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自認為好多了,才同你訂婚,可是可是還不行啊!”
“為什麼您說不行?”
“你都看見了,今天晚上我就發作了兩次”
“怎麼是兩次呢?不就是在古川萬十被殺之前發作了一次嗎?”
“不是,在那之前還發作一次,我覺得不好意思,對誰也沒說”
“”
一陣沉默。忽然又聽到柳綠子激動的聲音:“田代君,不管你一晚發作幾次,我都不在乎!您越有病,越需要我的照顧。田代君,請您不要再說取消婚約的話,我”
“柳綠子!”
“田代君!”
接著,一陣窸窸窣窣衣服相互摩擦的聲音傳來,幽谷正要離開,忽聽不遠處又隱隱約約傳來男女說悄悄話的聲音。
“是誰在那裡談情說愛?”
幽谷好生奇怪,便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挪去。剛才幽谷專心致志地聽田代信吉和柳綠子的談話,想從中發現一點關於案情的線索,竟沒有注意那一邊的聲音。
他輕手輕腳地走近一些,終於聽清了他們的對話:“不行!你怎麼辯解也不行!必須把妖怪娃娃的事說清楚!”幽谷一聽就知道是女兒恭子。
“我不是一個勁兒地向你道歉嗎?你要是再生氣,我可就沒有立足之地啦!”這是野崎六助的聲音。
“沒有立足之地,你就躺下吧!”
“別那麼殘酷。你聽我說,我可沒有打柳綠子的主意,她是因為害怕才摟我的脖子,我只想同她開個玩笑”
“你也太放肆了,也不知自已多大啦!”
“年紀的問題我剛剛說過”
“可是,你哪兒有點大人樣啊,一會兒和女演員胡鬧,一會兒又拿妖怪娃娃嚇唬柳綠子,讓她摟你的脖子,叫哇、笑哇的,象個什麼樣!你以為你還是玩娃娃的年齡嗎?”
“剛才我已經對警長說了,那個妖怪娃娃根本不是我的,是劇場怪人劍突謙造的。”
“你撒謊”
“沒撒謊!”
“撒謊,肯定是撒謊,你明知道劇場怪人什麼也不對警長說,就往他身上推你也太無恥啦!”
“不對,不對,確實是劇場怪人的!可是我有一點還弄不明白——”
“什麼?”
“我剛才沒有對警長說,劇場怪人是從什麼地方拿出那個玩偶的。”
“胡扯,你不是說他從化妝臺上一個抽屜拿出來的嗎?”
“不錯,可是那是誰的抽屜,我可沒有對警長說呀,其實我是知道的”
“啊?你知道?抽屜的主人是誰?”
“是柳綠子。”
“六助君——”
“恭子,你怎麼啦?”
“你,你就是對柳綠子有意,怕連累她,所以就把這事隱瞞下來,不對警長說,你有多護著她”
“不,絕對不是,不是!”
“還說不是呢,你也太不誠實啦!”
“你怎麼說都行。不是,就是不是!連你這樣聰明的人,還沒發現這裡面有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想這個妖怪娃娃是從柳綠子的抽屜裡拿出來的,可是柳綠子本人卻不知道那是個啥東西。要不,她怎麼會那麼害怕,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你說這事怪不怪?”
“原來如此,是有一點兒怪。”
“所以,我再三地考慮”
“喲,六助也有再三考慮的時候?”
“當然。我是記者嘛!”
“得了吧。你考慮的結果如何?”
“我想,柳綠子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在她的抽屜裡會有這樣一個妖怪娃娃,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玩具,一定是這樣的!對於柳綠子,你比我瞭解,她平時是不是有擺弄妖怪娃娃的習慣?”
“根本就沒有這種惡作劇的習慣。可是,那個玩意兒是怎麼跑到柳綠子的抽屜裡去的呢?”
“可能是有人偷偷地放進去的。”
“誰幹的?”
“肯定是劇場怪人劍突謙造乾的。他既然從那個抽屜把它拿出來,當然事先就知道它藏在那裡啦!”
“那麼,他藏這個玩意兒要幹什麼?”
“肯定有某種重要的原因,不然的話,他為什麼想偷偷地把它從窗戶扔掉?”
“可為什麼要扔掉它呢?”
“很遺憾,我也弄不明白。
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