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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的盯著前邊,死相和張館長一模一樣,可很明顯這老太太脖子大動脈的兩個牙印要比張館長脖子處的頓了些。我輕輕用手按了下傷口,從那牙印裡透出一股粘稠的暗紅液體黏在我手上,我嗅了嗅,顯然這又是那股思想相識的腥味,殺害全寨老少的那個兇手就是幾天前博物館裡搶奪蠱書的那個東西,這股血液和老徐頭的都是一個味道,我不是法醫,也沒有專業的儀器,可我對這東西留下的氣味絕對有先天性的敏銳。

“對了,劉所長,早上時候我和杏兒姑娘發現了博物館張館長”

劉所長雙手抱胸:“啊,所裡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我已經派人把屍體拉走了,那個事不急,死法和寨子裡的遇難者一模一樣,可以劃為一個案件處理。”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張館長的死明顯比全山寨的人早上幾個小時,按時間來推算,顯然是兇手殺了張館長以後得知了什麼資訊,然後才馬不停蹄的趕往祥雲寨行兇。”

“對不起無雙,我們警方辦案子有我們的辦法無需外人指點,如果你這裡看夠了那就請回吧,帶著杏兒姑娘看這些血腥的場面寨老知道了會怪我的。”

我發現自從我來到湘西開始調查此事以來這劉所長好像就跟我有仇,也許正像那句話說的,氣場不合?我寧願相信我們二人秉承的信念不同,他代表這政府,代表這官方,更多時候全部依賴著科學的求證,而我則靠自己的直覺,或者說全靠我獨一無二的第六感,這些事偽科學的,沒有任何依據的。

還有生還者

“改天讓我爸擺一桌酒席吧,請你和劉所長,看你倆這樣下去你也調查不好這件事,他也不能得到你的幫助,耗下去沒什麼好處。”胡杏兒聰明,看出我和劉所長對彼此都有些成見。

我也意識到可能每次我對他說話時的語氣有些問題,稍微平和了下心態舒緩著語氣:“劉所長,能麻煩您件事嗎?”

“呵呵無雙先生真是客氣了,你是上邊派下來的人,何談麻煩不麻煩,但說無妨。”

我客氣著繼續說:“我倆能搭法醫的運屍車回一趟A縣嘛?”

他問:“你回A縣幹嘛?”

“估計你們的警員一定也在那位唯一的生還者的A縣家裡等著他做筆錄吧?我想聽聽,方便嗎?”我的儘量換一種口氣和他交流。

劉所長彈開手顯得放輕鬆些。“早這態度不就完了嗎,年輕人那麼狂妄幹嘛?我老劉以前也是辦過些大案子的,什麼世面沒見過?”然後緩和下語氣又道:“行了你們倆過去聽聽吧,如果有什麼發現記得通知我,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才是這案子的負責人!”

他故意把“負責人”這三個字的語氣加重。我這才理解其中的緣由,這案子從最開始老徐頭的死就已經備受全國關注,驚悚了國家領導,而且現在竟然一下子整個山寨幾百號人又全部遇難,死法竟然和老徐頭一模一樣,如果劉所長能夠用最快的時間破案,相信他升職是舉日可待了,沒準直接調到省公安廳也說不定。

坐在車上胡杏兒一直躲在我的身後不敢看屍體一眼,顫顫的問我:“那本書你不找了?”

“找?還能找到嘛?整個寨子的人幾乎全部喪生,你認為行兇的那東西難道不是把整個寨子翻了個底兒朝天?咱們就沒必要再費事了,我現在很關心生還者的口供。”

折騰了一天,車子趕回A縣太陽已經落下去了。兩個警察坐在沙發上詢問著那個等待丈夫歸家的女人。我則站在她家陽臺上望著小區裡過往匆匆的人們。我有個直覺,如果那個僥倖逃過一劫的男人回來我肯定能認的出他。

湘西的天氣很怪,太陽明明已經落下去很久了,可天邊依然留著一縷混黃籠罩著大地,我不喜歡這種光線,總感覺有些詭異的色彩在裡邊。

那女人叫綵鳳,本身對她沒有什麼太多可詢問的,大家靜靜的坐在客廳裡有意無意的搭著嘴。綵鳳禮貌的為我端過來一杯熱茶。

“謝謝!”我回道。轉頭問她:“還在惦記你老公吧?”

她面色不那麼好看:“是啊,說好晚上就回來的,這都6點多了,還不見個人影,能不惦記嘛,也不知道他身上還有沒有錢。”

杏兒安慰她:“大姐,放心吧,不管怎樣,有什麼能比掏出魔爪更可怕的?”

死裡逃生的劉全

樓下的路燈亮了,也不知是電壓低,還是燈泡的顏色,竟然還是昏黃色的,搞的我的內心也有些陰沉感。一個男人衣衫襤褸,左右搖擺著身體踉踉蹌蹌的從小區門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