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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對我挺有好感的,要不咱就結個夥湊一起過日子得了。”

飄飄並不生氣,只是點點頭說:“明晚十點,西環路見,我等你哦,不見不散。”

胖子的表情僵了僵,隨即點頭說好,就這樣說定了。我聽了之後並沒說話,覺得多少有些奇怪和不解,為什麼還會到那裡去約會,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那裡以前是飄飄的家,她是個懷舊的姑娘,覺得那裡很親切,想去那裡看看?這合情合理,無可挑剔,但我卻老覺得哪裡不對,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一夜無話,時間轉眼就過,到了第二天夜裡,胖子如期赴約了,我多留了個心眼,在他出發不久之後,也尾隨著來到了西環路豬仔市場的那裡,剛一到那裡,就看見一驚心動魄的一幕。

街上行人寥寥,幾乎沒有人路過,而在前面棺材鋪密集的地段,胖子正急匆匆的獨自走著,手裡隱約拿著前夜亮相過的那把尖刀,而在他的前面不遠處,赫然有一個乾瘦的男人東倒西歪地步行著,看那踉蹌的腳步和搖搖晃晃的身姿,肯定是喝醉了。

令我驚懼的是,胖子離那人越來越近,竟然漸漸舉起了手中的尖刀!

不難猜出,胖子是打算要殺了那人!我出了一身冷汗,急速向胖子衝去,眼見已經來不及阻止他了,於是氣沉丹田一聲暴喝:“胖子,住手!”

焦急萬分的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喊出了這一聲,期望能夠將胖子給驚醒或者喊住。沒想到這聲當頭暴喝果然起了作用,胖子猛然就停了下來,然後茫然四顧,就看到了急忙跑過來的我,而直到這時,那個醉鬼還一無所知,繼續搖晃著向前走去。

我沒有多言,只是拉著胖子急速奔跑,向著城區人多的地方跑去,直到跑出一身大汗,街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我才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要拿刀追著那個人想要捅他,難道活得不耐煩不想活了嗎?胖子像聽故事一樣聽我說了事情的原委,不敢置信,他說自己只看到前面走的是飄飄,她一邊衝自己笑一邊要自己來追她,他手裡拿著一朵玫瑰花,想要追上她把它挺插在飄飄的頭上。

我聽了冷汗直冒,對他說這是鬼遮了眼了,八成飄飄真的是女鬼,要借刀殺人,而那個醉漢多半就是阿飛。我向他描述了那個醉酒之人的特徵,胖子聽了說的確像是阿飛,這麼一來更是嚇得不輕,一個勁兒的說晦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打那以後再也沒有見過飄飄,好像世界上從來不沒有她這麼個人似地,我們也刻意不再提起她。過了幾天,偶爾聽到訊息,說西環路棺材鋪那裡前兩天被車撞死了個人,是個混混,死得很慘,腦袋被撞飛了,警。察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最後不了了之了。

我和胖子聽了以後,更是覺得毛骨悚然,暗感命大,也是女鬼心善,如若不然,多半成了替死鬼,沒有好下場。同時,我對胖子說,阿飛的頭顱多半可能在我和他看到的那座墓碑之前,如若不信,可以打賭,前去看上一看。胖子聽了嚇出冷汗,死活不肯再到那片墓區去了,拍著胸脯說,就是清明節掃墓的話,他也不去那裡了,心中若有奶奶,何必非要遠上深山。

我再次感到了胖子的與眾不同,被他的無恥精神所深深傾倒。

就如此時,我依然覺得胖子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他說他的那條命是他欠我的,我感覺他說重了。

人生在世,太多羈絆,何必非要分得那麼清呢?就算是命,該捨去的時候就捨去,有什麼割捨不下斤斤計較的呢?更沒什麼欠與不欠,只有願與不願。

相較之下,我覺得人情反而是欠不得的,如果可以,我寧願送你人頭。

我不想拖累別人,我不想別人因我而傷懷。

好在當今社會你就是想欠個人情也是不易。人們漸漸變得冷酷無情起來,太多情熱忱的話只會灼傷了自己。

胖子面無表情,訥訥地說:“你救過我的命,我願以身相還。”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心說還好,他說的是以身相還,而不是以身相許,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就難堪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

我知道,胖子說他願以身相還,他便讓那隻猴子來還債了。如果他能夠的話,他或許還真會親身相還呢,這下是兩清了嗎?我不願多想,也不希望聽他說出這樣的話。

所幸,他只是說:“猴子死了,它替我而死,我的心裡很難過。”

我並不是十分的意外,因為我隱約明白被宋子安打死的猴子和胖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脫不開干係。

胖子的眼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