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咕嚕亂叫了,偷偷揉了揉扁扁的肚皮,自從末世運動量增大之後,以前怎麼減都減不下去的小肚子已經不翼而飛了,末世的人們再也不用刻意減肥了。
雞湯麵疙瘩湯好了,每人盛上一大碗,埋頭吃得稀里胡魯的,雞湯做底當然香!比扔幾片海苔和蝦米煮的麵疙瘩湯不知香多少倍!
我沒胃口吃不下,給唐四盛了一大碗,可他推了回來,卻問我有沒有煙,想抽一支。
我想了想,隊伍裡沒什麼人吸菸,幫他問了好幾個男人,都說沒煙,最後唐四嘆了口氣,說沒煙就不抽了。
楊筱熙拿來大毛巾,幫唐四擦乾淨頭髮,唐四沉默的任這些小傢伙在他身邊忙碌著,沒有拒絕。
夜晚來臨,小雨仍然沒完沒了的下著,看來要下一晚的架式,隨便吧,我們把行李抱進來鋪在寬大的寫字檯上,就是床鋪了。
大銅門已經被夥伴們將插銷插好,羅漢將兩列聯排椅子弄到門口,兩排一併,就是他的床了,他告訴大家儘管放心睡,他一個人聽著點門外動靜就好。
大部分夥伴都將工作區裡的寫字檯當成了床鋪,還有幾個男人和羅漢一樣睡在聯排椅子上,其實,那椅子蠻寬還有皮面,躺著也挺舒服的。
夜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停了,後半夜帥帥不知做了什麼夢,哭醒,我連忙起來抱著他輕聲安慰,小胖子咧咧幾聲又睡了過去。
我卻再睡不著了,看著這個大堂,黑森森的,我們好象在巨獸的肚子裡一般,好不恐怖。
布魯躺在我的身邊,看我翻來翻去,悄聲說:“師姐,睡不著?”
我輕聲回答,“嗯,你也醒了?”
布魯說,“我每天習慣睡個五六個小時就夠了,昨晚睡得早,剛才帥帥哭的時候我就醒了,不想睡了。”
“那再給我講講,你們後來的故事唄?這兩年都遇到過什麼事兒?”我對教練一行人的生存故事很好奇,在這樣的亂世,能活到現在的,都不可能一帆風順。
“師姐,我也對你們這些夥伴超好奇的!那個滿臉毛的大個子是哪來的?他可真逗。”布魯小聲問。
“滿臉毛?你說的是不是咱們後面那輛大越野車的司機?他叫羅漢,是我們從安吉城的香格里拉酒店裡撿的,他確實挺有意思,也有故事。”我回答。
“我覺得這個大叔特好玩,嘿嘿,師姐,反正你也睡不著,我給你繼續講以前的事吧。”
“我們在教堂後院的小區裡,找到不少大扳手,不過哥哥說,這些都不如螺絲刀插喪屍眼窩來得省力氣,所以這些扳手拿回去了,卻沒怎麼用。”布魯側了個身,面朝我躺著,也為了不吵到其他人。
“那些軍刺是後來找到的吧?”我問她,難怪他們都喜歡用軍刺,肯定是開始使螺絲刀扎眼窩子下巴都習慣了。
“嗯,那都是一個多月以後的事了。我們發現那個食品倉庫後,先是往教堂搬了不少,夠吃個把月的才停手,然後找了個帶鑰匙的大鎖,把食品倉庫給鎖了,門上用破板子什麼的擋著作了偽裝,最後還推了輛破車把倉庫門給擋住,防止被其他人給搬空。”
“吃喝住不愁,我們就開始一家家回去找他們的父母了。”
“第一站是胖子家,他家離教堂最近,在五站地之外,我們在一個山地車商店裡弄了八輛山地車,出行全靠騎車子,快捷還輕便,迅速比跑快,還不怕堵車。我們到了他家,發現他爸媽都不見了,屋門敞開,地上都是血,在附近也沒找到,不知道他爸媽跑到哪去了,一看就凶多吉少,胖子哭了一場,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布魯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她剛要繼續說,我們同時聽到一聲隱隱約約的尖叫,是女人的聲音!
這大半夜的黑七八烏,猛然聽到這樣的動靜實在嚇人!
我差點以為這世界不僅有喪屍,還他媽鬧上鬼了!
“師姐你聽到沒?”我正凝神閉目繼續聽,布魯小聲問了我一句。
“噓~”我無法從那一聲辨別出來聲音的方位,只能期望她再喊幾聲。
沒讓我們失望,那人女人過了半分鐘又發出幾聲尖叫,那絕不是恐懼或者憤怒發出的尖叫,那聽著象是,痛苦之中發出的慘叫!
難道附近有幸存者?半夜遭到身邊的夥伴變異之後的啃噬?
看看天色已經漸亮,我躺不住了,直接坐起身來。
“不行,我聽著心裡發慌,想去看看,聲音是從銀行後面隔著厚厚的牆壁傳過來的,我聽出來了。”我下了桌子,穿上鞋,抄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