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說法,好像是氰酸鉀中毒。不過,金田一先生也提到死者臉部之所以會扭曲變形,或許並不單純是因為肉體的痛苦,而是她在臨死前看到非常令她驚訝的東西。”
聽完島田警官的敘述後,等等力警官重新看著倒臥在洗手間地板上那具屍體。只見死者瞪大的雙眼好像快要裂開來,半張開的嘴巴則彷彿隨時會喊出可怕的秘密似的。
“金田一先生,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你已經掌握了什麼證據?”
“是這樣的”
島田警官簡短地報告一下被害人曾經將鎖鏈掛上的奇怪狀況後,接著又說:
“因此金田一先生認為,從被害者進房間一直到他回來的這段期間,會不會有人來過這裡?而被害者誤以為對方是金田一先生,或者是因為其他理由而讓對方進入房內。”
“有什麼跡象可以支援這樣的推論嗎?”
“雖然管理員山崎先生並沒有發現有人進來,可是這棟公寓的大門可以自由出入,或許有人趁管理員不注意,偷偷溜進房間也不一定。”
這時候,一位刑警從客廳走來。
“主任,山崎先生的太太說有事情要告訴金田一先生,她已經在那邊等了。”
“好的,我們馬上去。北川,屍體暫時放在這裡等關口玉樹來確認。”
一夥人回到客廳,只見管理員山崎先生的太太——宜江表情僵硬地站在門邊。
“山崎太太,你要跟我說什麼?”
“是這樣的。今天傍晚,您不是吩咐我先生說,待會兒有個叫‘小山順子’的婦人會來找您嗎?”
“是的。”
“我在裡面有聽到您的吩咐。可是沒多久,‘小山順子’,又打電話來了。”
“什麼!你說小山順子又打電話來?”
等等力警官驚訝得連說話聲音都走調了。
“是的。”
“山崎太太,她打電話來做什麼?”
金田一耕助也瞪大雙眼追問。
“我告訴她,金田一先生剛剛出去,於是她就問我:‘金田一先生的房間是幾樓幾室?’”
“後來呢?”
“當時我想,就算現在不告訴她,等她來了也會知道,因此,我就告訴她是二樓三室。”
“那通電話的聲音跟上一通電話的聲音一樣嗎?”
這是等等力警官問的問題。
“我不清楚,因為上一通電話是我先生接的。”
這棟公寓只住了十五戶人家,外線電話一律由管理員負責轉接。
島田警官接著又問了兩、三個問題,可是宜江都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關口玉樹抵達命案現場了。
5、一封遺書
關口玉樹大約二十八、九歲,算不上是特別出色的美女。但由於她是爵士樂界響噹噹的人物,見過不少世面,因此不論是化妝、服裝品味或舉手投足之間都顯得相當老練。
她和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挽著手走進來。那名男子的身材高瘦,長相不錯,儘管鬢毛已經星白,看起來更有中年男子的魅力。
他一進門就開口說:
“聽說志賀在這裡出事了,到底是”
“抱歉,請問您是”
島田警官不答反問。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名片。”
男人遞上名片,上面印著“服部徹也”四個字,地址是在西荻窪。
名片上並沒有註明職業或其他資料,不過金田一耕助想起他曾經在報紙上看到,最近西荻窪似乎新蓋了一棟十分豪華的房子。
“對了,先請兩位到這邊確認一下屍體。”
關口玉樹看著身邊的服部徹也,稍微有點猶豫,但還是默默尾隨島田警官走到通往洗手間的門。
雖然她的身體被華麗的毛皮大衣包裹著,可是由於過度緊張,臉色顯得十分蒼白,露出的面板也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金田一耕助故意留在客廳等候他們。
五分鐘後,關口玉樹搖搖晃晃地走出洗手間,幸好服部徹也在一旁撐住她,否則她可能無力走回客廳。
“喝點東西吧!”
金田一耕助安慰她說。
“不、不用了,我有帶藥,請幫我把皮包裡的藥拿來。”
“好的。”
服部徹也立刻從皮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交給關口玉樹,並用杯子盛了一些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