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這樣的想法是完全錯誤的。”武天說。
精盡人亡
兩隻灰影子無精打采地圍著床轉悠,武天已經縮回到床上,用棉被蓋住自己,只露出半張臉。
一隻灰影子說:“我看著你挺面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你是誰。”
武天問:“你們如果報上名字,我或許可以幫忙弄清楚。”
“切,我們如果知道自己是誰,幹嘛還在這裡。”灰影子說。
“你們想在這裡尋找什麼嗎?”武天問。
“我也不知道為何來這裡,莫名其妙的就來了,好像這裡與我們關係重大,就是搞不清楚那是什麼。”灰影子說。
另一隻灰影子點了點頭。
“你們既然都不清楚自己是誰,為何結伴同行?”武天問。
灰影子之一說:“我們好像是一體的,只是暫時分開而已。”
武天說:“我想睡覺了,你們到別的地方玩耍去好嗎?”這話衝口而出,幾乎沒經過大腦。
他有些擔憂,如果這兩位生氣,可能後果非常嚴重。
“我們無處可去,擠在你身邊一起休息好不好?”灰影子說。
武天說:“你們後面有沙發也有床,為什麼不到那裡休息去?”
“我喜歡你身上的散發出的氣息,感覺這種氣息能夠讓我們更強大,如果在你身邊多呆一會的話,或許我們能夠想起從前的一些事。”灰影子說。
武天心想這下糟了,這兩隻怪東西要吸自己的陽氣,如果不設法將它們趕走的話,待會恐怕要精盡人亡,變成人幹什麼的。
轉念一想,剛才克林和牛朗與這兩隻怪東西緊挨著過了好一陣子,現在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呼喚他們也沒有回應。
難不成已經掛掉了?想到這裡,武天大吃一驚,從床上蹦起來,衝向兩位朋友。
兩隻灰影子在後面有氣無力地喊:“兄弟,去哪?帶上我們吧。”
武天大步衝過去,掀開棉被,檢視兩位朋友的情況。
出乎預料,他們看上去很正常,只是由於恐懼而摟在一起發抖。
“有鬼啊,快把被子放下。”牛朗焦急地說。
克林說:“別讓鬼吃我。”
武天放下心來,手一鬆,棉被落下,把兩人蓋得嚴嚴實實。
兩隻灰影子已經到了身後,正把模糊的臉狀物湊近,似乎在嗅什麼,隱隱可聽到抽吸的聲音。
迷糊
武天無可奈何,只好在床周圍繞著圈走,轉悠了一圈又一圈。
兩隻灰影子如跟屁蟲一般緊緊貼在他身後,一有機會,就把模糊不清的面孔湊上來,發出抽吸的聲音。
他滿腔沮喪,卻無計可施,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擺脫。
氣溫極低,從口鼻中撥出的氣體清晰可見,而吸到肺裡的空氣則無比冰涼,令喉嚨和胸口很不舒服。
他感覺快要被凍僵了,於是從床上拿起仍有一點餘溫的棉被,把自己包裹起來,只露出半邊臉。
灰影子問:“你幹嘛把自己打扮得跟鬼似的?”
“鬼像我這樣嗎?”他沮喪地問。
“有點像。”灰影子說。
“你們幹嘛老跟著我?”他問。
“前面說過了,我們喜歡你身上的散發出的味道。”灰影子說。
“樓下的化妝品櫃檯味道更好,幹嘛不去那兒?”
“我們不喜歡香水和護膚品的味道,聞著會犯惡心。”灰影子說。
他走得有些累了,卻沒感覺到身體熱乎起來,反而腿越來越沉重,腳趾都快被凍僵了,身體漸漸乏力,強烈的恐懼有所消減,於是睡意更濃了。
他想了又想,覺得死就死吧,回床上躺著總是更舒服些,於是一閃身跳回到床上,把腦袋徹底矇住。
兩隻怪東西站在床邊交談。
“這傢伙怎麼回床上了,難道我們這麼令人討厭嗎?”
“這裡真無聊,應當去別的地方轉轉,也許能夠想起點什麼,比如你或我的名字,從前是幹什麼的,如此之類。”
“想不起來也沒什麼,就這樣迷迷糊糊混著其實挺好,跟嗑了藥似的,有些暈,感覺沒有什麼煩惱。”
“好象從前你有許多煩惱。”
“也許有,這個不太肯定。”
“也許沒有。”
“為這個發生爭論多沒意思啊,應當找點其它的樂子去。”
“現在是深夜,沒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