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門突然給開啟了。
朱利葉斯開口就說:“到底是什麼——”但他驟然控制住自己,“對不起,塔彭絲
小姐。下面辦公室裡的笨蛋是這麼說的,貝雷斯福德先生不再在這兒——從星期三起,
他就不在這兒,是這樣嗎?”
塔彭絲點頭。
“你不知道他在哪兒?”他輕聲問道。
“我?我怎麼知道?雖然昨天上午我打電報給他,但是我根本沒有收到他的一點回
音。”
“我想,你的電報在辦公室裡沒有拆開。”
“那麼,他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指望你可能知道。”
“我告訴你,自從星期三我與他在火車站分手以來,我根本沒有收到他的一點回
音。”
“哪個火車站?”
“滑鐵盧。你們的倫敦索思韋斯頓路。”
“滑鐵盧車站?”塔彭絲皺了一下眉頭。
“呢,對的。他沒告訴你嗎?”
塔彭絲不耐煩地回答:“我也沒見著他。從滑鐵盧開始講。你在那裡做了什麼?”
“他給我打了個電話。在電話上他告訴我開始行動,動作要快。說他正在跟蹤兩個
壞蛋。”
“啊:“塔彭絲說,兩眼都睜大了,“我明白了。往下說。”
“我馬上趕了過去。貝雷斯福德在那裡。他指出兩個壞蛋。大個子由我負責,就是
你嚇住的那個傢伙。湯米把一張火車票塞進我的手裡,告訴我快上車。他跟蹤另一個壞
蛋。”
朱利葉斯暫停了一下。“我完全有把握地認為,他想了解所有的情況。”
塔彭絲堅定地說:“朱利葉斯,不要來回走動。這使我頭暈。坐在那張安樂椅上,
儘量不要賣關於,告訴我全部情況。”
赫謝默先生順從了她。
他說:“當然啦,我從哪兒開始呢?”
“你剛才中斷的地方,在滑鐵盧。”
朱利葉斯開始敘述:
“嗯,我剛走進一節你們英國那可愛的老式的頭等車廂,火車就開了。我知道的第
一件事是,一位列車員走過來,非常有禮貌地告訴我,車廂內不準吸菸。我遞給他半美
元,這件事就樣解決了。沿著過道,我檢視了一下隔壁的旅客車廂。惠廷頓就在那裡。
我看見那個可惡的傢伙,那張保養得很好的大肥臉,想到可憐的小簡在他的魔爪之中,
我真要發狂了,可惜我沒隨身帶枝槍。不然我要整治他一下。
“我們順利抵達伯恩茅斯。惠廷頓要了輛計程車,講了旅館的名字。我也這樣做,
三分鐘內我們的車就趕上去了。
他租了個房間,我也租了個房間。到這時事情一帆風順。他想都沒想到,會有人跟
蹤他。嗯,他坐在旅館裡的休息室裡看看報紙諸如此類直到吃晚飯時間,他也沒有匆匆
去吃晚飯。
“我開始想,無事可做了,他只是為了健康原因出來旅行。不過我記得,儘管那可
算是個高階旅館,他居然沒有換衣服去吃晚飯,很可能飯後他會為了他要乾的事出去。
“果然,大約九點,他出去了。乘一輛車穿過城鎮——順便說一句,那是個非常漂
亮的地方,我想等我找到簡以後,我會帶她到那裡去住一段時間——隨後他付了錢把車
子打發走了。沿著峭壁頂部的松林向前走去,你知道我也在那兒。我們步行,大約定了
半小時。一路上有許多別墅,它們漸漸地在我們身後消失,最後我們來到一幢房前,它
好像是別墅群中的最後一座。這是幢大房子,四周松林覆蓋的地方也很大。
“這是個相當黑的夜晚,通向房子的行車道也和夜色一樣漆黑。我能聽見他在前面
走,儘管我看不見他。我得小心翼翼地走,以防萬一他察覺到有人跟蹤他。我拐了彎,
正好看到他在按門鈴,走進房子。我就留在原地。天開始下雨了,很快我差不多被雨水
淋透,天氣冷得夠嗆。
“惠廷頓沒有再出來,過了一會,我有點不安,開始在四周悄悄徘徊。所有底樓的
窗子都關得嚴嚴實實的,但是在樓上(這是幢兩層樓的房子),我注意到有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