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纜車我們還要步行一小段才能出老陰山的正門入口,這才知道,山下的戰士比山上還要多,所有的屋子內都改造成部隊的營帳,這個時間正是戰士們吃晚飯的點,他們排著整齊的隊伍,或走向食堂,或從食堂向自己的宿舍走去,看來吃飯也是穿插開來的。
到了老陰山的正門,我感覺與之前來過看到的大門和圍牆不太一樣,問螞蚱,果然是重新加固和改造過的,以前的老陰山出口正對著一條街道,以一排普通圍欄隔開,現在已經砌起了四米厚牆,在牆外已經看不到牆裡的景色了。
看到這裡我更疑惑了,如果說整個箇舊都算是安全的,那部隊駐紮的老陰山幹嘛搞得如此森嚴吶?他們到底在防誰?
我將疑問的眼神投向雷暴,剛才他倆在一個纜車裡,空間狹小,二人應該已經促膝親密的詳談過了吧?
誰知雷暴一臉頹色,衝我輕輕搖頭,笨蛋,看來啥也沒問出來。
這樣的話,我直截了當的去問螞蚱,肯定也是吃癟,只得強行將心中的疑惑嚥了回去。
螞蚱按著名單上的記錄,得知我的舅舅和舅媽與其他老百姓一起住在金湖邊上的天水灣,他到附近的停車場開
一百二十章 箇舊的隱患
第一百二十章 箇舊的隱患
“咱們家人真命大,真命大啊!”舅舅長吁短嘆,只是神色間流露出一絲落寞,我知道,他是跟大龍一直沒聯絡上。
“老舅,我去了蒙自你的家,看到這本日記才尋到箇舊的。”我從包裡把他的日記本翻了出來。
“哎呀,這,大龍要是回了家,沒有這本日記,他上哪找我們去”舅舅驚呼了一聲。
“我在牆上用大黑字給他寫得很明白了,比這日記本顯眼。”我笑笑,這事我還是能想到的。
舅舅這才鬆了口氣,可又苦笑著搖搖頭,“三年了,他要能回來早回來了,恐怕唉。”
“不許你烏鴉嘴咒我兒子!”舅媽端著茶壺從廚房裡走出來,瞪了老舅一眼。
“他肯定躲在哪個安全的基地,只是沒機會回來罷了。”舅媽特別自信的說。
“來,大夥喝茶,都別客氣。”舅舅趕緊接過茶壺給我們倒水。
“叔,嬸,你們被分配在哪工作呢?”螞蚱突然問。
“噢,我倆沒別的本事,就會做吃的,被分配到箇舊發電廠的員工餐廳做員工餐呢,這活挺好的,不累,還能發揮我倆的特長,嘿嘿。”舅舅滿意的回答。
原來,這裡的倖存者們還都井然有序的按著自己的能力正常工作著。
“螞蚱,箇舊的倖存者人口一共有多少呀?”我好奇的問,當然,這也是我們必須瞭解的資訊。
“五萬。”螞蚱的回答令我們猛吸一口冷氣,這人數,瞬秒我們之前遇到過的任何一個避難所!
“雖然人數少了點,但是也能讓這個基地正常運轉,有人的地方有就力量麼,所以,這裡才能正常運轉。”螞蚱頗有些自豪的說。
“小同志,你不是朵朵一起過來的吧?”舅舅看出螞蚱對箇舊的瞭解,雖然他沒見過這位小戰士。
“嗯,我是從蒙自和你們一起遷移過來的部隊戰士。”螞蚱點頭。
“我們九個是一塊從成都過來的,老舅。”我環指了一圈。
“是部隊的同志啊?那正好,我有些事想反應反應。”舅舅凝重的看著螞蚱。
螞蚱一愣,有些不安的看看我們,“什麼事呀?”
“發電廠裡有人吸毒。”
我們集體啊了一聲,這確實是個挺糟糕的資訊!
可是螞蚱卻沒有半點吃驚,他嘆口氣,“老舅啊,以後看到了,一定裝著沒看見,那夥人挺狠的,被他們發現你知道這事,我怕你會有啥危險。”
舅舅和舅媽面上一凜,我們亦是,這是咋回事?部隊咋還管不了幾個吸毒者呢?再說吸毒的人身體都垮了,還能起啥妖蛾子不成?
螞蚱見我們滿面疑惑,無奈的說,“我讓老舅當心的不是那些吸毒者,而是白粉仔,就是暗中販毒的那夥人,他們才是心狠手辣呢。以前箇舊政府都搞不定這事,涉及的人太多,他們的網路太雜。”
我們好象明白了一點什麼,之前蔣小豆說漏的,山下有安全隱患,會不會指的就是這件事?
“螞蚱,都是東北爺們,說話別一半一半的,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祝紅補充了一句。
螞蚱非常為難的看著我們,“可是,這事算是個舊的內部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