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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鍾奎無語的點頭。

“你從這裡進去,我把他們引開。那包食物我藏在一簇絲茅草下,待會我去取了給你送來。”香草說完含淚跑離開鍾奎,她不捨的頻頻回頭看著他,爾後逐漸變成小黑點消失在遠處。

狂怒的人們敲打著木盆,銅盆、拿著鋤頭,抓耙、在倆少年的帶領下浩浩蕩蕩一路搜查過來。

有人看見有什麼東西在不遠處一閃,好像往那條幹枯的河床跑去了。人們正好來到這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岔路口,特別忌諱那有很多詭異傳說的紫竹林。

既然有人是看見怪物往河灘跑了,再加上一些膽小鬼起鬨,就一致同意去河灘搜查。

河灘上,成片成片一望無際灰白色的芭茅花,就像雪色海洋迎風飄展甚是壯觀。搜查的人群,有湊熱鬧的,有起鬨看稀奇的。也有一路欣賞風景的,沒有誰認真的檢查隱蔽的區域,更沒有人注意到就在人群來到河灘時。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悄悄的溜走了。

當人群置身在這一片無人區域,一襲微涼的清風,吹拂幹他們面龐由於緊張沁出的汗水。接著就是一股如有如無的異樣味道混淆著河灘,淤泥發出的腥味,沁進他們的嗅覺器官。有好事的人尋覓氣味看去,就發出尖銳無比的驚叫。

驚叫聲就像號令,把四處散落的人群驚得駐足觀看。幾秒鐘之後散沙似的人群譁然起了共鳴,他們一起往出事地點跑去。

灰白色的芭茅花被血染紅,一具屍體俯臥狀攤在芭茅花的莖幹上。看見眼前這血淋淋的一幕,騷動的人群頓時自動肅靜。

村保鼓起勇氣上去把屍體翻了個看,有人驚呼道是王二毛。

王二毛死得真心的可憐,渾身上下衣無寸縷就那麼赤 條 條來, 赤 條 條走。後腦勺被重物砸得稀巴爛。紅色的是血,白色的是腦~漿,混淆在一起讓人聯想到稀釋的塗料。這是妖物乾的嗎?傳聞妖物是吸血來的,怎麼就沒有把他的血給洗乾淨?

人們看現場實在是太過血腥,有的孩子被大人吆喝著回家。

搜查隊伍頓時變成一盤散沙,走的走,散的散,只有幾名膽大的被村保強制留下,砍伐來幾根斑竹捆紮好一個臨時擔架,把王二毛就那麼抬回家去。

看著王二毛目赤欲裂的死相,有人說道;“艹,誰都知道王二毛的婆姨得了那樣的病,都說她活不久了。誰知道王二毛居然比他那病秧子婆姨還走得快,這就是天意不可違,事事難料啊。”

【017】 王二毛的死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村人們把王二毛送到他家裡時。那王二毛的婆姨看見自家丈夫這副死樣,好一陣悲悲切切哭得幾乎暈厥過去。隨同的婆姨們一陣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把她給折騰回來,又有人大喊說關押在老斬穴屋裡的怪胎鍾奎不見了。

來報信的這位,就是守候在門口的那漢子。漢子名字叫來路,來路給村保說;他就是去撒尿回來發現房門洞開,屋裡的怪胎鍾奎就這麼憑空消失不見了。

亂套了,村保急得一個勁的跺腳。看著莽莽山嶺,絲帶般的夜霧逐漸在擴散開來。

王二毛的死因還沒有查清楚,不能再讓事件擴大。

為了安全起見村保暫時不打算去搜尋怪胎鍾奎,得先把這凶死的王二毛事件查清楚再說。

村裡有一個斯文人,斯文人年過半百還沒有成家。說他斯文其實是沒有力氣幹活,成天拿著一本別人看不懂的書籍,之乎者也的晃盪著那半禿腦袋,裝假斯文的那種範兒。

起初大家夥兒圖新鮮聚在一起聽他吹牛,久而久之見他翻來翻去的就那麼幾句,聽聽就不耐煩,完後人就膩煩了。各自散去,背地裡給他取一綽號‘假斯文’。

村保對這位假斯文卻很器重,無論村裡有大事小事都愛把他喊到起來磨嘰磨嘰。

動盪的歲月,死個不起眼的人,還不如死了一頭豬那麼引人矚目。如是某家死一頭豬,村人們就會聚在一起圍攏來看,先是對主家一陣不溫不火的安慰。之後就是對死豬一陣評頭論足,而後議論著應該怎麼瓜分這頭死豬的肉。才不會因為天熱豬肉不能存放而發臭就給浪費了。

更何況這王二毛原本就是一懶惰成性,拈花惹草,偷雞摸狗的主。他死了無疑就是給村裡減少了一份威脅,可憐的是他那病秧子婆姨。

可無論王二毛生前怎麼怎麼不入眼,但是他的死卻驚擾了山村的寧靜。他的死太不正常,如果是淹死,或則是摔下山崖而死,都不會引起村人們的恐慌。可他這分明是遭人暗算,或則是真的遇到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