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了多少冤死之人,怨氣集結,已至於形成了層層可見的白氣。
“子午時”正是這地下陰氣最盛之時,鄧龍現在只能全神以待,隨時應變,只希望‘子午時’快點過去,快快到達第三層妖樓。
“小龍,沒你說的這麼嚴重吧,有你這個五世奇人在,哥幾個怕個球啊。”李康愷笑了笑道,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老李,抽根菸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說的對,咱哥幾個就在這等著,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攔住咱哥幾個的。”馬鐵心朗聲豪氣道。
鄧龍苦笑了一聲,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接過李康愷遞過來的香菸,坐在筏頭抽了兩口道:“老馬,把你的軍刀拿給我,老李,把狗血子彈裝好,咱們準備好好的大幹一場。”
威爾金斯臉色死一般的難看,尷尬的搓了搓手道:“鄧龍先生,這個我,我怎麼辦呢?”
鄧龍轉過頭對馬鐵心眼神示意了一下,同時朝著揹著自己的段宇軒的脖子猛的就是一個手刀,段宇軒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就軟倒在筏上。
“你,你們幹什麼?”威爾金斯往後退了一步,驚訝道。
“威爾金斯先生,好好的睡一會兒,醒過來一切就好了。”馬鐵心走到威爾金斯身邊,一個掌刀,威爾金斯也昏倒在木筏上。
“搞定!”馬鐵心拍了拍手道。
“嗯,待會會出現什麼情況,誰都不知道,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了。”鄧龍攤了攤手,無奈的苦笑道。
馬鐵心把軍刀遞給鄧龍,鄧龍接過軍刀,用手摩挲了一下刀刃,忽然猛的一下,刀刃割破掌心,鮮血順著刀刃直入刀尖而出。
“這,小龍,你這是幹嘛?”馬鐵心驚訝道。
鄧龍笑了笑,扯掉襯衫的一角將手腕纏了起來,把軍刀拋給馬鐵心道:“馬大哥,你忘了我的血比那什麼黑狗血好使多了,這把刀足夠你防身了。”
馬鐵心心下感觸不已,接過軍刀苦笑道:“我寧願用黑狗血了,你知道的,我這人最見不得自己的兄弟流血了。”
“好了,老馬,現在就剩下咱哥三,是死是活,拼他媽一把,來先喝他媽兩口!”李康愷感觸的拍了拍馬鐵心的肩膀,從段宇軒的揹包中翻出軟皮酒袋,仰天倒了一口。
“痛快!老馬!來!”李康愷豪氣大發,把酒袋扔給馬鐵心。
馬鐵心只覺得熱血沸騰,很久沒有的感覺又回來了,猛的灌了一口,咂了咂嘴,扔給鄧龍道:“小龍,來,咱哥三,今天再熱血一把,他奶奶的,好久沒這麼痛快了。”
鄧龍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這樣的好兄弟還有什麼好求,還有什麼好怕的呢?接過酒袋,咕隆悶了幾大口,大喝一聲:“夠勁!”
三人輪流喝了兩輪,一團黑色東西急速順流而下,一沉一浮的,往木筏漂了過來。
“他奶奶的,好像是莫老頭,這傢伙還沒死?”馬鐵心細眼一看,果然莫先生順水漂了過來,頭在水裡一浮一沉的,雙手在水面拼命的揮舞,不時發出一聲低沉的‘救命’聲,在空曠的暗河上,十分的怪異。
鄧龍冷笑了一聲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兄弟們,看看這鬼東西耍什麼把戲!”
李康愷與馬鐵心自然明白鄧龍的意思,趁著酒膽,臉上裝出十分驚訝的表情,朝莫先生大喊了起來:“是莫老嗎?”
莫先生頭一沉,很快漂到了木筏邊,慘白的雙手攀住木筏,臉色蒼白的嚇人,喘著粗氣疲憊道:“快,快拉我上來。”
鄧龍把莫先生一把拉了上來,滿臉的惶恐道:“莫先生,來,喝點酒,先回口氣,壓壓驚!”
莫先生坐在木筏上,喘著粗氣,擺了擺手道:“不,不了,我,我不喝酒的。”
鄧龍兄弟三人會意的互看了一眼,依稀記得在殺巨型蜘蛛之時,這莫先生手裡就拿著酒袋,此刻鄧龍心下已有八成把握,真正的莫先生已經死了,不過鄧龍決定陪這野鬼玩玩。
“莫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只剩下你一個了,保羅他們呢?”鄧龍朝莫先生問道。
莫先生看著暈倒在木筏上的段宇軒,眼神閃過一絲冰冷與興奮,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段宇軒是童子之身,若是能吸食他的陽元,那自然是最好,在這千年的暗河中,雖然來過無數的盜墓者,可是童男之身的這可是第一個。
“莫老,你沒事吧!”李康愷笑問道。
莫先生趕緊笑道:“我們的木筏跟在你們的後邊,突然這暗河霧氣大盛,木筏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我和保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