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再好不過,幾十頭喪屍就算集體變身狂暴模式,咱們也有能力清殺。”我鬆了口氣。
“以後就不要老想著殺殺殺的,喪屍有可能迴歸到人類社會,換種眼光去看他們吧,如果他們不再傷人並且還能與你交流,你還下得去手嗎?”阿麗博士糾正我。
我動動嘴唇,這是科學範疇內的事情,我可沒資格發言,阿麗博士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她這是讓我作好心理準備,以後把喪屍當作人類去看待嗎?
見我神情困惑,阿麗博士輕聲說,“朵姐,你婆婆從醫學角度來說,其實就屬於被感染體了,但她是如此正常,你會將她看成喪屍嗎?”
我立刻大大搖頭,“當然不會!我婆婆她,她與它們是不一樣的!”
“區別就在於她是理智的,也不嗜血肉,但她的體內確實被喪屍病毒浸潤了。假如喪屍們也能從狂暴中清醒過來,並且正常進食,那和老人家又有什麼區別了啊?”阿麗博士循循善誘。
“減輕喪屍病毒對人類大腦的控制,使人類的神智恢復,即使身上的病毒還在,也不過算是個生病的“病人”,病人,也是人。”亞當補充道,“1號藥劑雖然不能稱為喪屍解藥,但能最大程度的降低病毒對大腦的破壞和控制,事實上,你將你婆婆治病的方式反過來想想,就簡單了。”
雖然我一時腦筋有點轉不過彎,但也大概能理解了。
婆婆治療方案就是利用活性降低後的喪屍病毒殺滅她體內的有害細胞,而1號藥劑不就是人為降低存在於喪屍體內的喪屍病毒活性嗎。
“這樣的話,以後見到喪屍我要三思而後行了,沒準對方以後就會成為我的新鄰居。”我樂觀的說。
阿麗博士和亞當被我逗得笑了起來,這時安橋走了進來。
“呀,朵姐也在呢。”安橋向我匆匆點頭示意,然後衝著阿麗博士說,“他們動作很快,今天的成績斐然,已經有六十個喪屍被送往精神病院,帶上東西,馬上出發,我們有得忙了。”
不僅是阿麗博士,實驗室其他的研究人員也都急吼吼的準備著,一副全體出動的架式。
“安博士,你們不能全去招呼新客人,樓裡這些用於實驗的喪屍不會沒人管吧?”我一向安保意識強烈,雖說是個外行,也忍不住提醒。
安橋笑著擺手,“怎麼可能?那樣的話也太不專業了。有留守的人員,而且喪屍們都身處隔離室,撞破頭也逃不出來的,儘管放心。”
她那一句不專業讓我的老臉紅了下,我這個問題確實顯得很不專業。
“以後會越來越缺人。”阿麗博士對亞當說,“一起來幫忙吧,你天天泡實驗室,許多事情都看會了吧?你現在都能當我的助手了。”
亞當自信的點點頭,熟練的幫著阿麗博士收拾起東西來,只有我扎著兩個空爪,不敢亂碰實驗室裡的任何東西。
“我能幫點啥忙?別跟我客氣,阿麗。”我是真心實意想為這偉大的治療出份力氣。
阿麗博士將一個大包往我懷裡一塞,“你膽大,不怕喪屍,跟我一塊過去吧,要不要跟迦南說一聲?”
“我找人給他捎個信就成。”
這樣,我跟著足足二十多名專家博士的坐上了一輛大面包車,被另一輛軍車上的戰士們護送到了精神病院,這裡離研究所有個街區,快到城郊,周圍一片寂靜,屬於被奪回的安全區域,不遠處就是高高的厚水泥牆。
高聳的精神病院圍牆將整幢醫院包圍得嚴嚴實實,站在牆外除了半截冷色樓牆什麼也看不到,病院的大門緊閉,是整扇的銅皮厚門,不是那種雕花欄杆的樣子貨,在這個陰冷的下午看著格外凜冽陰森。
兩名戰士守著大門,見車輛過來迅速將大門向外開啟,令兩輛車魚貫而入,之後再重新關閉好厚重的大門。
醫院的院子很大,地面划著停車位的白線,我們的車在醫院樓門近處泊好,大家也不嘈雜,穩穩的按順序下車,跟在李金正身後向著樓內走去。
樓門口也有站崗的戰士,不過更多的持槍衛士集中在關押喪屍的重症病房區,大概有個二十名左右,他們默默的站在病房之外等候著研究所成員,這病房區也太安靜了,完全聽不到喪屍那特有的咆哮聲從走廊兩邊的病房內傳出來,可是這環境仍然令人心驚肉跳。
這是我頭一次來傳說中的精神病院,沒想到病房設計得都象是監獄牢房一般,病房門是鐵皮雙層,在頭部的位置有一個觀望口,能開啟觀察病房內的情況。為免病人伸手傷人,觀望口還有個在外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