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值班那一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面對三雙犀利帶著質疑的眼睛,李書豪的目光則顯得過於緊張慌亂。
“葉曉蘭她她出事了,好像是心臟病復發”
“打住,什麼心臟病復發,沒有的事。先告訴你,我們可是去打聽了才來找你的,如果你冥頑不靈,繼續忽悠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擲地有聲的這一番話,是出自誌慶之口,也說出了鍾奎心裡想說的話。
李書豪被對方打斷話題,一時之間慌得不知道應該怎麼來應對。急得是抓耳撓腮,細密的汗珠,不適時宜的冒了一頭。
“她她是被嚇死的。”
“嗯,然後呢?”
“我什麼也沒有做,後來是警方介入,我們在現場的做了筆錄就離開了。”
誌慶面色一凝,隨手抽出一支菸卷,掛在嘴角上。也不急著點燃,目光直視李書豪的眼睛,鏗鏘有力的說道“是嗎?你那一晚去了什麼地方,心裡清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也打聽過了。至於你怎麼說,那是你的事。”
聽到這一番話,李書豪原本就很緊張的神態,此刻更加惶惶不安起來。他不知道這三人是幹什麼的,怎麼比那些查案的還專業,好像已經把他的行蹤都摸查清楚了似的。
拳頭擂汗,這還是文根第一次看見。他看見李書豪那張臉變得跟茄子一般顏色,用汗如雨下來形容他的樣子,一點也不為過。
慌亂的眼神,溜看著鍾奎、誌慶,忽然放開擂汗的手,做出發誓的舉動道:“我,我去了一趟停屍房,但是我保證沒有殺害小蘭,我敢對天發誓。”
“你別質疑我們今天來的原因,你只管老老實實的把去停屍房目的告訴我們,還有你臉上的傷痕是不是屍體打的?都一一說出來。”鍾奎目光一冷。言語裡,是詢問的意思,卻以肯定的口吻道出,隱有幾分威懾的霸氣。
“是,臉上這個是想擼下小蘭手臂上那個圈子時,她手臂忽然活了,揚手打在我臉上的。圈子圈子,是我送給她的,那可是我家娶媳婦的傳家寶。她死了,所以我就”
看著李書豪這一副哭笑不得的屌樣,文根忍不住“噗!”笑了,而後被鍾奎狠狠一瞪,趕忙捂住口鼻掩飾性的用手使勁揉捏鼻樑。
誌慶聽到這麼一說,心中自然是知道的。人死後,他的筋絡還是活動的,比如說一個人死後,進入焚化爐時,在焚化爐裡燃燒時,筋絡都會自動抽起捲縮。
“所以就想擼下來,結果遭媳婦打了?”鍾奎一本正經的說道。
旁觀者這一聽,又笑了
“她不是我媳婦,我們還沒有明確關係。”李書豪狡辯道。
“是嗎?”誌慶立起身,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個相框舉起在李書豪面前一晃道:“這是什麼?”
相框裡是一對男女合影放大至五寸的黑白照片,男的是李書豪本人無疑,女的鐘奎認識,則是那位剛死不久的李小蘭。
嚇!李書豪一看這相框,就傻眼了。他記得記得剛才明明是藏在枕頭下的,怎麼就出現在對方手裡?這太邪門了。
鍾奎見勢頭差不多了,應該收線了。對誌慶暗示,讓他收場。
後者見狀立馬,和顏悅色道:“你也不用怕,我們來找你並無惡意,而是來幫助你們的。”
李書豪見他們並無惡意,不禁鬆了口氣,但是還是保持一副警惕的神態,試探的口吻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想知道什麼?”
鍾奎目光一成不變的犀利,一字一頓道:“你玩弄別人感情,我們管不著,也管不了,但是你得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比如?”李書豪疑問道。
“比如,醫院病人走失事件,比如朱霞辭職前發生的事件。”
李書豪沉默了眉頭一蹙,稍顯出難色,待遲疑幾秒過後,手掌往膝蓋上不停的磨蹭。因為緊額頭再次冒出細密汗珠,內心在矛盾中極力掙扎著,面上凸顯出一抹猶疑不決難以取捨的神態。
【232】三個女人一臺戲
鍾奎三人觀察他的舉止,神態、不難得出李書豪內心處在極度矛盾中,他也許有為難之處,不好說出來。更或者是受人之託,在利與弊面前難以抉擇。
等了好一會兒,他忽然抬起頭,神態不似剛才那般慌亂。鎮定自若道:“我就是一個踏踏實實,靠工資吃飯的人,對於你們說的話,我不明白,也沒有必要告訴你們什麼。”
李書豪這一變故,讓鍾奎始料未及,他迷惘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