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的嗎?
章豪想了下,敲著鍵盤故意說,是的。
冬天裡最冷的雪突然就不理他了,說,我走啦,再見。聊天室隨即公告:“冬天裡最冷的雪輕輕地離開了”。章豪就像突然被人摑了一個耳光,而摑他耳光的人,摑完之後便跑得無影無蹤了,所以他只有捂著被摑的臉獨自發呆,尋思被摑的理由。柏拉圖的假說顯然已吸引了她,那麼她為什麼還要走?說她是個男的,就算錯了,也沒什麼可生氣的,而沒什麼可生氣的,她卻生氣了,這就說明她有病,不過,這病也有點性格。這樣想著,章豪就對冬天裡最冷的雪產生了興趣,再說這名字,不只表示她純潔,而且冷豔,這樣的女人,假如她是女人,行為怪僻,也就不足怪了,章豪倒是希望再次遇見她。
好在這願望第二個晚上就實現了,失戀的柏拉圖看見冬天裡最冷的雪也在,眼睛一亮,問候道:你好。
你好。
昨天為什麼突然就走了?
我有急事,不好意思。
半夜三更除了尿急,還有什麼急事?
冬天裡最冷的雪又打出一串笑臉符號,說,你真好玩。
既然好玩,為什麼不跟我玩?
我不知道。不過,我得告訴你,你昨夜的談話很吸引我。
是嗎?
是的,你是否也像柏拉圖那樣,是個哲學家。
不是。
雖然你不是,我還是想聽聽你關於這個世界的看法。
失戀的柏拉圖(嘲笑)道,你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居然關心整個世界,好像這個世界是你的衣服似的。
笨蛋,我是在考你。
那好吧,讓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不過是上帝屙的一堆大糞。
又胡扯。
冬天裡最冷的雪又要走了。不過這回不是冷冰冰地走,而是要求互告“伊妹兒”地址,以便長久交往。走的時候,還拉著失戀的柏拉圖的衣角,依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