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緊張吞下一口唾沫,身子顫抖著,輕輕的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身邊的他們倆,悄聲說道:“我看見啦!你們有看見嗎?”
【250】 尋覓苦主
文根怎麼沒有看見,他在看見的時候,情不自禁的靠近鍾奎。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真後悔剛才幹嘛固執的要跟他們倆兄妹來湊這個熱鬧。
香草在問,鍾奎沒有作答,卻是如此這般的吩咐他們一番,獨自一個人面對女鬼走了過去。
抱緊胳膊肘的他們倆,一溜小跑,消失在巷子口暗黑中。
鍾奎大步流星無所忌憚的走過去,佯裝摸口袋裡的鑰匙。隨意的回頭瞥看了一眼蓬頭垢面,低垂著頭,手裡不停反覆拉扯著堆積在地上一堆模糊不清的玩意。
“大姐,你在找什麼?”鍾奎停住舉動,側目以平淡的口吻問道。
女人先是木有理會對方,不一會好像感覺有人類的目光在看著她,她緩緩緩緩的抬起頭,一頭的亂髮,一臉的油汙,遮蓋不住慘白的臉。眼珠子在暗黑中影射出一束驚秫之光,隨著她的一點點動作,一襲冷森森的氣息撲向鍾奎。
她從他身上看見一股不可預見的殺氣。
他看見她很無奈幽幽的嘆息一聲道:“答應人家的要做好,我為什麼要在路上耽擱呢?耽擱了,就不能及時的拿走垃圾。不能拿走垃圾,就會被老闆解僱。解僱了,我們一家子的生活就沒有著落了。”
悽悽切切絮絮叨叨,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鍾奎解釋。
粗眉毛習慣一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就不會這麼苦惱了,相信我。”鍾奎認真的看著女鬼,他專注真摯的神態,好像面對的不是人們談及色變的鬼魁,而是面對的是一個人似的。他和女鬼近在咫尺,那股陰森的冷感,搞得鼻子都有些呼吸不通暢了。
女人陰陰的看著鍾奎,眼神之中流露出怯意,想必她感觸到來自他身上那股無形的殺氣。所以心裡畏懼,她機械的點點頭,答應跟他走。
一人一鬼,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就像那些傳說中的趕屍人。只不過這個特殊一點,這隻鬼是心甘情願的跟隨在鍾奎的身後。
迎面來一輛車,鍾奎避開,女人卻迎面而上,車子從她的身體上穿過來。幸虧的是,車子裡的人看不見這一幕,如果是看見了不知道嚇成什麼樣子。
鍾奎惦記委託冉琴辦的事情不知道辦好了沒,雖然他喊香草和文根前去看看,但是心裡到底還是沒有底。
在餐館迴轉時,冉琴就被他安排去找這位女人的家。
女人的家住在一大片的棚戶區,棚戶區住的人,簡直是亂七八糟的。各種氣味都充徹在棚戶區的各個角落,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有市井小人,也有愛嚼舌根的長舌婦,還有裁縫,菜販子,屠戶、擺地攤賣狗皮膏藥的,也有戴一墨鏡裝瞎子給人算命騙錢。當然還有做暗娼的,這些暗娼多為生活所逼,白天在街道上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生意,晚上就偷偷接客。
暗娼的日子不好過,租住一間不大的屋子,間隔兩個小間。一邊住的是自己一家老小,一邊卻在給各種形象的老少爺們調情。
這些老少爺們一般都是做苦力的,因為離家較遠。身邊缺一個婆娘,出於生理需求,偶爾花那麼幾塊錢來卸貨。
這些來尋找樂子的嫖 客得先給這片棚戶區的地頭蛇聯絡,然後由地頭蛇找到‘大茶壺’,再由‘大茶壺’聯絡誰願意接待這位客人。整個事件分工細緻,按部就班條不紊的完成,銜接也十分融洽,完事各自抽成。
冉琴是穿的便裝出現在這一片區的,她的容貌,氣質、那是不能給這些蹲在苦坑裡的半老徐娘們相提並論的。
但她稍一露面出現在這一片區,那些個‘大茶壺’(龜公)就像狗一樣嗅聞到一絲異樣的氣息,一個個張眉張眼的跟在她身後。
冉琴好不容易打聽到,拉垃圾的住家,可是一問,這種外地來靠拉垃圾為生的就要好幾家。她犯愁,細細一琢磨,就想到一件事。
固然這裡有很多家是拉垃圾的,但是找的這一家,家庭很特殊老婆出車禍,家裡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她就憑著這條線索,很快就找到這一家姓張的垃圾戶人家。
還沒有進門,一股酸辛辣的味道撲鼻而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人,手裡提著一灰色的藥罐罐,藥罐罐裡還在冒熱氣。他把藥罐裡的藥液,倒騰在門口一張破舊木質桌子上的一個搪瓷碗裡,搪瓷碗麵上結了一層汙垢。
冉琴瞥看了一眼尾隨在身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