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等到幾點。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到家沒多久,掛鐘就響了八下,我想大概等到七點半左右吧!”
鵜飼邊想邊說,一雙眼睛始終看著榻榻米。
“嗯,這段時間內你都沒看到花子,那她究竟在哪裡?”
瞭然和尚摸著光禿的下巴,環視著每個人的臉,卻沒有人開口說話,只有志保把坐墊往前挪了一挪說: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跟鵜飼無關。他不但沒有理由殺花子,而且也沒這個膽!”
金田一耕助饒有興趣地看著瞭然和尚和志保你來我往地鬥嘴,當他聽到志保說鵜飼沒有膽子殺人時,忍不住開口問:
“請問鵜飼先生,你在等月代的時候,有沒有抽菸?”
“抽菸?我不會抽菸啊!”
鵜飼像是快哭的樣子,一臉無辜地說。
“那昨天晚上你穿和服還是西眼?”
“穿和服,我的西服不太多。”
“少是少,但還是有西服吧?嗯,對了,你的鞋子是軍鞋嗎?”
“是的,是軍鞋。”
“清水先生,為了以防萬一,等一下請你去看一看他的鞋子。鵜飼,你給月代的信為什麼會落在花子手上呢?”
金田一耕助吩咐清水之後,接著問鵜飼。
“這”
鵜飼有點猶豫地看了志保一眼,略帶害羞地說:
“我跟月代之間的書信往來,都是放在愛染桂的小洞裡。”
“愛染桂?”
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禁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盯著鵜飼,看得鵜飼害羞起來。
金田一耕助則興奮得直抓頭。
“真有愛染桂這種樹嗎?”
川口松太郎的小說《愛染桂》拍成電影后,讓全日本的女孩子感動莫名。《只要肯等待,愛情就會來的愛染桂》這首歌也在日本各地傳唱開來。
雖然獄門島上沒有電影院,但當電影在笠岡放映的時候,島上所有的女孩都搭船去看。
鬼頭本家的三姊妹更是痴迷,在那部片子上演期間,她們特地借住在笠岡的朋友家,天天到電影院去看,總是哭得稀里嘩啦地回來。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