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張臉,但是決心提高警惕。
“嘿,”朱利葉斯說,“我想,無論如何我們最好採取行動離開這裡。”
其餘二人同意他的建議。詹姆斯爵士再次摸了摸範德邁耶太大的脈搏。
“非常令人滿意,”他降低嗓門對塔彭絲說,“休息一個晚上以後她會完全恢復
的。”
塔彭絲在床邊猶豫了一陣。那種緊張的面部表情,既讓她大吃一驚,又留給她很深
印象。範德邁耶太太抬起眼皮。
她像是在掙扎要開口說話。塔彭絲彎下身去。
“別——離開——”她彷彿不能說下去,含糊不清地說了類似“想睡覺”的話。接
著她想張開嘴再說。
塔彭絲把身子彎得更低,但只能聽見呼吸音。
“布朗——先生——”說話的聲音停住了。
但是半睜半閉的眼睛彷彿仍在發出極度痛若的資訊。
姑娘感到一陣衝動,很快地說:
“我不離開這房間,我要整夜守著。”
在閉上眼睛之前,她臉上閃過解脫的表情。顯然範德邁耶太大睡著了。但是她的話
讓塔彭絲內心深感不安。那低聲咕噥的話是什麼意思。“布朗先生?”塔彭絲緊張地回
頭看。大衣櫃在她眼前赫然聳現,像是不祥之兆。衣櫃大得足以藏個人在裡面塔彭
絲為自己膽怯感到羞愧,她開啟衣櫃門往裡看,當然沒有人:她又彎腰往床底看,不可
能有藏身之處。
塔彭絲像往常那樣搖搖肩膀。真是荒唐,會感到神經緊張:慢慢地她走出房間。朱
利葉斯和詹姆斯爵士在低聲交談。詹姆斯爵士向她轉過身來。
“請從外面把門鎖上,塔彭絲小姐,把鑰匙取出來。這樣任何人都沒有機會走進那
個房間。”
他的態度很有吸引力,給二位留下很深印象,塔彭絲為“神經緊張”而羞愧的心情
減輕了一些。
突然,朱利葉斯說:“喂,塔彭絲的聰明男孩在那兒。我想我最好下去安慰他,讓
他尚未成熟的心安定下來。他是個好樣的小夥子,塔彭絲。”
“順便問問,你是怎麼進來的?”塔彭絲突然之間問了一句,“我忘記問了。”
“昭,艾伯特在電話上找到我。我跑去找詹姆斯爵士,於是我們就直接來這兒。那
男孩為我們留心守候著,他還擔心你可能出了什麼事。他一直在公寓的門外聽,不過什
麼也聽不見。不管怎樣,他建議用運煤的電梯把我們送上來,而不是按鈴。果然,我們
到了洗具存放室,徑直走來就找到了你。
艾伯特還在下面,這個時候他一定急得亂跳。”話一說完,朱利葉斯很快地就走了。
“聽著,塔彭絲小姐,”詹姆斯爵土說,“你比我更熟悉這個地方。你說,我們在
哪兒可以有個地方休息?”
最後她說:“我以為範德邁耶太大的小客廳更舒適。”接著她帶路到那裡。
詹姆斯爵士贊同地看看四周。
“這很好,現在,親愛的年輕女士,務必去睡覺,而且好好地睡一會。”
塔彭絲堅決地搖搖頭。
“我不能睡,謝謝你,詹姆斯爵士。我可能整個晚上都會夢見布朗先生!”
“但你會很快疲倦的,孩子。”
“不,我不會。我寧可不睡——真的。”
律師讓步了。
幾分鐘後,朱利葉斯回來了,他消除了艾伯特的顧慮,還十分慷慨地獎賞了他的服
務。
他看不能勸塔彭絲去睡覺,便果斷地說:“無論如何,你得馬上搞點吃的東西。哪
兒有儲藏的食品?”
塔彭絲指給他看,幾分鐘後他拿來了一個冷的餡餅和三個盤子。
吃飽之後,姑娘對自己半小時以前的看法嗤之以鼻。金錢的誘惑不可能失敗。
“現在,塔彭絲小姐,”詹姆斯爵士說,“我們想聽聽你的冒險經歷。”
“行。”朱利葉斯跟著附合。
塔彭絲帶著幾分自鳴得意的心情敘述了她的冒險經歷。朱利葉斯偶而插進欽佩的贊
嘆:“好呀!”
她說完之後,詹姆斯爵士才開口,他輕聲說:“幹得好,塔彭絲小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