很遙遠,她衝上來拉扯我的手臂,這才讓我徹底停了下來。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砍它們的頭?”阿孝已經將還活著的喪屍統統解決掉了,對我這種奇怪的行為有些害怕。
手腕一振,我將刀尖戳進了那個還在晃動的骨頭架子眼窩,它終於安靜了,抽刀,骨架頹然跌倒。
“沒事!誰讓它們嚇唬小孩子。”我淡淡的說,轉身進了屋子,阿孝無語的跟了進來。
來到洗手間,我將滿是汙血黑液的武士刀沖洗乾淨,回去要上油了。
重新將刀插入背後刀鞘,走到一樓的大廳,看到爸媽抱著那個孩子還有阿孝都在看著我,表情頗有些怪怪的。
“朵朵,阿孝姑娘說你虐待喪屍?它們雖然死了,但也曾經是人類,你明白爸爸的話嗎?”老爸語氣凝重的對我說。
我失笑,“爸,你以為我變態了?哪會呢。”
我走過去摸摸那孩子的頭髮,他是個漂亮的男孩子,“幾歲了?叫什麼名字?”
“五歲,我叫南瓜。”孩子坐在老媽的懷裡,這會乖巧得很,真想象不出剛才他被我抱進懷中時那有力的掙扎,才五歲啊!
“我剛才,把南瓜想象成了帥帥,心裡,心裡有點難受。”我沒有抬頭,輕輕的說。
“原來是這樣,唉,朵姐你可把我嚇死了。”阿孝撥出一口氣,我看著她笑了,她也在笑。
若是在一起久了的夥伴,他們絕對會馬上懂得我的憤怒和心疼,因為他們都知道我受不得任何小孩子受苦。
“家裡大人呢?怎麼半夜自己跑出來?剛才多危險!”我蹲在南瓜面前,溫和的責備著他。
“我只有爸爸,他是安保隊員,睡到半夜我們聽到外面吵吵的,他說要出去辦事,讓我自己在家關好門不許出去。可是我好奇,我就偷著跑出去找爸爸,誰知道剛鑽出我們家衚衕,就看到那個大喪屍跑過來,回家來不及,我就拼命的向鎮子裡面跑了。”南瓜已經完全鎮定下來,他清楚的知道外面的怪物是喪屍,這令我很是驚訝。
“南瓜,你以前見過喪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對嗎?”
“見過呀,爸爸帶我去見過好多次,他告訴我那些很醜的人不是人,是喪屍,而且,它們專門吃人肉,好可怕的,任何時候不能讓喪屍靠近自己,不然就會被吃掉!”南瓜好認真的說。
我忽然覺得南瓜爸爸的教育很正確,不讓小孩真正瞭解危險,在親臨危險的時候,他們的反應就會變得遲鈍,而南瓜,第一反應就是拼命逃跑,是他救了自己的命!
正說著話,外面的院門嘎吱響起來,我和阿孝迅速跳起,不會是又來了喪屍,要把我們的小院門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