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真假,這件事在龔新平靜的心裡,就像投下一塊石頭,濺起一圈圈不小的漣漪。幾多猜測,瞎想,她不能淡定下來,不管不顧的去了他的單位。
一個是在家務農,日出而出,日落而落。青春年少早已不復存在,已經成為一名,名符其實的黃臉婆。到了單位,說是夏凌峰的老婆,讓人難以相信他們倆是兩口子。
男人的帥氣,不是在外表,而是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成熟的魅力。夏凌峰不但能說會道,因為工作的努力,還博得單位一致好評,同樣也很有女人緣。無論他走得那,只要他在,就會有女人主動拋媚眼,投懷送抱。
妻子找來,夏凌峰很是生氣。但是在面子上,還不得好生的敷衍一下。
把妻子帶到附近的小茶館時,面色一下就陰沉下來。
“你來幹什麼?”
“找你”看見丈夫,她的心突突跳動,竟然就像初戀那會很緊張的樣子。看丈夫舉手投足,像極了城裡人,一種莫名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我丟了嗎?要你找?”夏凌峰陰霾著臉,眉頭擰緊,很不耐煩的樣子。
“你都好幾個月沒有回家了,我來看看你不行麼?”龔新期待的眼神,充滿愛意的看著對方道。
“看我?”夏凌峰摸出煙盒,抽出一支菸來含在嘴裡過濾嘴香菸,可是好東西!
“你抽高檔煙?”龔新吃驚道。
“嗯,不可以嗎?”他鄙夷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似的盯著龔新說道。
她低頭,突然不敢正視丈夫的眼睛,“”
滴答,滴答,安靜,沉默好幾分鐘。龔新極力在尋找其他話題。
夏凌峰,心不在焉,東張西望。
她終於找到說辭,擠出牽強的笑意道:“公公婆婆身體,每況愈下,你還是抽點時間回家看看他們吧!”
“知道了,最近特別忙,你要是沒有其他事,就先回吧!”
“家裡要雙搶了,你能不能”
夏凌峰眉頭一皺,沒好氣的說道:“小問題,到時候我在城裡招一名臨時幫工行了麼?”
“招工?要多少錢?”龔新試探的問道。
“不多,就幾個錢好了,你走吧!我還得忙工作呢。”
“好吧!”龔新滿心失望,怏怏不樂的離開了丈夫。
雙搶季節;要及時的把田裡熟透了的糧食收回倉庫裡,還要把秧苗滿滿插播進剛剛收了糧食,騰空的田裡。那個時候,農民們忙得是熱火朝天,既有豐收後的喜悅感,也有勞累之後的倦怠和無奈。
夏凌峰果然招工來一名男性幫工,該男性幫工是地地道道的安徽人。一口潔白的牙齒,一口安徽話,幹起事來那是沒得說。
【023】幫工
夏凌峰只是在家裡呆了一晚上,就離開了。呆一晚他也是沒有給妻子在一起的,而是去了孩子的臥房,說是許久沒有看見孩子,想要給孩子促進感情。
五大三粗的幫工有的是力氣和飯量。
幫工大牛,果然就像是牛,他做起事來麻溜,也灑脫。甩開膀子的幹,蒜瓣似的肉疙瘩就像蒸汽機騰騰冒出熱氣,和一顆顆滾圓的汗珠子。
夏凌峰不在,田間地頭就龔新和這麼叫大牛的倆孤男寡女。
她看著他,毫無怨言賣力的勞動。出於禮貌,她投過去一抹讚許的微笑。
他看著她,弱不禁風,走路步態蹣跚,讓人見了有頓生憐憫之心之感。
久而久之,人們捕風捉影,偷偷的議論起來。
夏凌峰的父母隱隱聽到什麼,因為是兒子請回來的僱工,兩老口面子上沒有說什麼。背地裡,卻在悄悄注意媳婦和這個僱工到底有沒有越軌的舉動。
兩位老人仔細的觀察,暗地裡窺看,龔新和大牛都規規矩矩,各行其道,絲毫沒有露出要越軌的跡象。
晌午刺眼的陽光下,鄉道白楊樹的兩側滿眼金黃,熱浪卷著麥浪起伏在收穫的海洋。太陽剛剛露出臉,夏家田地裡的麥子已經躺下。一大片,一壟一壟的,擺放得整整齊齊,像閱兵時士兵的禮儀形態。
大牛還是跟牛似的,從早做到黑。飯菜都是龔新送到田地裡去,就坐在那顆高大的楓葉樹下,大口大口的吃掉飯菜。
而此時,龔新總是遠遠的站著在另一顆樹下,一張絹帕在手,多此一舉的扇風,試圖攆走暑氣。
如果他們倆就此平淡相處,也許後面就沒有他們倆的故事了。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那麼奇怪,越是沒有預料到的,越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