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發生過一件什麼事?”我看大家的關係已經緩和,心裡也舒服多了,無論我們強大還是弱小,都不願意無事生非與人交惡,任何時候,和諧才是處事之道。
女神穆芷輕輕點頭,“我的族眾之所以對你們口出不敬之言大為反感要求嚴懲,是因為之前我們救過幾個倖存者,他們是漢人,我們本是好心,可當那幾人發現族眾供奉著我時,他們便拼命的宣講我是個騙子,在搞封建迷信,還痛罵我們是邪教,我們少數民族,最不擅言,若是辯論,一百個人也比不上你們漢人一個,那幾人在洞中將我批判得體無完膚,我的族眾對他們忍無可忍,竟然在我培育小黑不能被打擾的那兩天,擅自將他們拘起,以活烤清洗之。等我從密室出來,事情已經發生了。實際上,我的本意並非如此,他們與那些私闖我們秘寨的外人不同,外人闖進我們寨子,等於玷汙了我們純淨的地界,自然要被活烤清罪,而這個燕子洞,我並未將它視為神聖的寨子,只是一個暫時的棲身之地而已,有了冒犯的外人,最多趕走便是,可族眾們已經受了我那幾位寨中姐妹的薰陶,是以便將這幾名對我不敬的漢人當作罪不可赦的惡人,執行了族規。”
“所以,在族眾們心目中,不敬女神者是一定要得到這樣的下場的。這就是為什麼我覺得你們雖然罪不致死,卻也無法當眾庇護。規矩一旦形成,作為女神的我怎能親手打破?”穆芷笑了笑。
“呃,好吧,那幾個人比我們過份,遇到茬子被烤成大串也是倒黴。”雷暴咕嚕道。
“那幾人自己說,是從建水過來的,離這裡只有二十幾公里,我不知道那幾人的同伴是什麼人,有些什麼武器,若是他們得了訊息過來尋仇,我的族眾恐怕會受到傷害,而我,並不想對活生生的人下盅,無論多輕的盅,對人體都沒有一絲好處,你們可理解這點?”穆芷嘆口氣。
沒想到,女神穆芷也是心存悲憫之人,這和她堅持認為將有罪之人活烤清洗的觀點在她的心存,形成一種詭異的矛盾。
“你想讓我們幫你做些什麼呢?”我問她。
“你們有槍可以自保,我想請你們去趟建水,找到那幾個漢人的同伴,以你們漢人的方式將這份仇恨化解,當然,如果他們不肯聽勸,你們也可以幫助我事先警告,燕子洞,不可惹。”穆芷的聲音雖然柔軟,卻透著一股威脅的勁。
“一定要這麼複雜麼?”唐曉又湊上來說,“大費周章的讓我們去當說客,豈不是暴露了你們對那幾個人的行為?要我說,他們的同伴不見得會出來尋人,就算真尋到這裡,你們只說沒見到那幾人不行麼?”
穆芷無奈的回答,“這個方法我當然想得到,可是我們寨子的信仰嚴酷,說一句謊等同殺人,要接受火烤的清洗,所以我們民族無法回答的問題只可迴避,不可妄言。他們真尋了來,我只能如實相告,即使會引發戰爭。”
唐曉又吐了吐舌頭,“好吧,雖然感覺你們的規矩死板,可從另外的角度看,你們民族的純潔性也確實是我們需要仰視的。”
說到謊言,在末世前的社會,簡直如同吃家常便飯般稀鬆平常,想到這點,我不由對穆芷的民族再次刮目相看。
她寧可屈尊求我們幫她去化解這份潛在的戰事,也不肯違背原則撒句小謊,或許在許多人眼裡,她這是迂腐甚至愚蠢,實則,若人類都能作到她這般單純,這世界絕對不會被作踐到這個德行的。
“穆芷,我們答應你,無論成功與否,我們會幫你跑這一趟,也算還了你這份情。我們知道,若你想對我們出手,我們沒有機會使用槍彈,對嗎?”祝紅問她。
穆芷輕笑,“我不願對任何活人下盅,即使我從小就是寨中的神女,終於與盅相伴。”
如此,我們與穆芷約定,去建水辦妥此事後,會回來將結果告之,無論結果如何。
穆芷將婢女召回,令她親自送我們出洞,族眾們早就回洞隱沒於各處,沒有再生事端。
取了車子,我們再次上路,實際上,我們本來的目標就是建水,只是現在又多了一份責任。
其實與穆芷在交流之時,我們已經想到,那幾個漢人的來處可能正是建水的倖存者基地,現在有了化解兩方人員恩怨的使命,心裡陡然沉重起來。
建水與燕子洞實在太近了,沒等我們想好怎麼與建水基地的人溝通,目的地就到了。
建水縣是一個很小的地方,最早是南詔時代修的土城,明洪武二十年擴建成磚城,城周只有六里多,四門有三層的城樓,雄偉壯觀,清順治初年,有個叫李定國的人攻佔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