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渾身是血,光著膀子的鐵塔般得漢子緩緩從亂石柱中走了出來,臉上神情憤怒,身上的青筋暴起,仿若戰神,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殺氣與霸氣,手上提著一個鮮血淋漓的人頭,仰頭痛喝一聲:“凡犯我兄弟者,雖強必誅。”
“老馬!小龍!是老馬!”李康愷激動的拍著鄧龍的肩膀欣喜道。鄧龍眼睛被白熾燈照得難以睜開,只覺得馬鐵心全身籠罩在層層白光之下,身上的鮮血閃閃發亮,仿若天際戰神。
鄧龍定眼一看,那人正是馬鐵心,馬鐵心渾身青筋暴起,左手拿著匕首,右手提著橋三郎的人頭,緩緩向鄧龍兩人走來。
“老何,兄弟替你還了這斷臂之仇!”馬鐵心鐵青著臉,扔下橋三郎的人頭,朝鄧龍與李康愷笑了笑,突然栽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李康愷與鄧龍驚叫一聲,扶起馬鐵心一看,只見橋三郎的一柄死神鐮刀,整個沒入了馬鐵心的左胸,只剩下一小截露在外面,想必馬鐵心也是拼盡了全力,以死相拼這才斬下了橋三郎的人頭替何超報了斷臂之仇。
事實上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馬鐵心都不願意提及如何斬殺橋三郎的,直到很多年後,馬鐵心與鄧龍兄弟四人相聚酒醉後,才談及了此事。
馬鐵心是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以求找到橋三郎的真身,故意讓死神鐮刀把自己射穿,再死死的堵住死神鐮刀破體而出,強行讓死神鐮刀把自己帶回到橋三郎的身邊,當神情憤怒、全身是血,赤裸著上身,青筋暴起,如同天神一般的馬鐵心被死神鐮刀帶到橋三郎的身邊之時,任憑橋三郎一輩子如何的見多識廣,如何的兇狠毒辣,也沒見過如此不怕死,如此威猛之人,當場就愣住了,馬鐵心想到好兄弟何超的斷臂之痛,大喝一聲:“死!”當場斬下了震驚中的橋三郎的頭顱。
大醉的馬鐵心紅著臉,脫掉上衣摸著插在胸口十幾年了的死神鐮刀,講完這一段之後便醉倒了,鄧龍、李康愷、何超兄弟三人看著已經長出白髮的馬鐵心,流出了英雄的鐵淚,雖然那時他們都是奔四十的人了,但是還是淚流滿面。時間仿似回到了十多年前,石洞內,渾身是血,提著橋三郎人頭的馬鐵心仰天怒喝:“凡有犯我兄弟者,雖強必誅!”依然清晰印在鄧龍與李康愷的腦海中,何超更是老淚縱橫,兄弟四人深深的感觸到兄弟之間的情誼是如此之真,兄弟齊心,義薄雲天,敢為兄弟,雖身死又何惜,一世為兄弟,去留肝膽兩崑崙!
“轟!!”橋三郎一死,通往三層的石門頓時洞開,一場新的挑戰即將面臨鄧龍四人。
“下塔!”李康愷扛著馬鐵心,鄧龍抱著昏死的何超兩人沒有絲毫的猶豫淚流滿面飛快的向石洞出口奔去。
石洞外,百合已經在塔外守候了三天,望眼欲穿!當看到渾身是血的李康愷與鄧龍抱著馬鐵心與何超從洞口出來,百合的心都沉下來了,果然還是出事了。
沒有多餘的廢話,幾人很快下了山,秘密的去了百合的住所,那裡住著一位醫術高超的婆婆花姐!
九星寶塔八層外,黑衣人跪在門外恭敬道:“天師!他們重傷了兩個破了第二關的橋三郎,已經出了洞,想必是逃下山了,弟子是否要下山追殺他們嗎?”
“不用,這幾個年輕人很有意思!洞門不必關閉,他們會回來的!傳我命令,下面五個護法必須在每一層準備好上等丹藥與食物,我要看看他們能否上得了這第八層!”威嚴的聲音從裡邊傳了出來。
弟子趕緊恭敬的應聲離去
一處清幽的小木屋內,百合紅著眼睛給李康愷端來了一碗親自熬的稀粥,李康愷呆坐在窗前,正在抽著悶煙。
“老李,我親自給你熬了碗粥,你嚐點吧!”百合眼睛一紅,看著眼睛通紅,兩日沒睡,鬍鬚拉碴,面容憔悴的李康愷,心痛不已。
李康愷別過臉,神情呆滯的望著窗外,馬鐵心生死未明,何超還在昏迷之中,鄧龍和花姐婆婆已經忙活了兩天,兩人現在還沒有一絲的轉機,還是第二層就折了兩個好兄弟,這讓李康愷心中是又怒又煩。
“老李,你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再這麼下去,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百合把碗送到李康愷面前,勸慰道。
“出去!”李康愷手一揮,頓時將面前的稀粥掃翻,粥碗也跌在地上,摔的粉碎。
百合當場愣住了,眼淚頓時就下來了。李康愷別過頭,看著百合眼淚湧了出來,鐵青著臉道:“百合對不起!”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朝屋外走去。
“婆婆,這死神鐮刀能夠取出來嗎?”鄧龍正與百合的婆婆花姐忙著照看馬