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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要殺,殺光鬼子;我,我死,死也要守住,陣,陣地”一定要救活楊武平!胡翠姑想。胡翠姑把楊武平放在山洞裡,走了出去。這時,她聽到梅花尖頂峰傳來了激烈的槍炮聲,鬼子又在發動進攻了?梅花尖的頂峰已經沒有一個活著的新四軍戰士了,怎麼還會有如此激烈的槍炮聲傳來?胡翠姑正在納悶,她聽到了草叢裡傳來的聲音。她看到一條蛇溜過草叢,那是條受傷的蛇,它的左側的上腹部不知被什麼拉開了一道口子,淌著血。胡翠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條蛇怎麼治療它身上的傷?胡翠姑就跟在了蛇的後面。那條蛇來到了一片開著粉紅色、黃色小花的草叢裡停了下來。它不停地在這片草叢裡翻滾著胡翠姑看呆了,那條蛇的傷口竟然神奇地止住了血,而且蛇的傷口也在收縮。胡翠姑想,這種開著粉紅色、黃色小花的草難道也可以治療人的傷?也許楊武平的命不該絕吧!她在蛇離開了那片草地後,就拔了一大捆這種草回到了山洞裡。胡翠姑用石頭剁爛了那草,草的汁液散發出苦澀的味道。她把楊武平胸膛上的繃帶解開了,傷口湧出了鮮血。胡翠姑把剁爛的草敷在了楊武平的傷口上,她睜大了眼睛,楊武平的傷口竟然止住了血胡翠姑又解開了楊武平大腿上的繃帶,她可以看見嵌在他大腿肉裡的彈片,胡翠姑從藥箱裡拿出了一把鉗子,把他大腿上的彈片狠勁地拔了出來,好在這塊彈片不是很深,也沒有嵌在骨頭上,否則,要取出它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楊武平在胡翠姑拔出他大腿上彈片的一剎那間,大叫一聲,痛醒過來!楊武平大聲叫道:“我這是在哪裡,在哪裡,陣地呢,我們的陣地呢?”胡翠姑說:“武平,你別激動,我在給你治傷呢!”楊武平又大聲說:“我的槍呢?我的槍呢?我要回陣地上去,陣地不能丟,不能丟!”胡翠姑死死地摁住他,只有這個時候,胡翠姑才能摁住他,因為他受了重傷,身體太虛弱了。胡翠姑說:“武平,你讓我先把你的傷口包紮好再說,好嗎?你的槍還在,就在你身邊呢!”楊武平伸手果然摸到了那支步槍,他的手握住了步槍,喃喃地說:“我的槍還在,只要槍還在,我就可以殺鬼子,就可以保住陣地!”胡翠姑趕緊給他大腿上的傷口敷上了剁爛的草,然後用繃帶包紮上楊武平又暈過去了。胡翠姑聽著山頂傳來的槍炮聲,等待著楊武平的醒來。槍炮聲響了很久,她想,山頂上一定是場艱難殘酷膠著的戰鬥,否則不會打那麼久,那麼,是誰在跟鬼子戰鬥呢?楊武平昏迷了一天一夜,終於在那個清晨醒來。他一睜開眼睛就叫道:“渴,我渴!”胡翠姑把水壺遞給了他,他咕嘟咕嘟地喝下了半水壺的水,擦了擦嘴巴,拿起槍就要站起來。胡翠姑說:“你要幹什麼!”楊武平說:“我要回陣地去,殺鬼子,守住陣地!”胡翠姑知道他的脾氣,他想幹的事情,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她說:“武平,你受了重傷,你現在出去身體受不了的!”楊武平拍了拍胸脯說:“老子有什麼受不了的!”胡翠姑十分吃驚,他明明胸部受了槍傷,他那樣拍自己的胸脯,難道不痛?胡翠姑問道:“你胸部的傷口不痛了?”楊武平的眼睛血紅:“不痛,我什麼時候怕過痛?”胡翠姑盯著他血紅的眼睛說:“真的不痛?”楊武平說:“不痛!”胡翠姑說:“讓我看看你的胸口再說。”胡翠姑解開了他胸上的繃帶,驚歎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楊武平胸部的那塊槍傷竟然彌合起來了,只是還有些紅腫。胡翠姑又檢查了他大腿上的傷口,同樣如此!胡翠姑又在他的傷口上敷了那些剁爛的草,然後給他包紮起來楊武平早就按捺不住了,提起那支步槍站起來,朝山洞外面走去他們重新回到了山頂的陣地上。陣地上一片死寂。楊武平聞著硝煙的味道,奇怪地想,陣地怎麼還沒有被鬼子佔領?胡翠姑默默地在給槍裝著子彈。楊武平趴在壕溝的邊上,注視著山下的叢林。山下的叢林裡一點動靜也沒有。他不知道,就在他們往山頂山跑的時候,山下叢林裡鬼子的大部隊已經因為久攻不下梅花尖頂峰悄悄地撤走了。楊武平和胡翠姑在山頂的陣地上又守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胡翠姑到叢林裡去給水壺灌水,突然發現了鬼子的一支小股部隊從後面摸上來。她趕緊回到了陣地上,把這個情況告訴給了楊武平,楊武平的眼睛裡燃燒著憤怒仇恨的火焰

第55節:第九章 癲 狂

第九章癲狂41沈魚魚在二○○六年八月五日清晨醒過來時,一眼看到的是張大頭碩大的頭顱和那雙熬得通紅的眼睛。她茫然地看著張大頭,喃喃地說:“我這是在哪裡?”張大頭見她醒來,眼睛閃亮起來:“魚魚,你終於醒了!你是在我家裡呀,我是張大頭,你不認識我了嗎?”沈魚魚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